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盛的眸色渐渐沉下去,“对啊,很渣。”
不值得你为我许愿望。
对话到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陆途借口要去洗碗,挂了视频通话。雨越下越大,他盯着窗外夜景。谈恋爱不是因为喜欢,还会是因为什么?他隐隐有了答案。他知道陆一盛fēng_liú成性,但从接触起,他只谈了一个林小姐,直到现在陆途才深刻地意识到,网上骂陆先生的话很多都是真的。
陆途对林小姐那一耳光的怨恨也减少许多,但又很快飙升至临界点。因为第二天起床,他看见自家院子门口被人扔了两只巨大的绒毛娃娃,一粉一棕。雨下了一晚,丝毫没有要减弱的趋势,他冲出去不过一来一回,也已从头湿到脚。更何况这两位可怜的兄弟,是不是在这寒冷的雨里躺了一夜?浑身被泥水浸透,重得他只能把他们拖进家里。再一看,手手脚脚还被剪开了,棉絮挂在身上,陆途感觉这些伤口都是自己的,他颤着声音说:“别怕,我会缝好你们的。”
这两位已经没有意识了。
陆途把两具公仔摊在客厅地板上,跪在他们身上把泥水挤出来,再放进洗衣机里洗干净。家里没有针线盒,他打了伞去附近的超市买,回来的时候他们倆已恢复了意识,隔着洗衣房陆途听他们正在说话,其中一只问:“这是哪?”
“我刚刚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小途的声音,是不是他家?”
陆途赶忙推开门,“是我是我。”
这两只被陆途夹在衣架上,正用抽湿机对着吹,摇摇晃晃的很不稳。棕熊道:“谢谢你了小途,要不是你,我们就会在垃圾场了。”
陆途吸了吸鼻子,“我应该做的。你们以后就在这,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粉兔唉了一声,“主人不要了,耳朵也被剪掉了,失败的兔生。”
陆途本体也是只毛绒兔,格外明白它的感受,“我的肚子曾经也被剪开过,缝好后一点事都没有!等你们被吹干了,我就帮你们缝上。”
于是剩余的既长且黑的夜也就不难捱了。陆途下了班就琢磨着如何修复这两只玩具,变成新的一样是不可能的,但总算恢复得七七八八。棕熊的一只眼睛被挖了出来,陆途在院子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应该是丢在林璇家,或是路上了。幸好他看得开,说起码还剩一只眼睛。
期间陆先生再没打过电话给他。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说得太直接了,陆先生再渣也是他的主人,既然认定了就不能改,于是陆先生回来的前一天,他鼓起勇气发了信息过去,问他回家想吃什么。
陆一盛很快回了他:上次那几样吧。
应该是指临出差前做的那几样。陆途说好,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上次说话不过脑子,你不要生我气。
陆一盛:是事实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陆途更加不安了:不是,你有时候也会长情的。
陆一盛来了兴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他: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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