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岑参起来时,发现身旁两名胡姬玉体横陈,也不由感慨万千,想他本以为要在右内率府苦熬资历,蹉跎岁月,却不曾想遇到这等良机。
两名胡姬旋即也醒了过来,连忙侍奉岑参穿衣洗漱,她们侍寝后便已是这位岑郎君的人,岑参倒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再见到沈光时,神清气爽的岑参发现昨日还fēng_liú倜傥的沈郎今日却愁眉苦脸,哀声连连。
“沈郎这是怎么了,若有什么难事,尽管告诉于某就是。”
“岑兄好意心领了,只是这事情,岑兄也帮不上忙!”
“沈郎你都不告诉于某,如何知道某帮不上忙?”
“都护要某去考今科进士。”
“沈郎才华无双,区区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岑参满脸奇怪地说道,在他想来沈光必是饱学之士,以往不参加科举,那是不屑为之罢了,如今高都护要他考进士,算什么难事。
“岑兄莫要笑话于我,某虽然精通音律,可是这诗词歌赋,非某所长。”
岑参看着一脸诚恳的沈光,满脸的不信,但他随口问了沈光几句后,发现沈光确实不会作诗,就连他写的时务策也是毫言之有物,条理分明,但是怎么看都是味同嚼蜡。
“沈郎,这文章不是这么写的?”
“还请岑兄指教。”
看着虚心请教的沈光,岑参倒是有心当这个老师,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教就能教的,叫岑参作诗词歌赋,他自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但轮到他教导别人,却是怎么想都不知该如何开头。
“沈郎,某不擅长教导别人,不过某可以为你找个老师,可比某强多了。”
岑参想到了杜甫,一来杜甫耐心比他好,而且在诗文造诣上比他只强不弱,关键是这位杜兄往往能讲到点子上,而且他写律诗四平八稳,但也有雄奇瑰丽之作,二来便是他知道杜甫参加今年科举,若是能和沈郎一起,说不定还能多出几分机会。
进士科,考的不仅仅是诗赋文章,也是人情世故和运气,要不然那些滞留长安城的士子何必非要攀附权贵,博取名望呢!
以沈郎如今的大名,只要考试时写的诗赋不要太差,定是能得中进士的。
“哦,不知是何人,能让岑兄这般推崇。”
“某这位有人名唤杜甫,字子美,不是某吹嘘,他的诗文不下李太白。”
听到杜甫这个名字,沈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裂了,唐诗里不乏名篇绝句,可是后世人们说到唐诗,第一想到的还是李杜二人,如今见到杜甫的机会就在眼前,沈光怎么愿意错过。
“那就请岑兄帮我引荐。”
“沈郎放心,杜兄他还要来怀远坊前抄录你的曲谱,他定不会拒绝。”
岑参笑了起来,杜兄的为人他还不清楚么,只要他代沈郎开了这个口,杜兄定会尽心尽力教导沈郎。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王神圆在不远处唤了声,“郎君,王家小娘子到了。”
“岑兄,请务必帮某留下杜兄,某要好好向他请教番。”
沈光忽然间又充满了学习动力,杜甫给他当补课老师啊,这进士他考定了。
和岑参出了石府,看着英姿飒爽的王蕴秀骑在马上,心情大好的沈光亦是翻身上马,然后朝岑参道,“岑兄,一切就都拜托你了。”
“沈郎但去,待某遇上杜兄,便和他一道去宜春院寻你。”
“沈郎,那杜兄又是什么人?”
出了怀远坊,王蕴秀方自问道,昨日沈郎和这位岑参军相谈甚欢,一见如故,不曾想还有位杜兄在后面,看沈郎面色,那位杜兄怕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那位杜兄啊,是能和李太白齐名的人物!”
“能和李太白齐名,沈郎莫不是在开玩笑。”
王蕴秀不太相信,李太白名动天下,为人狂傲,就是他阿耶虽不喜欢其人,但是对于他的诗文那真是爱不释手的。
沈光没有回答,眼下杜甫虽然已经有些许名声,但仍旧不能和李太白相提并论,但迟早人们都会知道他的诗文不比李太白差。
“对了,沈郎,阿耶说想请你去府里一趟,你放心,他要是再敢强留你,我就……”
看着王蕴秀小心翼翼的模样,沈光不由笑了起来,“秀娘且宽心,我自和你回去趟就是。”
赐婚的圣旨迟迟未下,沈光也不知道那位圣人又在做什么妖,不过王忠嗣那儿,他已经不担心什么,这位大将军总不能再把他强留在府中吧!
……
大明宫里,起来后正觉烦闷的李隆基没甚胃口,说起来他觉得自己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端端地让梨园子弟去宜春院旁听沈郎授课,搞得他现在想去宜春院找沈郎玩耍解闷都不成。
“三郎,又怎么了?”
“玉环啊,你说朕怎么就让梨园子弟去宜春院了呢?”
杨玉环看着懊恼的圣人,不由掩嘴轻笑,当初可不是他自个儿说不能让公孙大娘光占便宜了,才让梨园里选派子弟前去宜春院旁听,结果不曾想这几日下来,梨园里为着这旁听的名额闹得是不可开交,最后商量着轮流过去,那些人可都是认识圣人天颜的。
“三郎,且忍耐几日便好,到时候咱们约上沈郎,自去西市玩耍番可好。”
“罢了罢了,便忍这几日吧,且去叫力士打听下,沈郎最近在宜春院过得如何?”
想到沈光那不好美色的性子,李隆基始终觉得可惜了,他本来还指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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