坚持着已经有些乏力的身躯再跑一会,一直跑,只要跑到了船上,他们便是赢了。
“他追的紧了些,再去几个人拖延,绝对不可以让他伤了娘娘。”
“你们几个跟我来。”一人喊了句,便是领着四个守卫义无反顾的止步。停下,掉头迎了上去。
多了一倍的人手,虽然同样的意味着失败,但是到底是增加了难度。他们没有什么依仗,在武功上处在绝对的劣势。然而他们最不缺的,便是肯为主子牺牲了性命的忠心麾下。
“杀。”
“拦住他。”
“绝对不可以让他过去。”
几人叫嚣着做出或许是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决定,刀锋显现,很快便是和急冲的玡撞在了一起。呈现弧形护罩式的队形,如同一个摩钝了的三角锥子一样,直直的扎了过去。
很精巧的阵形,也是很聪明的阵形。
如同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是注定了失败的,所以他们便是用无数的失败的重叠,来硬生生的拖延住玡的步履。他不是能耐大吗?他不是一招便是能够解决一个守卫吗?
那么,就让他解决吧。不怕你下手狠,就唯恐你不敢来。
他们一心求死,毫无畏惧。
唯一的本着的信念便是拖延:你牛,你厉害。那么你打呀,你把我打飞呀。打飞了一个还有第二个,打飞了第二个还有第三个。源源不绝,层层叠叠。即便是像镰刀割倒麦子那样的锋利,只是一下两下总是需要时间的。而这,便是他们所想要的!
带头的是一名护卫,提着长刀便是一个突刺。
玡脚下身形一动,只是随意的一个避让,便是轻松的躲过了这致命的杀招。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已经印在那人的面孔上。五指紧扣,下压,发力。
轰隆,
碎石泥壤迸溅,领头的汉子大半个脑袋从正常人的高度被直直的压进了脚踏的地面里。骇然大力,如同惊涛骇浪一样把他给拍倒,只是见得那人条件反射的双腿上扬了一下,尔后便是瘫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看着已经是不行了。
玡迅速的站起了身,便是要继续上前。他很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他更清楚的看见明向虞菲在几人的护卫下距离船舶又靠近了一些。那是他们退路,那亦是自己的破绽。一旦他们上了船舶,便是海阔天空凭鱼跃,云淡风轻任鸟飞。“太后……明向虞菲,你给我站住。”
玡无法见到这个结果,玡不能够接受。
“别走,不可以走。”
“呲,他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直呼娘娘的名讳。”
“明向虞菲?”人生来的本能,当某人呼唤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忍不住的,想要去看看那呼唤自己的人。哪怕明知不应该,哪怕明知不是时候,只是还是控制不住。
对于他人而言只是一个称谓,只是一个符号的名字,对于叫这个名字的本身,在潜移默化中一听到这个特殊的字眼的组合,便是忍不住的做出反应,这是长久以往的积淀的本能。
回眸,两名士兵正和玡缠斗在一起。
她想他当真是急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声嘶力竭。往日里一副要理不理的淡漠的玡,是从来不会主动的叫自己的名字的,甚至是多在掖庭呆一会儿,他都嫌弃那里有自己的味道而避而远之,总是想着匆匆的离开。
“别管这些,快点走,还有二十丈就能够上船,就在那儿了。”手下催促着。
“快一些,娘娘,别管后面,他追不上来的,快走。”
“哦。”对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自己要做的是离开。
“别走,八个月了,你消失了整整八个月,把一堆烂摊子丢给我不管不顾,你就想一走了之吗?”玡一拳头打趴了一个护卫,愤愤的冲着明向虞菲的方向喊道。在男子身上并不常见的月牙眼一双里透着罕见的怒火,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她或许早已经死去活来的徘徊。
“站住,你听到了没!明向虞菲,你这个家伙!”
“说娘娘的名讳是死罪!”身后,一人高高的跃起,自上而下的长刀已经劈下。
角度刁钻,出其不意,眼看着便要得手。
“嗯?”玡只是微微的侧过皓首,后背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将某人的一举一动给尽收眼底。向左避开两步,恰好的任凭那人的长刀落空。而此时双方的位置便是变了,挥下的长刀锋芒直直的切进了脚下踩着的土地里,角度不对,俨然的便是如一块木头一样完全的不会对人造成伤害。而那名守卫却是和玡比肩,和一个远远胜过了自己的高手比肩,而当这个高手还是敌对的时候,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不好,你……”他直觉的感觉到了一股致命的寒意,正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到底是迟了一步。
手腕一紧,一股不可抵挡的大力拽着还来不及站稳的身子重心偏移,直直的向着正前方倒去,向着更靠近玡的方向倒去。下一刻脖子上蜻蜓点水似的被什么碰了下,一触即退。恍惚是微不足道的不痛不痒,然而他的喉咙却整个的大幅度的凹陷了进去。
面孔瞬间因窒息而憋成了酱紫色,全身僵硬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双眼眸难以置信的睁的大大的如同死鱼眼,瞳孔急剧的扩张是医学上迈向死亡的征兆。在离开这尘世的最后的一眼,他终于的看清是一只挥舞的手肘。肘击,便是这样的一招夺去了自己的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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