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让顾瓷难受的点。
以前不是没有人去抄过她的歌,顾瓷那时候还不够强,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面塞,等她熬过来之后,她自己的风格已自成一派,要是模仿不当,便会画虎不成反类犬,成了个四不像。
现在顾瓷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发展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零开始,她的风格已成,但没人知道有她这个人,全新风格的词曲别人没听过,自然不会有顾虑的去抄。
顾瓷气得要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顾瓷心情不美妙极了。
她点了进去。
那边出现陆屿容的脸。
他的鼻上还带着框架金丝眼镜,金丝框架上面,挂着一条细长的银色链条,看上去颇有种西方贵族的清隽贵气。
陆屿容看到顾瓷不算好的神色,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无耻!”
“气死我了!”
陆屿容:......
看着顾瓷像顾厌一样,脸颊微微鼓起了一些。
显然是气狠了。
“有人惹你?”他的脸色一沉。
顾瓷摇摇头。
有些烦闷的拿抱枕捂住自己的头,闷闷的说道,“你有事没有,没事我挂了。”
她自己生气起来很暴躁,顾瓷还记着这个人是自己的男朋友,顾忌了一点。
“顾瓷,告诉我为什么?”那边传来沉稳的声音。
顾瓷的抱枕挪开了一些,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如果有人抄袭了你的产品,还是只抄袭内核的那种,你会选择怎么办?”
发闷的声音传到陆屿容的耳中酥痒一片。
陆屿容很快就想到了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有人抄袭抄到你头上了?”陆屿容专注的看着她。
“嗯。”顾瓷含糊的回答。
“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你有什么奖励?”他的喉结微微滚动,意味不明。
顾瓷斜眼看他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你现在远在国外,还能办了我不成?”
后者哑然,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娇娇,这种话不要乱说。”
他抬手,拿起了身前摆放的国际象棋中的一个王。
“一个产品,就好像是这个玩具。把他打开剥碎,里面还有一个架子在撑着。”
“这种玩具只要做出来就会被人迅速模仿,既然问世就代表着会被别人剽窃,那便将框架结构都摊在明面上。”陆屿容的手指转着手中的王,冷静又淡然。
“有了框架,别人会怎么做?”
“当然是学着你的框架,照葫芦画瓢。”
陆屿容看着顾瓷,神情专注至极,“只有你自己才明白那些内核究竟是如何创造的,纵使别人再如何模仿,真正的魂,是你。”
他的话,落入顾瓷的耳中,她犹如醍醐灌顶一样的明白了。
如今抄袭蔚然成风,以后这种事情也绝对不少。
与其被被人抄袭了,她自己还只能生闷气而说不出一句话,倒不如她自己将歌词的那些结构,框架都给大众摊开。
你们能模仿,甚至能做强做大,那是你的实力。
如果做不到,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就好像.....
顾瓷的眼睛陡然转亮,她猛的从沙发上蹦起来。
她抱着手机,双眸亮到宛如坠进了星辰。
完美至极。
看的陆屿容浑身发热。
“陆屿容,你真是我的宝贝!”
直白又赤裸的话,让陆屿容的呼吸陡然变重,他的目光渐渐变得炽热起来,紧紧的看着顾瓷,“那你怎么奖励我?”
顾瓷如芙蕖一样清丽的面容笑语嫣然,只在他的眼前绽放。
“那得等你回来再说了。”顾瓷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希望他在身边。
他的话真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被男朋友的惊喜到之后,会想拥抱男朋友,甚至是亲吻。
如果陆屿容现在在她的身边,她想她应该不会吝啬怀抱,狠狠的抱他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开口问道。
她第一次问他的行程。
陆屿容的内心被火灼烧着,声音有些沙哑,“五月中。”
顾瓷点点头,左右算算,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
说慢不慢。
她觉得很快,她现在还要拍戏,早晚练声,几乎把时间排的满满当当。
甚至是到晚上的时候,她还要用电脑写点东西。
将她自己内心的那些想法都写出来,然后徐徐图之。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就来到了顾瓷杀青的最后一场戏。
她穿的仍旧是那身鸦青的衣袍。
碎发凌乱的在眼前纷飞。
她坐在一叶扁舟上,旁边躺着的是她的师弟。
她看着远处的风景,手中握着一把长笛,低低吹响,悠扬的笛声响起。
笛音如泣如诉,仿佛在讲着一场关于江湖恩怨的故事,声音渐渐低低压抑,随着水流往下而行。
江河横大,扁舟的影子已寻不到,只留笛声袅袅,引人遐思。
紧紧盯着镜头的导演终于是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为之松气的话,“卡!”、
笛声戛然而止,扁舟又被人给拉了回去。
“师姐啊,你还真会吹笛子,好听到我差点都睡着了。”打着哈欠的栾源,抬手撑着扁舟,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顾瓷手里转着长笛,“略懂一些。”
等她们上了岸,顾瓷和栾源一人收到了一束鲜花。
这是杀青之后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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