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语家不大,约莫八十平,一个人住还是足够宽敞舒适。夏烈环视一圈,看到只有一个卧室,另一间是书房,手臂在胸前一抱,问:“邓诚来的时候住哪儿?”
邓诚和江问语同辈,尊敬点得叫邓诚学长,可夏烈无礼地直呼其名了。江问语无奈地笑:“客厅有沙发。”
夏烈松下口气,也放下两条手臂在身侧晃着,继续参观新天新地。江问语跟着他走,漫不经心地点一把火:“他睡卧室,我睡沙发。”
“什么?”夏烈果然一点就着。
江问语好无辜:“他从大老远专门来看我,不能撵他睡沙发吧?”
夏烈恶狠狠地瞪他:“你今晚换床单!”想想不解气:“现在就换!我去买!”
他说着就往门口走,江问语从后面把他抱进怀里,轻轻地笑:“小醋坛子,这都过去多久了,床单早就换过了。”
夏烈突然被抱住,被叫“小醋坛子”,耳后又被江问语的气息喷得痒,有点忘乎所以:“那你换床。”
江问语松了手,还是笑:“好,到时候我们一起挑一个。”
夏烈满意了,昂首挺胸地看了圈厨房浴室,最后靠着餐桌问:“这是你的房子,还是……”
“怎么?想房产证上加你的名字了?”
“还是你姥姥姥爷的!”夏烈恼。
江问语哈哈大笑:“是我自己的。我姥姥姥爷的房子离一中很远。”
“那他们房子呢?现在是你的还是……别再开我玩笑!”
“是我妈的。”江问语往书房走,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脸皮挺厚的怎么不经逗?看电影吗?”
夏烈瞪他。他最近总是瞪江问语。
江问语转回身,笑得好看:“不看电影啊。那写作业?”
“滚丫的!”夏烈气得追他面前吼,“我来亲嘴的!”
江问语哈哈笑出声,摸了摸夏烈耳边略长的头发,顺手摸到耳垂捏了捏,彬彬有礼地问:“这样。那你想要浅尝辄止,还是法式湿吻?”
夏烈听来像江问语把他当菜鸡,更生气了,脑子里聚了聚那些半吊子接吻技巧,二话不说猛地往江问语面前凑,看谁菜。江问语于是看到一张帅气的脸在自己面前迅速放大,他勾了嘴角,好心情地等待一次美妙的——
被撞额头。
很痛,但撞人的夏烈嚎叫出声,被撞的江问语朗朗地笑。他说:“原来你是想比谁额头硬度高?”
太惨了,初吻不利……不,还没吻上。
菜鸡到底是菜鸡。
夏烈极没面子,眼睛瞪圆,狼狈地想如何挽尊。突然他后脑勺被托住,脑袋被强迫上仰一些,江问语凑近,嘴贴着他嘴说:“你比我矮一些,稍微仰一点头,先碰上的才会是嘴。”
夏烈不服矮,又课堂上记重点似的记下接吻小贴士,然后又把这些都忘了,因为江问语亲上了他。
好像是法式湿吻,又好像是浅尝辄止,江问语直接地用唇舌温柔地逼他张开了嘴,然后勾了勾他的舌头。
夏烈腿肚子有些发软。
江问语以为夏烈贴他更紧是yù_wàng使然,不知道他是站不稳想找支撑。他又撤了撑着夏烈后脑勺的手抚上夏烈额头被撞得些微发红处,抚一下就吮一下夏烈的舌。
湿软的,甘冽的。
这个吻不激烈,江问语以为可以持续很久,他也是这么计划的。不料他觉得才亲了个开口,之前渴望得像亲吻饥渴症的夏烈突然后退,神色尴尬地看了江问语一眼,单脚蹦到餐桌旁边靠着,别过脑袋痛恨:“小腿抽筋。”
江问语一愣,又一次发现活宝般哈哈大笑起来:“接吻接到腿抽筋?”
夏烈觉得自己攒了十六年的面子一下午全败光了。他扭回头看着三步外的江问语强行解释:“我腿抽筋是因为长个儿!以后仰头的就是你了!”又强装自己才是大爷,唤妞儿似的唤江问语:“腿抽筋又不是嘴抽筋。你过来,继续。”
“嘴抽筋就真厉害了。”江问语叹口气笑,听他的话走近,却蹲了下来,“继续什么继续,我帮你揉揉腿。”
江问语的动作很温柔,抽筋的疼痛慢慢得到缓解。夏烈低头看江问语,蓦地觉得除了接吻,他们之间还有很多美好的事可以做。
但被意外中断的吻最后还是续上了。夏烈把江问语拽起来,强硬地亲了上去。他知错能改,也谨遵教诲,他把江问语原本湿润的唇舔得更湿,然后把舌尖探进现在陌生、以后会越来越熟悉的口腔。
这的确是个适合亲吻的天气。分开太冷,耳鬓厮磨才够补足暖意。他们从餐桌亲到书桌,又从书房亲到卧室。刚学会接吻的人都太渴,他们必须汲取对方口中的甘霖,而那甘霖永远不尽。
夏烈把江问语胡乱地压在床上,其实看起来更像扒在江问语身上,他迷迷糊糊地边亲边想,操,我他妈真是爱死江问语了。
第41章我倒希望你qín_sh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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