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生并不清楚为什么要打昏电报员还要绑起来,时间紧迫,不禁低声喝道:“不要多事赶紧跟我走。”
方世超虽然不清楚雷云峰告诉他们,只要接到命令离开电报室,必须将电报员打昏绑起来的用意。但他非常了解雷云峰的做派,只要他要求做的,一定有很深的含义。
他一把抓住侯生急切的说道:“候副组长,云掌柜特意安排只要我们离开电报室,必须将电报员打昏绑起来,咱们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旦在电报员身上出事,恐怕我们会在船舷中间上下船的进出口,不禁大惊小怪的喊道:“你们都不要命啦?怎么能随便取下上下客轮的防护锁链,还站在边上,这多危险,快点退后。”
方世超也不仅心生疑惑的问道:“候副组长,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再说就是想提前下船,靠岸的应该是客轮的左舷,可你们......。”
几个人站在右船舷正在不顾及的大声喊叫,早就离开船舱等待下船的旅客,听到右船舷有人喊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惊奇的快速冲过来。
侯生一看有旅客冲过来,赶紧将舱门关上,从外面套上锁,不管里面的旅客如何喊叫,站在船舷上的侯生他们完全置之不理。
就在里面的旅客想出来,外面的侯生等人锁上门不叫他们出来之时,突然从二层甲板上跳下一个面相丑陋像是船夫的人,手提菜刀刚落到右舷甲板上,就对侯生他们大喊道:
“看到从上游缓缓行驶过来的那艘货船了吗?只要靠近,我们六个人要有不怕掉进江水被淹死的勇气,跳上那艘货轮,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生的希望,都做好准备。”
侯生几个认识这个丑陋的船夫,因为提前知道这个船夫就是经过苏小嫚化装过的雷云峰。
大家听雷云峰下达这种玩儿命的命令,不仅看着缓缓驶过来的货轮,心中愕然的低声喊道:“云掌柜,货轮与客轮的落差起码在两米,而且还是在对开的情况下跳船,一旦失足落水,那可是必死无疑呀。”
“怕死吗?那就不要跳,等鲍克斯客轮靠岸被日伪特务抓捕,下场只有两个,一个是被折磨致死,一个是屈膝投降作为国家民族的罪人。”
雷云峰说着突然口气狠厉的命令道:“做好准备,前后跳船的时间不能超过一分钟,要是谁错过了,那他是在自己找死,准备——。”
就在货轮的驾驶舱刚从下面过去,雷云峰突然大喊一声“跳”。抓住苏小嫚纵身跳下鲍克斯客轮,两人落在正在缓缓向下游行驶的货船上。
侯生、方世超、朱振声和王亮,看雷云峰大喊着抓住苏小嫚已经跳下客轮,他们哪有时间理会雷云峰和苏小嫚突然跳在货轮上是否安全?
随后就像跳水的青蛙,一个连一个的跳下鲍克斯客轮落在擦着客轮而过的货船上。
南来北往的大小船只,有的发现有人从鲍克斯客轮跳船,有的听到惊叫声快速看过去,等他们还没有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客轮和货轮险险的相继错身而过,部分船体发生轻微的碰撞。
此时跳在货轮上的雷云峰,以极快的速度将苏小嫚安顿好,他则掏出枪快速占领货轮,将三个船夫制住交给跳下船的侯生等人。
他带着方世超冲进驾驶舱,持枪威胁道:“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我们只是过路的,只要你能将船开出武汉城郊靠岸停下,我们会主动离开,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危险和麻烦,听到了没有?”
“你们、你们是、是道上的人吧?能不能报个名号,是哪帮哪派,以后还有个照应。”船老大近乎讨好的问道。
“不想死就好好开船按我的吩咐照办,不然你会丢了这船货,最后落个船毁人亡,生死两条路由你选,你可想好了再告诉我。”丑陋的雷云峰面露狰狞之相,嘶哑着嗓子恐吓道。
“这位爷,我们都是道上的人,只要你能保证我这艘船和人员安全,我保证把你们安全送到武汉郊外靠岸。”
雷云峰笑的比魔鬼还难看的再次说道:“但愿如你所说,一旦你中途搞坏,我的枪口可是每时每刻都对准你的脑袋。”
船老大常年跑船,见多识广,对付打劫的歹人还是心里有数,这次被几个人用枪顶在脑袋上,虽然听他们的口气蛮横狠厉,但要求却非常简单,那就是把他们安全送到武汉郊外,就能平安无事。
他猜测突然从客轮跳到他货船上这几个人的身份,一定非常神秘,恐怕与武汉码头出现的特务以及军宪警,还有水面突然多出来的日军炮艇有关系。
既然这些人不抢货不夺船又不杀人,只要好好配合,应该船货和人不会有危险。
货轮按照雷云峰不时的调度,船老大非常配合的避让着南来北往的船只,缓慢的向江右岸靠拢。
当货轮航行到武汉郊区,刚准备将船靠岸,突然雷云峰大喊道:“不要靠岸,继续前行。”
“这位爷,您不是说到了武汉郊外就靠岸吗?怎么又要继续前行,难道你变卦了?”船老大紧张的瞪着两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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