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一声,站起身来,和煦的面容,捋了捋白须。
话罢,紫薇大帝缓步而出,在三位猛汉的陪护之下,走出了大殿,四人化作四道流光,皆乘风而去。
武王虽有话说,但见此状况,自然也无人可问,姜子牙也曾陪伴他多年,所以对仙道众人这等天机不可泄露也早已习惯了。
“南宫傕,虽说丢了金丹按律当斩,但念及南宫家往日功勋,本王就不追究了。既然义弟雷震子坐镇你冀州城,想必那几个妖怪也不敢造次,你今日且和你大哥叙旧,明日再启程回去吧!”
话罢,武王姬发便直接站起身来,朝偏殿走去。
只见台下南宫傕,和台上那位扶剑而立的黄金甲老将两人赶忙行礼,“我等恭送武王!”
武王仁德,对金丹之事既往不咎,南宫傕心中的石头也算放下了。
当夜,南宫大将军府内仆从婢女皆面露悲情,做起事来,无人多言话语。时不时有人经过那棵四季长绿的古槐树时,都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虽然面冷,但却心热,经常体谅他们的主家少爷。
虽无亲近血缘,但也悲伤不已,落泪两行。
翌日清晨,大将军府威严庄重的黑漆金字牌匾上,挂出了白布,下人早早请来了西岐最好的唢呐手。
无人通知,无人宣告,西岐全部的百姓几乎都围观而来。透过那两扇巨大巍峨的门扉,正厅之内,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椁稳妥的安放着,大殿内皆是披麻戴孝,呜咽一片。
棺椁的前面,摆放着的那块灵牌之上镌刻着“爱子南宫寒之位”七个大字和一排小字,世人都知道,那是一个时辰。
武王姬发也率领百官进去看望一言不发,眼角闪烁的南宫适。
一般西岐都是热闹的,而近日却少了那种氛围,多的尽是怜悯和叹气。
“南宫家二子,老二膝下无子,全寄托在了南宫大将军身上。老来得子,已是不易。寒公子虽面寒,但心热,如今怎会这般不幸,惨死在了妖族之手。唉……”
一位沧桑驼背的老者无奈摇头而去。
紧随而去的还有一位面容严肃的年轻人。
“师叔,你经常对我说,南宫家独子天赋奇高,意欲收他为徒,将自身仙缘赌与他身。可惜近日之事不如意,您也不必难过,这三界之内,天赋高者依然有之,无需一颗树上吊着。
天尊不也说过吗?您只是仙缘未到,并未说您并无仙缘。可能只是时机未到罢了,所以您也无需担忧过度了。”
年轻人满面肃然,身板挺直的说着安慰的话。
老者再次叹了口气,缓步走出人群,对着他说道“师尊还说过,我的仙缘并非我身,而需赌人!倘若将一身修为渡对了人,这场与命运的赌约才算我赢。反之,仙缘无望。
稍有提醒,他老人家还说。我的仙缘必须天生自有仙骨,且是不寻常之骨。那南宫家的独子就天生脊柱仙骨。当之三界众生中为数不多的仙骨了。”
年轻人眼神依旧炯炯如火,目视前方道“脚趾,手指乃仙门劣骨;四肢乃仙门优骨;脊柱,头颅乃上等秀骨;
南宫家独子当真是上等秀骨?如若这般,那师叔你……”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老者打断了年轻的话,在一个无人的胡同里,和年轻人一同摇身大变,竟换了一副模样。
年轻人眉心有一纵目,在一旁,低着头,也不搭话。
就像害怕这个正和白染笑的温文尔雅的女妖能大骂她一般。
“要不是白叔所托,俺老袁早就不管你们死活了”
袁淼埋怨着看了一眼被他丢在地上的十年,没好气的说道“你也太不争气了吧!”
“还……还轮不到你……教训老子!”
十年腹部再次翻滚一番,同样对袁淼没有好气,丝毫不感激他。
话罢便直接跑到了一边,发出一阵呕吐的声音。
“活该!”
袁淼轻哼一声,趾高气扬的嘲讽咒骂。
被白染轻瞪了一眼后,袁淼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走到白染旁边,看着女妖问道“白叔,这位是婶婶?”
女妖听后轻轻一笑,温柔的说道“听你叫兄长白叔,那我自然是你的婶婶了。”
“啊?!真的!”
袁淼憨头憨脑的抬着南宫寒一阵乱跳,轻轻调戏一般用胳膊撞了撞白染的臂膀,小眼神一眯,戏虐般说道“白叔,眼光不错嘛!嘿嘿”
“在说什么……什么眼光不错?”
女妖一愣神,有些不解。
“要吃饭了吗?”
也是由于袁淼那一撞,白染怀中的晨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小手揉了揉迷离的双眼,打了个哈欠,不明所以的搭了以腔。
毕竟晨儿还是个孩子,正是长身子的年纪,肚子早已空了,但是没办法,在又困又饿之间,他选择了依靠睡眠来抵消饿意。
就这么一醒来,还以为要吃饭呢,不过也是因为这句话,才让白染摆脱了尴尬的场面。
众人皆是一笑。
“咳咳!”白染尴尬的轻咳一声,温柔的将晨儿从怀中抱起,让其站在地面上,这才指着女妖说道“叫小姨~”
女妖一愣,眸中似有失落之色,稍瞬即逝。
晨儿摸了摸自己饿的发扁的肚子,噘着嘴看向眼前的女妖,上下打量一番,天真的问道“您就是晨儿的小姨吗?”
“是啊”
女妖表现的从容,宠爱。似心中真的没有波动。
已经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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