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什么模样?
任劳任怨,被人欺负,被人打骂,一声不吭吗?”
郝珍珠突然拔高嗓音,眼睛里,多了一抹程安看不懂的疯狂。
程安听到这个答案,觉得异常好笑,“所以你是后悔,你过去过得日子了?”
“没错!我后悔我为什么不早点反抗,我后悔,我什么……我什么不早点来找你,要是我早点来找你,就好了。
又或者……过年那一天,我听五月婶婶的,让她撮合我们两个,我们两个是不是早就成为了对象了?”
上一秒仿佛要发脾气的人,下一秒,突然变了脸。
说的还是男欢女爱的事儿。
程安觉得有点恶心。
程安:“你的过去,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当初我有没有让你别回去?”
郝珍珠:“我知道,我那时候不懂事,所以我受了惩罚。
但我现在……”“行了,别和我说这些,你懂不懂事儿,和我没关系。
郝珍珠,当初帮你,不过是看你善良,本来我们两个的交集,在过年那天,就该结束了。
是你非要来找我,且不说我们什么都没有。
就算有,我也有让你走的权利吧?”
程安是个圆滑又世俗的人。
但凡眼前的不是郝珍珠。
但凡眼前的郝珍珠,不把他当傻子,他都不会撕破脸皮,将事情说的这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程大哥……”郝珍珠看着程安。
“别叫我,我不是你大哥!”
程安道。
“程……程会计,我们两个都冷静一下好不好?”
郝珍珠面带祈求,“我不想回首都,我不想见到我爸妈,我也不想见到我两个妹妹。
是你说的,让我别纵容两个妹妹,我真的都在按你说的做,程大哥,你就当可怜我,可怜我好不好?”
郝珍珠不想回去。
没来粤城之前,她就受够了过去的日子。
店里出事那天,吃坏肚子的顾客家人冲进店里,直接拿起上一位客人吃剩下的饺子汤,淋在郝珍珠头上。
她妈躲了起来,她爸也不敢出来,两个妹妹,更是比谁都跑得快。
所有一切的非议和白眼,还有欺辱,都要她一个人承受。
那些人往她头上倒的面汤,往她脸上吐的口水,郝珍珠到现在还记得。
她不想再像过去一样,任人欺负,任人宰割。
她要人保护自己,这个人必须足够的强大。
程安便是她见到的所有人里,最强大的。
这么大一个服装厂,人人都尊敬他,人人都不敢欺负他。
只要和他处对象结婚,往后没人敢欺负的,就变成了她了。
“够了!郝珍珠,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靠别人可怜的,既不会真正属于你,也不会长久。”
“我自己争取?
我拿什么争取?
我妈要是让我考大学,我现在已经是大学生了,毕业就有工作分配,一辈子吃国家粮,可我还能回去吗?
我回去亲戚们会怎么看我?
爷爷和奶奶会怎么欺负我?
我又拿什么养活我自己?”
郝珍珠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得亏今天是休息日,食堂基本没什么人。
就连打饭的,也只开了一个窗口。
虽然仅剩下的几个人,都在死命的看着八卦,但是程安此刻,哪里还顾得那么多。
“所以你就贴着我不放?
把我当傻子?
郝珍珠,我不想和你吵,你明天愿意走,就走!不愿意走,也要走!”
说完这番话,程安拿起自己的饭盒,气呼呼的出了食堂。
他决绝离开的背影,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郝珍珠紧握着的双手,手指几乎钳进了肉里。
手心血肉模糊了,她都不觉得疼。
程安和郝珍珠吵架的事儿,很快就在厂里传开了。
程安一点不在乎,该加班加班,该加点的,加点,再是叮嘱厂里赶紧给赵香云所在的首都发货,全然不被任何事情打扰。
另一边,郝珍珠在准备回宿舍的路上,被人堵住了。
是个男人,四十来岁,啤酒肚,大肚腩,头发也程安一样,用了整瓶发蜡,梳的油光发亮。
“郝同志,你好!”
男人直接朝郝珍珠伸出手。
“你是……”“这个厂里第二车间的车间主任,何厂长是我表姑父,我姓黄。”
黄长荣道。
听到是厂里的领导,郝珍珠立刻换上笑脸,“黄主任你好!”
“你和程安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在食堂里大吵了一架!”
黄主任说完,郝珍珠立刻解释,“不是吵架,是我……是我家里出了事儿,拜托程大哥帮我忙的。”
“程大哥?
看来你们两个关系挺好的,程安这人,没别的,就是年轻气盛,虽然他本事确实不小,可是总不将人放在眼底,这样的人,在厂里还好,都是几个认识的,可要是出了厂里,得罪了多少人,自己还不知道呢!”
黄长荣的一番话,郝珍珠多少听出了一点点意思。
“郝同志是从首都来的?
首都来的,应该也缺钱,缺活儿吧?
要不然,我们合作?”
黄主任道。
“合……合作?”
“是啊,一个太狂妄的人,要将他紧紧拽在手心里,心里只有自己,最好的法子,就是将他一身的傲骨和凭仗,通通打碎!”
黄主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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