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天哪,这要自己怎么跟她说:自己是和其他人一样,当真的希冀她的父亲去死?
“你不用解释。”
“我。”不用解释?
对了,解释,解释等于掩饰。
她已经彻底的看的清楚,看的比谁都要清楚。
自己就在她的面前,一个最不该在场的人的面前,亲口的告诉了她自己是怎样的一步一步将她的父亲,从一族至高的位置上,推到了万劫不复的死地。
所以她,甚至是已经不想再听自己的话了吗?
“看的出来,今天这圣丹我是给也得给,不想给也得给是吗?”
“当然,只是要看你是打算活着给或是死了给。”华服男子冷冷的答应。
“哼,活着,死了?”
“不,静吾,你相信大师兄,大师兄一定会护你周全的。”生或者死?
乖乖,不好勒,大事不好勒。
这些家伙,都已经把事情的高度提升到了生死的抉择上面了吗?不,不要,不可以的,对于静吾,哪怕是自己算尽了心计的去对付她的父亲。然而她,钟颜斐律齐至少从没有想过要伤了她,即便是一分。
呵呵,可惜的是,自己现在倒是成了伤的她最深的一人。“吾等斗不过他们的,没有必要搭上了性命。只要你把圣丹交出来。大师兄保证,没人可以伤了你。”
“你要把圣物给了他们?”
“这……”
“是他们许诺了你什么吗?”
“只要拿到了圣物,那么朝廷会给他一个官职,一分荣耀。这是他所期待的,正如同你父亲当初期待的那样。”
“是这样吗?”
“那个……”
“所以说,死了那么多的人,甚至是父亲自己也丢了性命。所为的最终的缘由,不过是因为了一场交易,一场冰冷的交易而已吗?而这染着鲜血的圣丹,便是筹码?”
“是。”可恶!
可恨!
可憎!
卡擦,
是骨骼因了紧绷到了极致而泛出的呐喊,清脆而又响亮,仿佛是老旧的机器齿轮卡顿,好像下一刻就要崩坏的号角。
好难听。
是钟颜斐律齐袖子里的双手,暗暗的攥成了拳头。当低头吐出了这枚字眼的时候,他突然的想要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钟颜斐律齐,你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令人讨厌吗?
你在静吾的面前,居然的承认这样的行径,居然认可了这样的锐利的现实。
你可知道,这样的一个结果,是多少的让她难以接受?你是要她如何的思考,如何的容纳,如何的去看待这一切?如何的,去看待自己?
静吾,你知道吗?
其实,从没有会想过会是这般的一个结果。
“哼,你竟也是一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华服男子的声音,总是如同秋天不经意的刮来的凉风。总是在某个时刻,忽然的让人浑身禁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我……静吾,这离谷已经容不下吾等了。你或者我,都是一样,吾等都已经一无所有,都已经无家可归了。然而现在摆在面洽还有一条路,把圣丹交出来吧,跟着大师兄。吾等从此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荣华富贵,大师兄会照顾你,不让你受一分的伤害。”
“看,他们在问静吾要圣物。”
“你说,静吾会给吗?”院外,兵甲让出的道路上,几个走的稍缓的族人回头指指点点。
“这么大的架势,区区的只剩下了她一个,给或者不给,由得她吗?”
“我看也是,那些外人这阵仗,分明不达目的不罢休。”
“何况,连村长……呸,不对,那家伙哪里有资格做吾等的村长?钟颜斐律齐,连叫他的名字都是觉得厌烦呢。”
“钟颜斐律齐和她的关系谁都知道,连他都已经投靠了外人,那么她……”
“是呀,的确。”
“她是该给的吧。”
“可怜,孤寡的只剩下了她一个。”
“可怜她作甚?她哪里有半分值得可怜!”
“就是。”
“你就别瞎操心了。”
“静流那个叛徒的女儿,有怎样的父亲便有怎样的女儿,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对,那人的女儿,流着同样的血。她嘛,哼,同样的不会是什么善类。”
“走啦,走啦,这是他们的事情,不关吾等的事了。”
“龙使大人已经说的明白,圣物不要了。至于谁那拿走了去,那是他们的事情。”
“就是,那个作祟的鞋物,他人抢夺了去正是好。即便送给了吾,吾还不要呢。”
“走走,走了。”
“龙使他们都快走远了,快点跟上。”
“静吾,听话,把圣丹给我。”钟颜斐律齐提手上前,有点像是魔法皇后在拿着红苹果引倒着白雪公主走向歧途。“到大师兄这里来,把圣丹给我,这圣丹你也没有用处,留在手中反倒是一个祸害。你守不住它的,听话,给大师兄。”
“给你?”
“对呀,就是给大师兄。”
“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和大师兄一道,一道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大师兄会从朝廷要一个官职,吾等一道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大师兄会好好的照顾你。”
“哦,这样。”
“离谷已经没有任何的值得停留的东西了,离开这里吧,跟着大师兄一起,好不好?”
“很简单,很轻松,只要把圣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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