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白广平伸手触摸屋内的幔帐,一摸,又化作了石头,他惊慌失措的看向周宗晨。
周宗晨往后退:“你不要过来!”
白广平又将目光移到了驴子身上,他伸手摸了一下,这一次,驴子没有变成石头,还呲牙嚎了一嗓子,表示它是活物。
他松了一口气,又去摸百宝阁,这一次,百宝阁再次变成了石头做的。
就在他想伸手摸百宝阁上的瓷瓶来再次验证的时候,周宗晨大叫一声:“住手!不要动,那些都是宝物!”
白广平缩回手,不停的咬着嘴唇,他似乎发现了规律,摸没有生命的东西就会变成石头,摸有生命的则没关系。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天虚子做的么?叫他摸什么都变成石头,意欲何为?
为什么不直接打他一顿?
“骟父宰就在附近,大人,要不然今日咱们就不要移接了吧?”
周宗晨见他摸什么都变成石头,哪敢让他乱动,虽然不用手接触,但谁敢放心啊。
他结结巴巴的道:“好、好啊……不过,你为什么摸东西会变成石头?你是不是自己也没法控制?”
白广平往后退了几步,到了门边:“我、我明日再来。”说罢,转身开门出去了,就在摸到门板的瞬间,门也变成了石头的,推开颇费了一番功夫。
这一定是天虚子的法术,他回到家中,扛起自己那个箱子,牵起儿子:“咱们走。”
突然肩上一沉,扛着的已经是石箱子了。
幸好,他开箱看了眼,里面的东西都还是原样,似乎只有跟他直接碰触的东西才会变成石头。
不管那么多了,沉也扛了,他扛起箱子,牵着儿子快步离开了所住的地方。
“爹,咱们去哪里啊?”虎子不解的问父亲:“您最近不是在巡抚那里帮忙吗?不帮了吗?”
“先避避风头再说,爹身上发生了怪事。”
这句话若是给以前他的说,一定会引他发笑,历来只有他让别人身上发生怪事的份儿。
虎子刚才也看到木头箱子变成了石头:“爹,这箱子原本好像是木头的啊……”
白广平不说话,他现在只想暂时躲藏起来,慢慢解开这个奇怪的“诅咒”,然后再想办法对付天虚子。
至于周巡抚和他答应的大庙宇,且走且看吧,现在自保最要紧。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处搭建在郊外的茶棚前。
他走得口干舌燥,在身上摸着:“咱们买口茶喝。”
谁知道摸出来的却不是铜板,而是石头的钱串子。
天啊,难不成以后都没法花钱了?!
他强作镇定,对儿子道:“爹左边的衣袖内还有点铜板,你摸出来去买两碗茶。”
虎子惊讶的看着他爹:“您摸东西会变成石头?但是您刚才一直牵着我,我没变成石头啊。”
“别说话了,先买茶吧。”说着,走进了茶棚,选了一张靠边的桌子,叫虎子给了茶婆铜板,要了两大碗茶。
他暂时将石箱子放下,让自己肩膀轻松一下,如他所料,端起的瓷茶碗变成了石碗,里面的茶水还是好的。
但就在他嘴巴碰到茶水的瞬间,茶水也凝固成了石坨。
他惊讶的瞪眼,当即发了一身的冷汗,这不是闹呢么,他没法喝水了?
他不甘心的道:“虎子,爹兜里还有钱,你再去要一碗茶水。”
等第二茶水来了,他心一横,仰头往嘴里倒,水流接触他舌头的瞬间,凝固成了石锥,扎得他鬼哭狼嚎般的叫了起来。
幸好疼是疼了些,但x_i,ng命没有大概。
这时候其他茶客听他嚎叫不停,有点放下茶钱,起身走了。
茶婆见客人都走了,不满的走过来:“你这汉子乱叫什么,吓走我的客人。”
白广平怒道:“滚开!否则拆了你的店!”手往桌上一拍,木桌子变成了石桌。
没想到婆子眼睛一亮:“原来你会法术啊,那敢情好,你将其他几个桌子也变成石头的吧,否则风吹雨打,用不了多久就得换新的,能变成石头的太好了。”
白广平双手拄在桌山,捂着眼睛:“不要跟我说话……”
婆子笑道:“不说不说,一会别忘了将其他桌子也变成石头的,我再给您上一碗茶啊。”
很快另一碗茶放在了白广平面前,现在他才知道饮水如此不易。
……好像只有自己皮肤接触的死物,才会变成石头的。
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没受影响变成石头,可能是天虚子怕他光着有碍观瞻,才对衣裳网开一面。
既然如此,如果自己用衣服垫着点呢。
他把手缩回衣袖内,隔着衣料捧起了茶碗,这一次茶碗没有变化,还是瓷的。
他心里一喜,但接下来,嘴唇碰到茶水的瞬间,又没喝到嘴里。
望着一碗石头,他崩溃了,他总不能嘴巴也隔着布料吃东西吧,就算牙齿垫着布料能把东西嚼碎,吃到腹中也会变成石头啊。
还有活物虽然不会变成石头,但就算活着吃j-i,j-i到胃里,也会死,死了则变成石头。
这不是要饿死他么。
而且他想起来,自从早晨开始,他还没有吃饭,这会不仅渴,更饿。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r_ou_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就见王瑞跟何云一正走进凉棚,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不了,看儿子的表情,也是无法动弹了。
他俩坐到他们父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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