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有书友问疫情期间在干嘛,为什么不加更,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以下正文————
“虍儿,莫要骄傲自满,为父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
“虍儿,为娘的好虍儿……”
晚上,赵虞做梦梦到了鲁阳乡侯与周氏。
睁开眼睛,他感觉眼角旁干涩难受,伸手一摸,隐隐还有几丝湿润。
在梦中,他再次重温了在鲁阳乡侯府里生活的过往,直到醒来才意识到那只是一场梦,父亲与母亲都已经不在了。
前几日在带着静女逃亡的路上,他连悲伤都顾不得,整日想着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安身之地,直到昨日他跟着陈陌那一群应山贼来到这个贼窝,他的心才稍稍喘了口气。
或许正因为绷紧的心稍有松懈,晚上他立刻就梦到了鲁阳乡侯与周氏,在无意识间,潸然泪下。
『爹……娘……』
压抑多日的强烈思念袭上心头,赵虞忍不住回想起鲁阳乡侯与周氏,回想起在父母膝下的美好回忆,可理智又告诉他父母已经不在,强烈的反差,让他感觉怅然若失。
待再细想时,他隐隐感觉心口逐渐揪紧,一种仿佛身体都缺了一块的痛苦席卷心头,他不知觉地张开嘴,仿佛溺死之人般大口呼吸。
同时,一股焦灼感觉迅速弥漫全身,硬生生憋得他全身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那是一种几近要窒息般的难受。
赵虞坐起身来,在昏暗的屋内大口喘着气。
用双手搓了搓脸,他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敢再去回忆鲁阳乡侯与周氏。
“嘤……”
在他身旁,静女忽然发出了一些声响。
因为屋内只点着一盏油灯,光线很是昏暗,赵虞只能凑近去观察静女。
只见在他的观察下,静女在草铺上辗转反侧,脸上神色很是痛苦,低喃着诸如‘夫人’、‘娘’之类的词。
她多半也是梦到周氏了。
娘就算了,可夫人这个词,可不能被外人听到啊。
赵虞连忙推醒静女,毕竟这屋内,可不是只有他二人。
静女是属于那种容易被惊醒的人,赵虞轻轻推了两下,她就醒了,就着屋内昏暗的油灯,她茫然地坐起四周,看到了身边的赵虞。
“少……”
她下意识地想要称呼,却被赵虞及时伸手捂住嘴。
只见静女的身体僵了一下,待足足过了数息后才恢复正常,她抬起手,将赵虞捂着她嘴的手移开,小声说道:“兄长。”
这是一句暗号似的称呼,代表着静女已经清醒,进入了‘周静’的角色。
“做噩梦了?”
赵虞用衣袖擦去静女额头的冷汗。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静女的眼眶顿时就留下了眼泪:“我梦到夫……我梦到娘了……”
她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此刻的她,丝毫没有前几日陪赵虞在冰天雪地下风餐露宿的坚强。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屋内有个粗鲁的声音不耐烦地骂道:“大半夜的吵什么?烦老子睡觉。”
一听这声音,赵虞赶忙捂着静女的嘴,旋即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不多时,那个粗鲁声音的主人再度睡去,发出了呼噜呼噜的鼾声。
赵虞与静女偎依在屋内的山墙,各有思绪。
半晌,赵虞小声对静女说道:“再睡会,等天亮了,咱们估计就要干活了。”
“嗯。”
静女应了一声,但没有动弹,依旧偎依在赵虞怀中。
见此,赵虞也就任由她去了,一边轻轻搂着她给予安慰,一边整理着思绪。
昨日傍晚,他与静女跟着陈陌那群应山贼,来到了这个应山贼的贼窝——当然,这个‘应山贼’的称呼,只是赵虞昨日听许村的村人那样称呼而已,昨日遇到的那群应山贼,并不会那样自称。
据赵虞所见所闻,这伙应山贼似乎有近百人的规模,整座贼寨里有三名首领,分别称作大寨主、二寨主、三塞主,而昨日那名叫做陈陌的男子,其实并非是这伙应山贼最大的头头,他只是二寨主,他上面与下面,各还有一个贼首。
说到这个陈陌,赵虞着实有点看不透,从昨日他带领一队应山贼抢掠许村的事迹来看,他的行为与一般的山贼无异,但同时,此人似乎又保留有一定的底线。
比如说,尽可能地不杀人。
这个陈陌的武力,昨日赵虞短暂地瞥见过,相当厉害,手持长矛一记横扫,便将三名许村的青壮击飞丈余,幸亏他用的是长矛的木质矛身,倘若用的是矛刃,恐怕那三名许村青壮就早已是尸体了。
而更怪异的是,当昨日赵虞提出要投奔他们的时候,那陈陌竟出言劝说,还用‘一日是贼、终生是贼’的话来劝退赵虞,总而言之,这陈陌给人的感觉,实在不像是一名山贼,尽管他确实带着一帮应山贼做着打家劫舍的事。
昨日黄昏,跟着陈陌这群人来到这个贼窝,陈陌便将赵虞与静女安置在这边。
这边是山寨的厨房,或者说火头房,只有一名山贼,便是方才静女哭泣时那个粗鲁大骂的人,名叫朱旺,不过昨日陈陌身边那几个山贼却叫他‘癞头’或者‘癞头旺’,赵虞猜测可能是这人头上得了黄癣之类的病症。
毕竟昨日他打量时,发现这个朱旺头发确实稀疏,还跟妇人似的用布包着头。
当然,他没敢去问,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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