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双手合十祈祷,何云一啊你可别再说了。
知府看不懂了,这个王瑞也太自视甚高了点吧,在公堂之上受着大刑,还这般有闲心夸赞自己。
何云一却没觉得自己说错,王瑞在他眼里就是这般讨人喜欢。
这时,嘭的一声,夹棍的绳子被抻断了,夹片掉了满地。
知府瞪眼,难道这夹棍年久失修,绳子烂掉了?夹个书生都夹不成。
何云一动了动手指,面无表情的瞅向他,冷笑一声。
知府本想上大刑叫“王瑞”吐露案情的,没想到他伶牙俐齿没有口供,还特别耐夹,碰了一鼻子灰:“先将犯人收监,改日再审!退堂!”
依川府的牢房充裕,像王瑞这样的囚犯特别关照给了一个单间住。
何云一回到监牢内,等着晚上去一趟y-in曹,将卞胭脂的魂魄带来诉说真相。
这时,王瑞从他袖中探出头来:“你手指疼吗?”
他不提,何云一都忘了这回事了,因为一点没伤到他,但是既然王瑞关心了他,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故作忧愁的道:“唉,别问了。”
不让问,那就是疼了:“你将我变大,我给你看看吧。”
求之不得,何云一表面不动声色的将王瑞恢复正常大小,然后伸出双手给他看。
而这时,他不敬意的一扫,就见王瑞肩头的花骨朵又有变化,好像变大了一些。
难道他替他受罚,就能让他动心么?那太简单了,等下次过堂看看,能不能让知府打他一顿。
“你快从袖子里取些药膏治疗一下吧。”
何云一扫兴的咂咂嘴,话也不说了,眼睛瞅向别处,再也不夸你心思细腻体贴了。
王瑞见他一副“失望败兴”的表情,愣了下,恍然大悟,何云一啊何云一,你也太拐弯抹角了吧:“嗯……要不然我给你吹一吹吧?”
何云一压住嘴角的笑意:“那能顶什么用啊?”
然后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提了起来。
就在这时,便听廊道内有人大喊:“参见巡抚大人!”接着便是脚步声和钥匙碰撞的金属声,朝他们所在的牢房来了。
何云一才将王瑞放回袖中,就听有人开动锁头,回眸一看,牢门外站着几个官员,为首的头戴乌沙,身穿崖山海水的官服,表情威严的袖手而立。
而刚才嚣张的知府,这会老鼠见猫似的大气不敢出的陪站着。
“既无口供又无物证,你怎么能用大刑?他有秀才功名在身,岂可如此对待?他就算作为嫌疑人,到案后,应该核对证人口供,若不能吻合,则应该立即放人!”
为首的大官呵斥着,知府低头听训。
周宗晨是真的动了肝火,他叫知府秉公断案,为的只是叫他梦中的人入狱后,给他营救的机会。
谁知道知府真是个蠢蛋,居然动了真格的,对人动了夹棍。
他收敛起怒容,亲切的朝地上坐着的公子伸出了手,温声道:“本官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何云一瞭他,什么来晚不来晚的,惺惺作态,你手下有知府这种昏官,你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起身扑扫下衣裳,就要出牢门。
众人惊呆了,你真是书生么,巡抚是什么级别的官员,你心里没数么?见到巡抚,不奉承也得有起码的礼数罢。
王瑞在何云一袖中,摊肩膀叹气,算了,反正自己以后也不打算读书了,巡抚什么的,不鸟他!
周宗晨的计划中,对方感激涕零的场景根本没出现,他原本以为王瑞在遭遇了酷刑后,面对突然而降的恩宠,应该立即伏地拜谢,视他为恩人。
可事实,他简直洒脱的像个豪侠,完全不像读书人。
和他印象中的子琰,和他喜欢的类型,差距太大了。
但是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舍下脸拦住王瑞,笑道:“本官备了薄酒……”
“不喝!”他为什么要跟一个中年人喝酒?又不缺酒。
周宗晨嘴角抽了抽,这时知府见状,自知表现的机会到了,厉声道:“巡抚大人看你受了冤枉,邀你赴宴对你做些补偿,你真是不知好歹,小心上报提学,革除你的秀才功名。”
何云一这才停下了脚步,王瑞苦读一回,好不容易才考了一个秀才功名,他这辈子可能也就止步于此了,不能连这个也失去了。
周宗晨见他不走了,脸色才稍微缓和:“酒筵在本官府上。”说完,瞄了眼“王瑞”的手指。
见上面没有任何被夹过的痕迹,心想,难道真像知府自辩称的那样,夹棍的绳子断了,没有伤害到他,如果那样的话,知府也并非罪无可恕。
何云一不满的想,真是麻烦,不如一会出了大牢,将他们定住,用纸人代替自己赴宴算了。
就在转身离开大牢的时候,他明显感到周宗光有意的碰了下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没受伤就好。”
何云一汗毛全竖了起来,他经历过许多生死对抗,但对他来说,都没有这一刻叫他悚然。
这家伙想干什么?!他碰的不是自己,而是王瑞!这家伙怀的什么鬼胎?!
“定!”何云一大喊一声,一肚子的气要炸了,把王瑞摸出来,捧在手心:“你认识这个巡抚吗?”
王瑞在他手心盘腿坐着,笑道:“第一次见。他一定是欣赏你洒脱恣意的x_i,ng格,想结交你呢。”
“你笑什么,这是什么好事吗?”
王瑞换了个姿势,悠闲的在他掌心侧卧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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