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退回到驾驶舱的雷云峰、侯生和方世超,就听到在塔楼甲板上传来沉重的奔跑脚步声。
雷云峰紧张的端着枪,两眼紧紧盯着驾驶舱外面,他没想到潜伏在船上的日特,会选择攻击驾驶舱,一旦驾驶舱被日特控制,整条船上旅客的安危就全落在日特分子手里。
为了保护船上的旅客和这条花重金从英国购进的鲍克斯客轮,雷云峰没有选择,哪怕豁出他们几人的性命,也要与这条客轮生死共进退。
他看着隐蔽在驾驶舱的侯生低声说道:“候兄,我和阿超负责抓捕冲进来的日特分子,拜托你千万要保护好操舵手,他可是一船人生命的最大保障。”
侯生点头郑重的回答道:“放心吧雷兄,我在船在,绝不会叫日特分子的阴谋得逞。”
甲板上传来沉重的跑步声,越来越近,日特分子刚冲到驾驶舱,猛地一脚踢在舱门上,舱门被踢飞,一条人影闪电般的冲进驾驶舱,持枪对操舵手大喊道:“减慢航速,马上。”
正在大喊大叫的日特分子,突然发现驾驶舱竟会出现三名支那人手里端着枪对准他,凶残的日特分子狂傲的用枪指着操舵手,对雷云飞等人桀桀的大笑道:“开枪啊,只要你们敢开抢,我就一枪击毙操舵手,都把枪放下靠边蹲在地上。”
雷云峰三人并没有听话的放下枪,而是两眼射出冷厉的锋芒,三支枪口对准日特分子的脑袋,但是却不敢首先开枪。
他们怕一旦开枪不能保证一枪击毙这名日特,或者这名日特在他们开枪的瞬间扣动扳机枪杀操舵手,此时的鲍克斯客轮仅存的一名舵手,就会命丧当场,客轮失去控制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
雷云峰在这敌对双方持枪对峙的紧张时刻,突然意识里的五彩珠发出危险信号,提醒雷云峰机舱危险。
吓得雷云峰浑身猛地颤栗一下,些微的动作被持枪对准操舵手的日特发现,眼睛看向雷云峰的刹那,雷云峰大喊一声开枪。
他并没有开枪,而是利用靠近操舵手最近的距离,整个人在大喊开枪的瞬间,突然伸腿扫向操舵手。
驾驶舱几乎同时爆起四声尖利的枪声,两个人倒下了,一个是连中三弹的日特分子,一个是操舵手。
雷云峰快速扑向摔倒的操舵手,强行抱起他大声喊道:“你中弹了没有?”
“没有。”受到惊吓的操舵手浑身颤栗的被雷云峰抱住,靠在驾驶舵上两手抓住舵盘,在雷云峰不停地安慰下,这才强行站稳,看着前方深深地喘了一口粗气。
侯生和方世超扑向中单摔倒在血泊里的日特分子跟前,踢了几脚没有反应,这才转身看向站在操舵手身后的雷云峰,大呼一声:“好险。”
雷云峰快步走到中弹倒在血泊里的日特分子跟前,不管死活的又补了两枪,不再理会的对侯生说道:“候兄,我猜想日特发现我这个前往潜入淞沪的‘螳螂’行动小组,经过两次追杀都没有消灭,为了完成任务,一定会孤注一掷的采取两种过激的行为。
他们会采取两种破釜沉中的计划,一是控制驾驶舱,关键时刻撞沉客轮,以全船旅客的生命为代价,消灭我的‘螳螂’行动小组。
二是控制底层机舱,一旦抢占驾驶舱失手,就会破坏底层机舱的机器,如果真是这样,客轮失去动力,在无法操纵的情况下,就会随波逐流的撞上艰险的暗礁,或者撞上长江两边的崖壁,船上的旅客安全根本就没有保证。”
侯生和方世超没想到雷云峰在错综复杂,尤其是刚结束一场极其危险的近身战,会马上冷静地分析出敌人的下步行动计划,不仅敬佩的看着雷云峰说道:“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下命令吧。”
“好,候兄的任务不变,留守驾驶舱保护操舵手,我带领兄弟们马上抢占机舱,一旦发生激战相互不得增援,必须坚守自己的阵地。”
雷云峰说完带着方世超冲出驾驶舱,直奔底层机舱。
当他们奔向甲板下面的二层,正好碰上王亮。
王亮一把抓住雷云峰问道:“云掌柜,刚才在甲板上面发生激战,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以后再说,我问你,你们监视的那两名日特分子脱钩了没有?”雷云峰急促的问道。
“我在舱外门口接应,阿声一直在大通铺船舱监视那两名杀手,到现在里面都没有动静,那两名杀手应该暂时还没有采取行动。”
雷云峰不敢大意,一旦这两名日特杀手脱离眼线隐秘的占据底层机舱,获悉他们的同伴抢占驾驶舱失败,这两个穷凶极恶之徒,一定会对底层机舱内的机器进行破坏。
他命令方世超和王亮继续在仓门外监视,自己则又回到化装成老人的状态,步履蹒跚的走进诺大的大通铺船舱。
大通铺顾名思义,就是将诺大的空船舱,在地上铺上苇席,专门给那些穷苦旅客留出来的空间。
要是旅客不多,大家还能头jiǎo_jiāo错的躺下休息,要是旅客涌进来太多舱位爆满,别说坐的地方,有时连插只脚的地方都难已找到。
今天还算可以,整个大通铺不算拥挤,基本上都有躺的地方。
雷云峰走进船舱,一种多气味的恶臭瞬间冲击着鼻腔,看到大部分赤脚、不是坐着就是半仰半躺的旅客,他们好像感觉不到大通铺舱位里刺鼻的污染,有的几个人围在一起边吃带在路上的干粮,边亮起大嗓门胡吹海。
有的躺在苇席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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