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到了尽头了是吗?哈哈,师傅,你是真的不中用了!”姜心煮汤突然的笑了起来,大笑,笑的放肆,笑的不可一世。
久违了的心跳扑通扑通的砸的胸膛生疼,后怕带来的冰凉,让他有一种在断头台前被解救了庆幸。
呼呼,幸好,幸好,老天当真的是中意开玩笑。还以为这老家伙还能够有什么伎俩呢,不管是罗象还是随意的一击,对于姜心煮汤而言都是绝对的不可以忽略的晴天霹雳。
一族公认的第一的名头,一族无敌的禁忌杀招,无论什么时候,师傅总是如同神佛一般的是传说中的存在。他的一举一动,总是透着让人遥不可及的骄傲。这山谷里的人其实都一样,他们都是仰望师傅的光辉的蝼蚁,他们一直生活在的只是师傅的影子之下。
是骨子里面的过分的惊惧,是完全的提不起兴致与之正面为敌的怯懦。一个小人物侥幸获胜的控制不住的狂喜,其实不过是泄漏了他内心最深处的卑微。
没事,没事,自己没事!
师傅终究是到了尽头了,油尽灯枯。哼,姜心煮汤,你这孩子有些闹了哦,失败!怎么一点的风度都没有,一惊一乍的倒是被这么个家伙给吓了一跳。
这今日的结局早就是注定了的,该死的,仅仅是只有师傅而已。
只有他,对的,只有他。“我没事,我没事!哈哈,我没事!”
啪嗒,
细微的窸窣,双肩骤然的一阵紧绷。
谈不上疼,仅仅是觉得有些意外,像是在某人地方消遣的达官贵人被扣上了冰凉的手铐。“什么?”
呼呼的风声,吹打的面孔如刀割一样的有些生疼。尔后面上一阵温热,带着一丝丝淡淡的却又是怎么也忽略不去的甜腻扑来。
下一刻,瞳孔便是因了一副狰狞的面孔而急剧的收缩。
“孽徒,一起下地狱吧!”
“不,不要!”
此刻,秦暖已至七八丈外,很近,近的极限的伸出的右手指尖几乎能够触碰到师傅的衣角。然而眼前蓦然的一阵残影飞旋,沉重的锁链疯了似的摇曳不止,蜿蜒抖动的更像是一条神龙在翱翔天空。
孤高,强大,仿佛骨子里面带着的桀骜不驯,不许任何的一丝一毫抢了它的风头。就像是一山里面绝对不会允许有两只老虎的存在,能够站在山峦至高处虎啸山林的从来只有一枚。桥梁上骤然的一空,空荡荡的好像是被这旷世的神龙给涤荡了去。
“师傅!”心莫名的漏了一拍,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唤,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嘹亮。
她怕,她担心,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她是最不希望师傅在这桥上拖延的过分的久的,她知道这山谷里的每一个人看待师傅的眼神,都宛若豺狼看向了绵羊一样的藏着凶残。
只是,这会儿的空无一人,却全然的不能够给她一分的安慰。反倒是像恐高的人被架着站在了蹦极的台架之上,茫然的视线,只透着头重脚轻的眩晕和被血气抛弃的卑微。她清楚的明白,这时候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不可一世,那样的苍老的一枚,那样的佝偻的一枚,那样的伤痕累累的一枚。俨然的就跟一株悬崖边上营养不足的小松,单薄瘦削的好像随时都会死了去
此刻的师傅,是绝对不可能悄无声息的瞬间越过这长长的锁链桥的。
那么,他会在哪儿?
对面,过分的遥远不可触及。
脚下,视线所指任何的风吹草动绝对藏不住。
左右是空空的深渊,更是不可能。
等等,深渊,悬崖。
在下面!
脑海中灵光一现,急速的向下俯视而去的视线透着先兆,显然的像是顿悟了些什么。不知道是功夫的上涨,还是对于某些事物有着斩不断的联系,那样的浓郁的水雾一点都不妨碍视线的行程,很快便是锁定了下方水雾中急速穿梭的一枚。像是流星,拖曳着长长的扫帚尾,一往无前直直的向下栽去。
不好,是师傅!
师傅是疯了吗?这可是逾越千丈的悬崖,不是一丈,两丈,而是千丈,想那号称通天的泰山天梯,亦是不足这个数目。或许比死神的镰刀还要来的锋利,像是一只怎么也喂不饱的饕餮怎么可以径直的往下,他不要性命了吗!
“你……你个疯子。”
“一起死吧,跟为师……一起!”
“啊,救命。”
轰隆,
巨响,一条水桶粗细的水柱冲起几十丈高。
然而,即便是那样的骇然的高度,像是华丽的牡丹,在这一刻将生命最辉煌的姿态绽放到了极致。以天皇巨星一般的耀眼,以北斗七星一般的永恒,以高山仰止一样的尊崇,令苍生臣服,令万物俯首,令一切匍匐着弯曲了膝盖。
白雾缭绕,水花散漫,瞬间消弭了流星状两人的痕迹。
师傅,师傅呢?
人呢,为何寻不见半点他们的影子?
出来,快点出来,快点出来。
师傅,你不可以出事,你不能够出事,你不会出事的。
我不信,不信,真的执拗的不信,就千丈悬崖的确是可怖的很。然而对于师傅该是枉然,毕竟昔日他可是数不清次数的从这跃下。所以,所以这对于师傅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的轻而易举。挥挥手,动动眉便可以简单的办到的。
哗啦啦,
水柱上升渐渐显出颓势,自上而下的俯视的视角里,一切都像是被缩小了去的渺小。以致于看去本该恢宏的姿态,俨然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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