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原来是这样的吗?”
本着“兵长说过的话就要当成对的”这一调查团默认规则,灌酒队放过了艾伦,艾伦在椅子上晃了两下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本着今天就是让大家开心这一默认目的,看着满地的酒瓶,混乱的桌子,利威尔也没有说什么,让那帮小鬼闹去吧。但是这满屋子的酒味让他十分不舒服,胃里犯上一阵恶心,他皱了皱眉,又平静下来,从座位里站起来,埃尔温急忙拉了一下他,“你干什么去?”
“去洗手。”利威尔把胳膊抽回来,往门口走去,拧动门把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爱尔敏立刻又低下头去。利威尔走到洗手台前,恶心感还是没有消下去,到还不至于想吐,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看了看,觉得这y-in沉的脸色回去又扫了大家的兴致,也该让埃尔温那家伙放松一会儿,于是他就在酒吧里转了起来,等着胸口那阵难受的感觉消下去。
走着走着,就开始扯卫生纸擦没有太干净的桌子,等到他几乎走了一遍所有的桌子,楼上的喧闹声也渐渐平息,利威尔走到酒吧窗前看了看,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他又看了看挂钟,过了午夜。他在窗边呆了片刻,就又去洗了个手,觉得舒畅了不少,就走回楼上。
再次推开包间的门,对酒味早有准备,倒也没什么大反应。那一群人东倒西歪地挂在椅子上,桌子上,依然坚守着清醒的,有从各种宴会上杀过来的埃尔温,有酒量吓人的韩吉,有喝酒不上脸的三笠,还有没有被一直灌酒的爱尔敏。
利威尔看了看这一桌子人,这帮小鬼闹了多半天也累了,倒是不用他把人揍一顿再赶回去睡觉,可是要从酒店运回去就有些麻烦。
这一行人来的时候就比较混乱,回去的时候更是惨不忍睹,驾着马车回来的新兵再见到被抗再肩上,夹在腋下丢到车上的前辈们时,表情十分j-i,ng彩。韩吉把让丢到马车上,然后又把他往远踢了踢,这才又上了马车,看看还没有走的埃尔温,和家住的比较近不用再乘车的利威尔,“埃尔温你回去收拾酒店吧,利威尔你就别回去了。”
利威尔没回什么话,他确实不想再回去了,那屋子让他脑袋疼,他现在迫切地想洗个澡再换衣服。
艾伦耶格尔士兵的神智在这个时候又上线了,半醒不醒的青年无辜地让人头疼,说什么也不肯上马车,要走回去,他的两个青梅竹马也十分没辙。韩吉琢磨这三个反正住的紧凑,有爱尔敏看着也不至于走丢,就果断让新兵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埃尔温看了看剩下的人,觉得也算靠谱,又再三用目光确认阿尔敏和三笠呆在醉酒的艾伦身边——这种眼神让他收到利威尔一记眼刀,也离开了。
利威尔也果断要离开,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让他太阳x,ue直跳的叫喊,“兵长!”
利威尔y-in沉着一张脸回头看着神智不清醒的青年士兵,又回过头继续从小巷子里向前走去,还没走几步对面就传来疑似打斗的声音,他回头就见到醉酒的青年几乎一头向他撞了过来,利威尔一闪身躲开,无奈地伸手截住艾伦不让他坠向地面,不难烦地看着艾伦的青梅竹马们迅速跑过来。
他刚想一把把艾伦踢过去,这家伙就一把拽死了他的胳膊把整个人的重量挂在他身上,一米七的重量正面压过来,他差点没站住,这家伙满身的酒气熏得他想骂人,臭小子嘴里还一叠声地叫着兵长,还说着什么“今天就练到这不要再打了”?
他这是梦游了吗?
利威尔从艾伦的身高y-in影里看见黑着一张脸的三笠,他现在主观上认同这丫头看他不顺眼,还是给三笠丢了个颜色。
艾伦的下一句疯话戛然而止,三笠把他从从前的长官身上拽了下来,爱尔敏在一旁擦掉了脸上的冷汗。
利威尔觉得自己就算常年面瘫,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不好,艾伦的口水抹在了他的袖子上。爱尔敏显然也看见了,犹豫着替艾伦道了个歉。
利威尔没给回话,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下,被三笠一记手刀劈晕的艾伦被青梅竹马们架在身上往反方向走去。他回过头,向前走去,视线不受控制地看向被口水弄脏了的袖子。
“去你妈的。”
cer02
利威尔是被胃痛弄醒的,准确的说不是严格的胃痛,只是胃里的一阵翻搅。他夜里的梦是一片无际的灰色,死气沉沉,突然一整片灰色摇晃起来,他睁开眼睛就觉得难受,捂住嘴快步走进洗手间,趴在洗手池上。
他昨天根本没吃什么东西,此刻呕出来的都是酸水,没有东西吐了还一阵阵干呕,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他拧开水龙头把秽物冲走,这才睁开紧闭的眼睛,漱口之后清洗了三遍洗手池。
利威尔觉得自己或许已经染上了某种j-i,ng神疾病,他在做这些的时候脑子里催命一样地回想着韩吉的声音,心情更加糟糕。毛巾被他甩在毛巾架上,三秒钟后,强迫症的主人又把毛巾扯了下来,重新叠好放了回去。
“c,ao。”
利威尔记得,韩吉管他目前经历的事情叫,“晨吐”,适用于韩吉口中的“你那特殊状况”。
去你妈的特殊状况。
这就像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那天他刚从无边无际的昏沉和钝痛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了秘密病房里,韩吉坐在他的身边写写画画,显然是对他醒过来下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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