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圣丹震动的越发的剧烈了,仿佛是通了灵性的能够懂得喜怒哀乐。那振聋发聩的呜呜的恐吓,俨然的是生气了的危险的讯号。正如同某人冷冷的瞄上了它一样,被打搅的它看去亦是有些不大高兴了。以偃安为中心,呈现圆形轨道不紧不慢的旋转,看去简直就是那森冷的包围圈。
是挑衅,是探寻,是像盯上了猎物的豺狼,正在等着一个绝佳的攻击机会。
嗖,
电闪雷鸣之间,圣丹突然的动了。更像是那初出牛犊不怕虎,毫无顾忌的便是化作一道流光直直的刺了过来。五丈左右的距离,在这快到了极致的速度面前根本就是和菜刀面前的青菜一样,那所谓的反抗可以忽略不计到为零。
“来吧,你这魔物!”偃安倒也是不惧,双手交叠护在面孔的正前方,凭空的祭出了一层白色的虚影。
呲呲呲,
光亮重重的撞在了光影之上,瞬间发出金石交鸣才有的尖锐的呐喊。从来只存在于一瞬之间的火花,诡异的接连不断的在彼此交接之处闪耀。像是点燃的万响盘炮,不以牡丹一样的一身雍容华贵惊世,却用它的连绵不绝使人侧目。
“可恶,气力倒是不小。”双方之间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谁也不肯让着谁。那近在眼前的耀眼,恍惚错觉的倒是有一个旗鼓相当的高手,正在和偃安硬碰硬的比拼着内力。
足下,不动声色的缓慢的移动着,仔细的看就会发现,步履正一点一滴的向着土里面扎去。
他在后退,他被一团光**的被迫向后倒退!
这是占了下风的破绽,这是后继乏力的征兆,单单的力量的话,这拳头大小的一枚倒是要胜过了他!
足下半寸,足下一寸,至于步履未曾触及的脚踝,颗粒状的泥土受力被高高的铲起而部分沾在了那脚踝的肌肤之上。冰冰凉凉的,有些微微的湿润。
是那圣丹,随意的第一招角逐之下居然把堂堂的一族四长老给逼退。并且,这种后退的趋势还在以更快的速度蔓延。
“该死!”偃安的面孔渐渐的凝重,额角隐约可见几颗汗珠冉冉。像是清晨迎接阳光的朝露,正散着宛若神秘宝石一般的璀璨和晶莹。
他清楚的知道,若是再这般的下去,怕是得整个人都被这小东西压进了这泥壤之中不可。这就是一场温水煮青蛙的游戏,不管他承认或者不承认,只是照着这个趋势的话他是注定了的失败者。
不能够这般的下去。
右手向后迅速的抽离,手腕快速的扭动,卸去了长时间过分的用力而带来的酥麻。然后在光球还来不及继续进军之前,右手呈现虚攥而起,唯独当中两枚手指探出,弯曲成像是鹰嘴一样的弧度。侧向弧形的一个蜻蜓点水,飞快而又看似无力的猛的在圣丹侧面击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圣丹剧烈的一阵颤栗,尔后忽然侧向的张开了一个大大的角度。边角足够的宽阔,以致于和原先的轨迹形成了一道三角状的三角扇形。偃安的左手同时向后抽离了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没了阻隔的圣丹如同早已经将马力发动到了极致的火车,整个飞速的弹了出去。
快到了极致的速度俨然的是张狂的,毫无例外的惹的周遭的空气都在隐约的要撕裂掉似的漩涡里惊恐的尖叫。
卡擦,
斩断,
没有一分的犹豫,不带一丝一毫的讲道理的余地,殷红,一种最为刺目然而在今天却是绝对不少见的颜色,瞬间染红了眼眸。
“呲,这家伙。”镜头里出现了一只手掌,条件反射的上扬一捂。然而瞬间指间的缝隙,然而丝丝缕缕的殷红,还是如同不安分的小虫子似的,丝丝缕缕的爬了出来。
手掌回缩置于眼前,摊开掌心,几洛筷子长短的发丝像是堪堪的蘸了墨水的毛笔一样,紧紧的黏在了一块儿。分明的是搀白的云华,却是透出了类似成熟的桑椹一样的光华,粘乎乎的一团,看着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偃安刚才的招式看似朴实无华,其实却是绝对的理智而又有效。丧子之痛让他怒火中烧,然而并没有影响他的理智和判断。在无法正面对抗的前提下,他主动的选择了避让。放弃了正面硬碰硬的较量,而是攻击向了侧面。既然无法消磨了它的力量,那么就改变它的轨迹。
像是一把剑,无论它再怎么的锋利,如果碰不到目标的话便是和朽木无异。
很准确的判断,很精巧的招式,唯一的缺憾,他到底还是小觑了这圣丹蕴含的力量。即便是改变了它的行进方向,单单是擦身而过的凌厉的劲道,却是如旧的在他的面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三寸的长度,一片模糊里甚至可见森白的骨骼。
血液像是开了闸门的洪流一样,不要钱似的冲涌而出,瞬间模糊了半边的面孔。而在这一片淋漓里,一双本就渗着怒气的眼眸,被渲染的更加的刺人。仿佛是出鞘的兵器,森冷而又冰凉的要将一切给冻僵,霸道的渲染成跟他一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的死物。“你这魔鬼,鲜血的味道是否可口?大师兄说的果真不错,你就是一个不该来到这世上的物件。”
呼呼,
风声,有什么在快速的运动。
并且是越来越靠近,来了,以快到了极致的速度正向这边呼啸而来。
“来吧!本就不该存在的物件,让老夫毁了汝!”受伤丝毫没有让偃安后退,剧烈的疼痛反倒是剔骨灌顶似的让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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