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堂堂的一族长老,倒是会听命于他人。”
“听命于,一个除却了你以外的人。谁都知道,在你的眼中你才是这离谷最为不可一世的人,没有人比得过你。不论是在他人的眼中还是你的眼中,都是这样的,对吗?”
聒噪,逆耳,像是乱葬岗仅剩下的某棵歪脖子枯木上,讨厌的乌鸦在卖力的呱呱的叫着。
好吵!
来人的口吻听着像是炫耀,像是挑衅,带了几分小人得志后的得意,简直的是可恨。
当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这个家伙是谁?出来,立刻给老夫出来。
换做平时,静流一定是二话不说的便是要将他一巴掌给拍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
“咳咳,你……”他拼命的扭动着身躯,然而身体却仿佛在闹小脾气一样,愣是不愿意听话。明明的是已经竭尽全力,然而却是热呢排心思干着急,任凭面孔变的酱紫,他却是连一个简单的起身都做不到。
碰,
皓首堪堪的抬起一寸有余,便是又像是撞到了什么似的重重的跌了下去,生疼。
“咳咳,咳咳。”没完没了的咳嗽像是噩梦一样缠上了他,以致于视线都在这控制不住的颤栗中震动。而从本该只配足下践踏的地面上望去,视角里一切都显得高大起来。他恍惚的是觉得,整个世界遇上了惊世的地震,俨然的要颠覆了去!
他感觉自己像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他丢了所有的一切了,他变成这世上最为卑微的人了,整个世界都变了,变的透着陌生和无法掌控的惶恐,好像一切都在跟自己做对!
如今的他,当真的是众叛亲离了,他没有未来了。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执着还是强烈的不甘,即便是那样的朦胧和模糊的视线,他还是倔强的不愿,将已经因了长久的睁的大大的缘故而泛着殷殷的血丝眼眸合上。哪怕只要是一瞬的疏忽,便是会错过了什么。他潜意识的铁了心,他一定要看到那个说话的人的模样!
“你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有一双眼睛在默默的跟着。不是因为只有你能够做,只是换做是你去做的话,那么所有人的怒火只会是集中到你一人的身上。二楼扛鼎之上,很奇怪为何本该放着祭天的物件的匣子倒是会换成了圣物吧?”
“额,那是……咳咳。”
“若当真的随了你的心愿,哪里来的今天的一番好戏?你该是感谢的,若非如此,圣物也不可能炼制的成功。”那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还在继续,越来越近,冰凉冰凉的,像是冬天尽头的寒风。“你很有野心,也有足够的实力。只是你的所做的事过分的大了一些,区区的你不会觉得,你会承受不起吗?”
“知道你的心头一直有疑惑,为何倒是连一向的站在你身旁的盟友倒是也会背弃了汝。”
“哈哈,其实这是很简单的问题,因为有人去找他们了。”
“在进山谷之前,那个人找上了主子,告诉主子说:他想要代替你。”华服男子的话语总是那般的淡漠,像是周遭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完全的撼动不了他的心弦。
“主子问话:凭什么?
那时的回答是:有能力让他们得到圣丹,更加的稳妥的得到它,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的那种。你的确的是很强也很有资本,然而你的算计未免还是欠缺了一些。”
“朝廷并不在意把那份荣耀给何人,主子吩咐的明白:只要最后能够帮助朝廷得到圣丹的人,那么他便是可以得到圣丹。静长老,可惜了原本或许可以同朝为臣,现在看来倒是有人比你更加的合适。”
呲,
静流倒吸了口凉气,长长的,一刻都没有停下。
无形中仿佛有一双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张的大大的口迟迟不肯合上,看去俨然的像是连赖以生存的呼吸都要断了节奏。“咳咳咳,汝等……”
痛,好痛,而比起这份剧烈的疼痛,更加的不可饶恕的是,那逆耳的声音一刻不停的聒噪。越来越刺耳,越来越尖锐,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样生生的扎在自己的身上、心上。
竟是这般吗?
原来自己并非是棋差一招,而是早就在不知不觉当中便成了他人手里的棋子吗?
哼,这个家伙到底是谁?
他怎么敢这般的对待自己?
他怎么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放肆?
这个家伙,快点滚出来!非要看看汝是何方神圣。
“混账!咳咳。”心跌到了谷底,阴暗的、潮湿的,见不到一丝丝的光线的暗处。这下子他蛇彻底的被抛弃了,像搁浅的鲸鱼,再也没有翻身的权利。
他为了和他们的承诺牺牲了自己所拥有的全部的荣耀,他们半点没有感激之心的将本该属于自己的承诺拱手给了他人。可笑,到头来所做的一切竟是成了他人的嫁衣吗?
静流,你当真的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失败者!
“怨恨,愤怒,不甘心,并且还有着强烈的疑惑,你一定很想要知道这个夺走了你一切的人是谁,对吧?”
“咳咳。”静流挣扎着动了动,然而并没有移动半点,他感觉自己简直是卑微到了极致了的,就像是一只蹒跚的到了极致的蜗牛。或许,甚至是连那爬虫还比不上。
那声音在靠近,很近,非常的近了。
逆耳的字句透着胜利者的趾高气昂,音调总觉得有几分的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见过。
然而不知道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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