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眼,开!”
伏尘睁眼一看,双眸瞳孔深处电光一闪而过,这是借了神镜之力暂时开了雷眼。
雷水洗目,这是伏尘前世所学的一门瞳道法术,不但可察阴气,亦可灭鬼煞。
威能在众多瞳术中不高不低,但此时用在此处,却是正好应景。
片刻后伏尘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你身上确是沾染了些阴煞之气,不过并不多。”
“看来的确和邪魅有些干系。”伏尘平静说着,心里暗暗思忖。
唐福禄点点头,赞同道:“我昨晚去了趟他的别院,他因为童子试前夜喝醉了酒,误了考试,所以这些天都被责罚勒令不能踏出院子一步,直到下一次开试时才能离开。”
“又或他此后立誓不考,愿意成为管事,直接出来给家里做事,只接手家中部分生意。”
“这虽也是一条出路,不过不到最后,又有几人能甘心放弃呢?”
“童生童生,一步就是一景,地位终究大不一样啊。”唐福禄摇着头感慨说道,接着似乎口渴了,胖大的手抓着桌上的茶壶就是往口里一灌。
“我昨晚前去看望他,他就有些不对劲,我问他,却也不肯细说,支支吾吾的,只说有着恶鬼入梦,让我赶紧去帮他找个人来。”
唐福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的过夜茶水,拧着短小蚕眉,疑惑不解的道。
伏尘若有所思,此时却不多说什么。
只瞥了眼一旁还在往嘴里灌着茶水的唐福禄,笑道:“放心吧,先去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嗯。”唐福禄连点头。
三三送两人到了院门口,此时门外早有准备好的马车。
只见车夫一声吆喝,前面骏马鼻中就打出一个响啼,嘶鸣一声,就稳稳地拉着马车走了。
辘辘的马车声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街巷拐角。
两人一路不做停留,穿街过巷很快就到了城外。
随着马车渐渐行驶,周围亦慢慢寂静下来。
伏尘挑窗向外看去,只见周围树木渐渐多了起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金色的华光。
但却并没有让人感觉温暖舒适,反而十分萧瑟。
一望去,连阳光都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看得久了,便觉压抑深沉,似乎连身体周围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森然气息,让人不由寒栗。
“阴煞迷天,已经满溢到了这等地步吗?”
伏尘心里有些吃惊,但面色还是沉静无波,看不出一点喜怒。
很快,两人就都来到了一处别院外。这里四处都没有人声,显得寂静清幽。
别院不大,但很精致,临湖而建,背后还靠着一座山。
伏尘前世虽说并不精擅风水之道,但见多识广,触类旁通之下还是有着一些了解。
这是依山傍水局,虽然山是小山,水是小水,但也可说得上不错了。
藏风纳气,虽不得大富贵,但也可怡养性情,调理身心。
但此时张目四顾,只见人踪难觅,无比空落冷清。
小山上树木稀疏,枯枝断叶,零落无比。
寒风乍起,拂在清绿水面上,却并未泛起一阵阵的波浪涟漪。
如同死水,不起微澜。
伏尘眉头微蹙,看了一眼挂在门口“饮绿轩”牌匾,就径直和唐福禄一齐往院内而去。
还没过多久,刚走过一条鹅软石小道,对面就迎来了一个瘦弱身影。
“二少爷。”前面引着路的别院仆役连忙恭敬行礼。
瘦高男子微微点头,只见他脸上没有一点肉,只罩着一层青黄薄皮,骨瘦如柴,活像一根火柴棍。
此时苦着一张脸,面色煞白,带着愁容,神态有些憔悴,眉间有一抹深深暗色凝聚不散。
直到此刻看到唐福禄才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恢复了些生气。
“二哥。”两人脚步略停了下,唐福禄大声叫道。
“福禄,怎么样?人找到了吗?”细高条青年‘甘冲’看着唐福禄,不由眼睛一润,有些湿意。
天知道他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其中另类艰辛,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时他也看到了伏尘,不由一怔,有些狐疑。
“二哥,这就是我为你找来的帮手。”唐福禄一脸兴奋介绍着伏尘。
“这……”甘冲心中有些犹疑。
实在是伏尘年纪太轻了,一般少年在这个年纪,不拔苗助长的话,别说降鬼诛妖了,能入道都算是天资横溢,一时俊彦。
唐福禄似是未觉,炫耀式的继续说道:“尘哥儿可是我们济阴今年的学首,天生的秀才种子。”
甘冲听了就是一惊,在这个年龄别说取得学首了,就是考中都很是艰难。
自家清楚自家事,便是没有醉酒,自己这次十有八九也是考不上的。
连忙就施了一礼,嘴里说着:“有客远来,未能及时迎接,还望恕罪。”
伏尘微微一笑,说着:“无妨,是我们来得及了,未能提早通报才是。”
“哈哈,我们进屋再叙。”甘冲一边笑着,一边又对着身旁的丫鬟仆役吩咐道,“去取些新鲜瓜果过来,再沏一壶上好的小红袍来。”
“不知伏尘兄可知我这病症何在呀?”甘冲试探着问道。
伏尘瞳孔一缩,眸子湛亮,隐隐雷光闪烁其中,目光宛如实质,犀利刺人。
甘冲只觉全身一震,好像一切都暴露出来,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似乎可看穿红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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