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该死的,若非与大师兄一战,何以倒是会败在汝一个微末的手上?”呲,疼死人了。
却不是手掌,静流只觉得胸腔里仿佛藏了什么凶猛的猛兽,正妄图要径直的撕裂皮肉挣扎而出。与之相比,其他的一切俨然的小巫见大巫,都是微不足道了。“掌权长老啊,你这副身躯,当真的是不争气呢,咳咳。”
“阿月,阿月!我的孩子,你醒醒,你醒醒。”偃安终于是到了视线所指的面前,然而到了地儿,面对那一具一动不动的青衣,却是矛盾的又有些害怕似的只是看着。抬起的右手不止一次的想要去触碰青衣,然而每每总是在即将要碰到的时候,却是又生生的停滞。徘徊,犹豫,像是想要过河却是惊惧那河流的湍急的小鹿,自己跟自己做着较量。
嗡,
光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啸,向着人多的地方冲了过去。
它倒是玩的欢快,天大地大,宛若它认定了的游乐场。
生死覆灭,不过是如同棋局一般的随着性子的游戏方式。
拳头大小的光辉看去淡淡的,像是大号了一些的蒲公英的种子,根本就和残忍扯不上半分的联系。然而诺大的离谷,在场的每一个活着的人却是清楚的明白,血流成河的满地尸体是因了谁的手笔。
忽上忽下的步履,更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在暗暗的哼着不为人知的歌谣,它一点也不着急走了。
“啊,快跑,圣丹来了。”
“快跑,离它远一点,它……它是会杀人的。”
“快跑,救命啊。”
“等等我,等等……”
“啊,圣丹来了!”
残余的仅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族人瞬间的慌了,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一个一年一度的最为特别的日子,一个或许是一族扎根在此六百多年来最为不平凡的一天。
从它来临的那一刻起,或者说从注定了它存在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似乎早就已经是决定了的,它会成为所有人记忆之中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天。像是深深的镶嵌进了皮肉的烙印,抹不掉,擦不去。
祭坛的惊天爆炸,恍如上天对离谷的诅咒,而降下的不可抵挡的惩罚,浓烈的血腥味,在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中行走。族人惊慌失措,好好的蓝雨盛会,俨然的成了每一个人心目中难以磨灭的最深的伤疤。北山鹰引爆了祭坛,二楼扛鼎轰然倒塌,他是毫无意外的死了,却是令当初古家灭门一案的血腥再度的重演。而这个令族人缄口忌讳的名字,三十多年了几乎要淡忘掉的名字,再度的出现却是令所有人惊醒。宛若一声不吭的死神,总是在无声无息的寻不到踪迹,你永远无法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现。然而他一旦出现便是总令人措手不及,或许,就在你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时候,可能是一根烟的小憩,甚至是不经意的一个回眸。
天空洒下冰蓝的雨点,那诡异的雨水正如同它的颜色一样,透着蓝色的忧伤和神秘。被熄灭了的火焰的天空空荡荡的,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像森林里的影子一样狠狠的笼罩了整片大地。
在这阴影里,村子彻底的颠覆。一族的灵魂支柱的五大长老不复,村长了无踪迹。在这惊世的灾难来临的一刻,村子里所有的族人像是丧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样,惶恐的只剩下了嗓子眼里的尖叫。四散,毫无目的,曼无方向。仿佛被抛弃的流浪犬,没有人帮忙,没有人援手,甚至没有人会在意。
哗啦,
不知道是不是耳畔的错觉,当偃安的眼眸蓦然的扫向了光球方向的时候。隐隐约约的漾起了一声金属特有的嘶鸿,“圣丹,是你伤了月儿吗?简直该死!什么圣丹之名,根本魔物一枚。”
身形骤起,足下一刻不停的狂奔,直直的冲着圣丹冲了过去。
偃安俨然的是红了眼了,爆发起来的速度快的胜过了往昔的任何时候。明明是后发却是一点不比那光辉显得逊色,彼此之间的距离急剧的缩小,很快便是不到十丈。
噗噗,
光球萧萧而过,又有两人倒下,这小东西倒是干脆果断的很,化作豺狼进了狼群,随意的挑选着速度较慢的猎物。
“混账东西,你的对手是老夫!”偃安咆哮着踢出了一枚人头,化作流星飞射而出。
“啊,别,别追我。”
“救命,救命啊!”人群,跑在最后的一人惊恐的向后张望,拳头大小光辉的步步逼近,在他的眼中仿佛是洪水猛兽一样,透着要吃人的狰狞。
“哎哟。”脚下被什么绊了下,整个人直面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摔的干脆,摔的沉重。
速度,瞬间降到了为零。“啊,别杀我!”
光球,已至脑后,因了过分的靠近的缘故,几乎能够听得见那快速的运动而惊起的风儿的呐喊。
碰,
一触即退的撞击,像是在铁匠铺子里炉边的铁锤下的火花,只是昙花一现的耀眼。
“喂,起来,还愣着做什么。”
“快点。”
“啊?我没有死吗?”那个跌在地上的人抬起头,跟提线木偶似的随着两个族人摆动,眼里、面上满满的都是浑然神游天外的懵懂。
“再不走就真的要死了。”
“哦。”瑟缩了下脖子,冷不丁的一个激灵。
还活着吗?
为什么,倒是有一种踩在棉花上一样的不真实呢?
步履顺从的跟随人群逃离,然而心底却又恍惚还藏着些许的牵挂,微微的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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