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云嘴里哼唧着也不知是哪里听来的曲子,身上背着山鸡野兔手里拖拽着花豹山猪来在了一处泉眼边上。
汩汩清泉夹带着水汽,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的清冽。
他在泉边寻了块空地,内劲勃发间掌力一吐,空地上丈许方圆的积雪便被一扫而光,之后一拳击断了身旁酒坛粗细的老树,胡乱将碎木拢到一处升起火来。
见火焰升起,他又抽出绑在小腿处的匕首,轻一用力,便割下一条粗壮的猪后腿,剥皮刮油、清洗干净后便架在火上熏烤,片刻后香气四溢。
他也是个讲究的,又在随身的口袋里翻出香料、盐巴,均匀涂抹一番,边吞咽着口水边等到猪腿烤到外焦里嫩,这才开始大快朵颐。
“呼!舒坦呐!”长吐了一口酒气,陈景云斜倚在身旁的断树上舒服的直哼哼。
一条五六十斤的烤猪腿下了肚,愉悦的可不只是精神。
这山猪平日里东拱西拱的,也不知吃了多少芝草黄精,因此血肉之中自有精华沉积,如今陈景云壮大了的脏腑在消解食物之时,竟能将一丝丝精气分离出来融入气血之中,使人只觉暖烘烘热熏熏的很是好受。
陈景云灵机一动,以意念引导一丝精气,想要将其纳入丹田气海。
气随意动,那缕精气初时在经脉中运行的很是顺畅,哪知方入丹田,丹田内往日如臂使指的灵气竟然自动分出了一丝,围着精气绕了两绕,就如同当家大妇见了新进门的小妾般,来了番品头论足,然后只一缠,便把那一丝精气消解于无形了。
陈景云立时无语,心说:“你不接纳便不接纳呗,大不了我外面去养,至于一棍子打死么?”
见事不可为,也不纠结,放任内腑消解分化出的精气散于周身气血之中,又调息了片刻方才长身而起。
酒足饭饱后自然要干正事,陈景云可没打算只带着这些猎物就回去。
他把山猪花豹野兔拖在了泉边麻利的拾掇,腌臜之物随手扔了一地,任那血水顺着溪流渐去渐远,后又将拾掇好的猎物堆在场中,山鸡则被拴在一旁任其扑腾。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他则纵身一跃上了身侧的一颗巨树,寻了个粗壮的枝杈,熊皮大氅一裹,假寐了起来。
原来小道士贪心不足,竟然做起了渔夫,想要来个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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