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辰越想越兴奋,图很快画了出来,付辰并没有急着打印,而是在电脑里存了图,然后等到回家的时候,拆了酒窖后实地测量,就能把标尺加上去——反正这位姓付的原主有的是钱,找几个能工巧匠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接下来被禁闭的日子就有些难捱,付辰怕其他人看出什么,没有在实验室洗漱,也没修理胡子,等被放出来的时候,简直跟个野人没什么区别。
看守的士兵将他放出来的时候,已是快到晚饭的时间了,即便是四合的暮色,付辰依旧觉得很是晃眼。
赶忙一路小跑着回了营区,众人还没训练回来。付辰端盆拿香皂毛巾,连着洗了三遍头,才是对着镜子把这一脸乱草仔仔细细地修过。
养了几天脸又白了,秀气单薄的样子哪像个军人?
付辰摇头苦笑了两声,回到营房又换了身衣裳,就听见江景泽等人的高谈阔论。
“哎哟,家赫兄回来了!”李明志笑了声,“不是说明儿早才放人吗,怎么今天就让你出来了?”
“屁,这不已经第七天了!”付辰笑骂了句,“哥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几个憋闷得慌吧!”
几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江景泽顺手给了他一拳:“你不在的时候,大家伙儿少了点乐子才是真的。”
又是一阵大笑,付辰转而正色道:“俊青兄弟的病,可是好些了?”
李俊青赶忙说着:“劳付大哥还记挂着!三副药吃完,已是大好了。”
他家兄长接过话茬道:“咱们学校现在传得可神了,说是今年招了个包治百病的神医,一个个都想来瞅瞅呢。”
“额,什么神医不神医的,没得叫人笑掉大牙!”付辰谦虚地摆了摆手,转而又道,“那姓许的,没找你们麻烦吧?”
江景泽嗤之以鼻:“人给你殴废了,学校下来的处分不过七天;咱们连长也够意思,顶着雷硬说你是反击——把校长都惊动了!”
这话一说,李明志也兴致勃勃:“校长一听你是东北付家的,就没再说什么了。嘿嘿,你是没看见姓许的那张脸,跟抹了锅底灰一样黑!他的那群兄弟,都还被关着,各自还打了军棍,有的受呢!”
不是吧,校长也惊动了?
再没见识也知道黄埔的校长是哪位,付辰不由有点头皮发紧,心道:显然这是闹了个外紧内松,学校内部把这重伤的事,就这么盖下了。
可是,以许霆钧的脾气,不过是体测犯颜就接连坑他和江景泽,这回他兄弟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能这么善罢甘休?
必然是藏在什么犄角旮旯,又憋什么坏点子!
“没惹事端就好,不过都各自小心一点吧。”漠然地点了点头,付辰叮嘱了句收拾着睡觉。
今个儿训练累了,几人洗漱也就各自睡下了——没一会儿整个宿舍鼾声如雷,付辰却偏偏睡不着,翻腾了好一阵子才是勉强入睡。
天光破晓,起床号就将众人惊醒,已是经过一周的训练,速度已和刚入校的那会儿不可同日而语,付辰的动作甚至还比不过那个利落的李俊锋了。
晨跑,吃饭,进入训练……九期所有的学员都积极投身当中。
除了训练,付辰这一整天都警醒着,生怕这姓许的会来找麻烦或者是下什么阴招——不过从早晨盯到晚上熄灯,都并没有出什么事。
再是相安无事了几日,到了十天的假期了。
军校的规定,十天为一旬,除了值旬官会交班换过,就是会给全体学员两日的假期。
类似付辰高树成李明志此类的本地学员,也准许回家;外地的学员虽然不大可能回家,但会在这两天假期出去“放放风”,喝酒抽烟的也就相对放松了。
李俊锋兄弟是扬州人,回家并不现实,于是付辰就邀请全宿舍人一块去家中做客。李家倒也是大户人家,可相比他这位东北来的小少爷就差远了。
一进门,李明志先是打了声呼哨,紧接着就是那俊锋兄弟俩圆睁双眼:“我的老天爷爷,早就听说东北黑豹子的大名,今儿这进门了才是明白了这威名了!”
江景泽噗地笑出声来:“这还算啥,真是要去了东北,你们再是见识见识就对了!”
这昏货倒不一定真是吹牛逼,几千里之外的南京都有个这么大的别墅,在东北不肯定是土皇帝般的角色。
突然不自觉地想到了未来,就算个人再怎么厉害,日本鬼子一路打过来,也是抵抗不住——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整个南京都成了一片废墟,他这别墅再怎么好也是保不住的。
更何况,几个月以后日本人就要打进来了,身为东北军后人的他,是一定会回去投身抗日的!
“家赫兄,想什么呢?”这李明志倒是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见着付辰陷入沉思,忙偏头发问着。
“也没什么,就是肚子饿了,哈哈哈哈。”付辰笑了几声掩盖过去,一旁的蒋妈听见自家小少爷嚷嚷起饿了,赶忙转身招呼厨子赶快准备吃的喝的。
“有段时间没沾着酒了,明后两天咱都歇着,今晚上可得痛痛快快喝一杯!”付辰招呼江景泽,“替我招呼着哥几个,我去酒窖弄两瓶好酒来!”
李俊锋一听这话倒马上眉开眼笑,一旁的弟弟不由撇嘴:“真是瞌睡送了个枕头来,付大哥你这可跟我家的兄长对脾气了!”
付辰又是笑了笑,转身朝着酒窖快步走去——虽说是有点想酒,但更重要的分明是赶快去酒窖里面量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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