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归一下想起很多事情来。
想起他每一次和傅丞约会之前的准备。很多人不理解,以为男生是不用打扮的,随便套件衣服就能出门。其实男生在衣着上的选择比女生少很多,要装扮得好更加困难,少了就邋遢,多了就娘炮。尤其对于基佬来说——在那个时候,宁子归还要考虑到傅丞就可能习惯x_i,ng地带他去高消费场所,他总不能穿个拖鞋加见套头衣就去了。
那个时候,还考虑什么衣服有没有口袋能放大屏手机?还考虑什么膝盖保暖?
宁子归忽然灵感如泉涌。
于是他又加班了。
加班,对于宁子归来说是常事。
因为他经常加班,大家都知道他是单身的。一看就知道没有x_i,ng生活。
赵语蔷还说要给他介绍对象,宁子归还断然回绝了:“我是gay。”赵语蔷说:“我知道啊。就是给你介绍个gay。”宁子归有些惊讶,指着赵语蔷的微信名说:“你不是‘宇宙最强の直男’吗?”
宁子归画好图,终于不得不拿起手机了。他的一切胆颤心惊,瞬间化为尘土,傅丞没有给他发一条信息。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明明很害怕会收到傅丞的消息,现在却很失望没有收到来自他的消息。
他满心落寞地打开了来自氾宝儿的一系列信息。
氾宝儿所说的话,也无非是要和他一起承担赔付雨伞的费用。因为宁子归没回复,他就以为宁子归生气了,说不该那么不注意,把伞弄坏了。后来又说要请他吃饭。
宁子归叹了一口气,回复道:“对不起,今天很忙,一整天都没看微信,不是故意不回复的。”
宁子归离开了办公楼,坐上了计程车,长时间工作的疲惫让他瘫在后座上动也不想动。想起氾宝儿说的赔雨伞的事,忽然明白过来,怎么能让傅丞主动联系自己呢?明明是他弄坏了傅丞的伞,还要傅丞自己联系他?说不定傅丞在等着他自己提呢。
那宁子归拿起手机敲自己的脑袋,又翻到联系人傅丞那儿。傅丞的头像是白底的证件照,西装革履的傅丞一脸严肃,虽然帅气,但又有些滑稽。傅丞的微信名也是“傅丞”,可以说是很官方了。那宁子归抱着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进去了他的朋友圈,心里又嘀咕:“他会不会把我屏蔽了?”
还好,还是能加载出图片的。
宁子归睁着渴求知识的大眼睛,一字不落地把傅丞寥寥无几的、只显示近半年的朋友圈看完,发现几乎都是工作相关的,极少涉及他的私人生活。
“也不知他现在是不是单身……”宁子归这么想着的时候,又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想这个做什么?”
宁子归抬起头来,发现已经快到家了,才想到自己还没联系傅丞。他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端起手机,虔诚地点开与傅丞的对话框,然后手指发麻,一点气力都提不起来。
“呼……”宁子归深呼吸一口气,鼓足拼劲,输入:“丞哥……”啊,不对,宁子归赶紧改回来“傅丞”……嗯这样会不会很没礼貌啊,宁子归又改了“傅总”,天啊不行,他还不知道我是他员工呢!
傅丞看着一时出现一时消失的“对方正在输入…”,也是一阵纠结。
这时,田小姐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j-i,ng心切好的果盘,说:“丞丞,吃点水果吧。”傅丞这才将手机收入口袋,站起来走向饭厅。田小姐又念叨:“你这个孩子,平时住酒店这样也就算了,回到家里也跟个贵宾一样啊。要不要我给你弄个vip卡?”傅丞一言不发地听着。然而田小姐的话有滔滔不绝之势。傅丞看着田小姐,觉得女人真可怕。平日田小姐在外高跟鞋不离脚,套着憋到断气的紧身黑裙,头发永远如卷动的波浪,嘴唇永远似鲜艳的玫瑰。也难想象她在家里是一头长发用鲨鱼夹夹在头顶,穿着一点也不紧身的睡衣,踩着让她真实身高暴露无遗的棉拖鞋,絮絮叨叨的唠叨着意义重复的话。倒是傅丞也长大了,懂事了,并不在黑脸冷眼以对,便拍了拍田小姐的肩膀,略带微笑说:“你今天穿的那套裙子真好看。”田小姐一听,就绽放笑容:“是吗?别是骗我吧。”傅丞似是十分诚恳地说:“真的。”说着,他将球抛给大傅先生:“是吧,父亲?”大傅先生眼皮也不抬:“不是。你姑姑穿那个太紧身,小肚子凸出来了。”田小姐一听,就说:“诶我的老大哥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傅丞颇为庆幸炮火转移,便又悄悄掏出手机看,一看也是两眼一抹黑,居然还是“对方正在输入…”。
傅丞揉皱眉心:他这是在输入小论文吗?
宁子归自然不是在写小论文,但编辑这条信息并不比写小论文轻松。宁子归最后决定放弃了称呼这个问题,一番纠结,终于在回到家之前,编好一条信息:“对不起。我今天很忙,一直没有联系您。谢谢你把伞借给我,但是我那么粗心将伞弄坏了,真的很抱歉。我一定会赔的。真的很抱歉。”
傅丞看着这条措辞不怎么样的、毫无技术含量的信息,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能编辑那么久。傅丞这个态度,好像浑然忘记谁是那个纠结半天最后发送“可以”二字的人。
宁子归发完信息就把手机揣兜里,下了的士,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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