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都护未必不智,只不过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罢了。”
封常清感叹了一声,说起来这位程都护是个身高七尺的魁伟男儿,身上功绩也全是一刀一枪搏杀出来的,可惜只能和都护势成水火,不能惺惺相惜。
“沈郎莫要多想,这位程都护眼下便是咱们的仇寇,这位万一要是来生事,还得靠你我为都护撑场面。”
看着显然是为着自己一句话往深处想了的沈光,封常清低声说道,然后让沈光回过了神。
“又得喝酒?”
沈光皱起了眉头,他不是不能喝,而是在这个年头和人拼酒,比的不是酒量,而是谁的肚量更大,膀胱遭罪啊!
“不喝还能怎么样呢?宴会上,总不能打打杀杀的,就是牙兵们相扑手搏,到最后还是得酒桌上分胜负。”
封常清拍了拍沈光肩膀,随后道,“但愿咱们这位程都护没那么无聊!”
沈光闻言不由道,“封兄,我觉得这位程都护肯定会来砸场子,这顿酒怕是跑不了,早知道我便不该出这踏青的主意。”
“便是没有这次踏青,都护始终都是要设宴款待都护府上下将官。”
封常清一副沈郎你还是太年轻的样子,可是眉头却同样蹙了起来,喝酒本该是件愉快的事情,可是和那些军汉拼酒那就只有痛苦了。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只是缓缓策马而行,倒是沈光身后跟着的多闻和后面牛车上的乐人们四处张望,觉得处处都是新鲜。
大街上,看着牙兵们护卫的高府队伍,人们纷纷避让,同时眼里全是好奇和羡慕,乐人们手中捧着乐器,一看便是要去演奏的样子,这对喜欢音乐的龟兹人来说,实在是叫他们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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