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美艳,是让身为儿子的韩云溪也感到胆战心惊的存在。
韩云溪非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决然不是正人君子,偏是那好色之徒,背地里偶尔还干过那cǎi_huā大盗之事,平时更是仗着自己三公子的身份对那些师妹们毛手毛脚的,下人婢女更是糟蹋了好几个了。故此今日在城郊小道上遇见那事,他非但不主持正义,还因为那瘦高个是太初门附属八坊门的子弟而纵容对方行凶,不但如此,更直接报了身份索要好处。
对于这个有闭月羞花之姿的母亲,在夜深人静之际,色欲熏心的韩云溪自然是难以避免有所幻想。
韩云溪人伦观念异常淡薄,他是个在缺爱坏境里长大的孩子。大哥韩云涛天资过人,自小就像一轮烈日一般光彩夺目,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里实力为尊,三兄姐弟里天资最为平凡的韩云溪自小就不太受父母待见。父亲常年闭关也就罢了,韩云溪隐约觉得自己是没有父亲的,母亲常年的偏心冷落才是造成他如此浪荡性子漠视世俗伦常的根源。
但这种大逆不道的欲念,平日和母亲相处韩云溪却是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害怕自己不经意露出一丝一毫亵渎的眼神,以母亲姜玉澜那刚猛的性格,就算是他这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儿子也有可能被她大义灭亲毙于掌下。
相反他异常谨慎,在外面如何胡来,但对母亲的礼数和表面功夫,他却是做到一丝不苟。
“刚回到,孩儿一下马就来给娘亲请安了。”
可惜换来的往往只是毫不在意的一声“嗯。”
“庆州一行顺利否?”
“恶战了一场,那匪首是铁山门真传弟子,孩儿与他大战了七百回合,侥幸赢得一招半式。”
“哼,学这等说书腔调作甚?七百回合,就算对方真是铁山门的真传弟子,也亏你说得出口。说起来娘亲有段时间没有过问你的武艺了,你那玄阳掌练得如何了?”
“回母亲,已练至四重劲了。”
被母亲训斥,内心不爽的韩云溪还是不得不毕恭毕敬地答道。
要是早几年,韩云溪还会被母亲这样的奚落刺激得涨红了脸,但随着这几年他与大哥、二姐的修为越拉越远,母亲对他愈发不满意后,他反而习惯了一般,内心如何不说,脸上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表现出来了。
但就算有,姜玉澜也很难发现,这个声名狼狈的儿子总让她有种不见为净的感觉,所以她的目光很少停留在儿子的身上。
“哦。那你尽全力打一掌娘亲看看。”
“那……那孩儿就冒犯了。”
没想到母亲要现场试他武艺,韩云溪愣了一下,也只能应下来。
他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先天玄阳功运起,灼热的内力依照玄阳掌的运劲法门,一重又一重劲力凝聚于右掌,等凝聚了四重劲力感觉不吐不快之际,他一个箭步上前,自然外溢的内力震荡着空气,那一掌携着风雷之势朝着母亲拍去。
韩云溪深知母亲武功卓越,自知无法伤及母亲一分半毫,所以这一掌却是完全没有留力,全然是他现今能击出最大威力的一掌了。
却见姜玉澜的藕白手臂从袖内伸出,没有韩云溪般掌风轰鸣的威势,像是轻描淡写般地也拍了一掌迎了过来。
韩云溪只瞥见母亲的掌似乎抖动了一下,让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击掌内力相拼的震荡声,他那一重重玄阳掌劲还没碰到母亲的手掌,就突然间如尘土被风吹拂掉了一般,居然一息间的功夫就被化掉大半,等真的和母亲碰掌,自己那刚刚运足于掌的内力早已十不存一,软绵绵的,更遑论什么四重劲了!
“娘亲,这……”
惊诧之间,韩云溪还感到母亲的掌心传来一股怪异的吸力,居然牢牢把他的掌吸住,他甚至隐约觉得自己的内劲被吸走了少许似的!
但这股吸力一闪即逝,在韩云溪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时,姜玉澜轻轻一推掌,他被震开,顺势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韩云溪呼出了一口浊气,毕恭毕敬地向母亲行了过手礼。但低头作揖的时候,他止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却是完全没想到试掌是这样的结果!
蓄足了四重内劲的玄阳掌被母亲如春阳融雪般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让韩云溪感到惊骇万分!
他清楚记得,上一次和母亲交手不过是半年前的事,那时他的玄阳掌刚练至三层圆满,蓄力一击之下尚能击退母亲一小半步,如今别说半步,这四重劲却是看起来连母亲那坠马髻上的发钗也不曾甩动一下。
但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母亲出身逍遥宫,逍遥宫虽然是只收女弟子的门派,但武功却并非全然走那阴柔的路线,母亲修习的破浪掌、惊涛腿法及惊蛰春雷功走的就全是刚猛的路子。而那破浪掌和他修习玄阳掌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走那劲叠劲、劲推劲的多重掌力攻击之术。
上次交手,母亲正是用一层劲对一层劲的方法逐一震散了他的玄阳掌劲。
但刚刚,化解他玄阳掌却没有那一层层浪涛般的内劲,他这一掌拍去,尚未接触到母亲的掌就如泥牛入海,像是打在一层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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