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皇子一脚踏入石子路,便感觉十万根钢针,倒插进他的脚掌。
那些钢针犹如牛毛般细,每一根都能洞穿他的脚背,疼的令人痛彻心扉,然而前方的石子路,至少还有几百米远。
隆庆皇子尽量将步子迈大些,每一次落脚,都会传来钻心的痛,世人常说十指连心,然脚趾的痛感,亦不输给手指。
这段路所产生的钢针,只会刺激修行者的精神,对他们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伤害,在外人看来,他们走的就是一段石子路。
“这条路可不轻松,即便到达知命境界,也无法避免这份疼痛。”
霍湫见黄鹤教习有些疑惑,便替他解释这段石子路,那些石子里的符纹,是书院前人留下的,没有后山的腰牌,即便是知命境界,也得受这刺骨之疼。
还好霍湫免考入门,未曾被书院后山的山道摧残,他和小胖子陈皮皮,都是很幸福的后山弟子。
“十二先生,听说你修改了后面石壁的符纹。”
黄鹤教习更想知道,这些登山者到底发生了什么,光看他们的表情,貌似有点不过瘾,得有人在一旁解说,那才有意思。
“我确实修改了一些,让这一关变得更难。”
“他们心中的执念越深,这关所要面临的冲击就越大。”
霍湫制作的第三关,连夫子都称赞不已,要论坑人整人的手段,霍湫的那些师兄们,确实不如霍湫这个腹黑的家伙。
“宁缺到石子路了。”
黄鹤话音刚刚落下,宁缺恰好一脚踩下去,那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重心不稳,随即向前扑了上去,宁缺顿时傻眼了,这是要脸着地,来个毁容式的痛啊!
“嗷。”
宁缺双手撑在石子路上,又遭受一次万针刺骨,硬是将他弹飞出石子路。
好一会,宁缺才做好心理准备后,再次迈入石子路。
这次他终于稳住重心,没有再扑倒下去,然而脚上的痛感,一点也没有减弱,宁缺又抬脚迈出下一步,双脚掌落在石子路上,疼痛感瞬间翻倍。
若不是这些年来,多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经受无数磨难,他恐怕也会像其他登山者一样,止步于此,错失成为夫子弟子的机会。
“十二先生,你每次走过这段路吗?”
黄鹤教习有点好奇,每次书院后山弟子上下山,是走的这条路,还是说另有山径,可以无碍的上下山,亦或者从其他地方进入后山。
“我有夫子给的腰牌,上下山跟普通山没差别,不会触发云雾大阵。”
“此次二层楼开启,才特地激活云雾大阵部分功能,为山道开启无数符纹。”
霍湫耐心的解释道,后山的云雾大阵,本来就是给闯山的人准备的,其中还有一些厉害的杀招,并未被激活,否则知命境界闯山,也得饮恨当场。
“也不知道宁缺,能不能战胜隆庆皇子。”
相较而言,让隆庆皇子成为夫子的弟子,黄鹤教习更希望是宁缺,因为他刚才对宁缺的感官比较好。
夫子有教无类,可以包容任何人,黄鹤教习却不同,他有远近亲疏,他不希望隆庆皇子,占据夫子弟子的名额。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老师将这次的考核定为登山,自然有他的道理。”
“老黄啊,你就别忧心了。”
霍湫拍了拍黄鹤教习的肩膀,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搞的他跟黄鹤教习年龄颠倒了似的,黄鹤教习满头银发,却被霍湫说的跟小孩似的。
“老黄?我又不是夫子的老黄牛。”
黄鹤教习脸都黑了,夫子有一头老黄牛,连大先生也很尊敬,那头老黄牛就被称为老黄,这个称呼用在神符师身上,也就霍湫有这个胆量。
如果不是打不过霍湫,黄鹤教习绝对一道神符扔过去,把霍湫钉在山崖之上,好好调笑一番。
“知道了,老黄。”
“隆庆到第三关了,我上去给他送个竹片。”
霍湫话音未落,已经化作一道雷光,出现在第三关的必经之路上。
从第三关开始,后面的关卡与前面有所不同,若是要强行登山,可能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隆庆。”
“十二师兄。”
隆庆皇子在半山腰,有些意外遇见霍湫,既然先前叫十二师兄没有被拒绝,这次隆庆皇子就继续叫,他迟早落实书院后山弟子的身份。
“前方便是第三道关卡,从此处开始,后面考核都很难。”
“甚至可能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比如说道心受损等诸多情况。”
“这枚竹片你拿着,一旦坚持不住,立马捏碎竹片,便能回到现实。”
“当然,捏碎竹片也就意味着考核失败。”
霍湫将竹片交给隆庆,隆庆双手接过竹片,将之捏在手心,在霍湫的面前,他永远没有骄傲的资本,霍湫既然说的郑重其事,只能说明这后面的路,真的很难走。
“多谢十二师兄告诫,隆庆相信自己,隆庆肯定是用不上的。”
隆庆告别霍湫,走上那段山壁刻满符文的道路,这一段路不是很长,大概有两百米左右,比起前面的石子路,要短了一半有余。
第二个上来的人,是来自不可知之地的花和尚悟道,霍湫将话又重复了一遍,他挺恶心这个悬空寺的秃驴,还想忽悠和强迫昊天,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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