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知道她怎么会跑到杨雪晴的床上来,又是怎么搂着对方睡了一夜。她从来没有醉得这么糊涂过,可是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记不得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她从床上起身,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就只穿了条内裤,其他的衣物散落满地、一片狼藉。
林品如闭上了眼睛,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可是她脑海中半分没有关于昨夜的fēng_liú记忆,她眼皮子狂跳,心里一阵一阵的不安。她从床上下来,惊醒了旁边的人,杨雪晴雪白的藕臂伸出来,然后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看着光脚蹲在地上穿衣服的女人。
清晨的阳光温暖而又温柔,暖金色的光线洒在林品如漂亮、曲线优美的脊背上,何况那个人的头发那样乌黑、皮肤又那样白,黑白对比分明,美得象是一幅水墨画。杨雪晴踢开被子,同样是浑身未着寸缕,她单手支着脑袋望着林品如,双腿优雅地交叉着,姿态十分大方,让人半点感受不到色/情的味道,就像是西方画家笔下沐浴着清晨阳光的裸/女,圣洁又美好。
低下头去,杨雪晴昨儿个夜里抱着自己哭了大半宿,衣服上是斑斑驳驳的水渍,皱巴巴的,林品如皱了皱眉头,系好胸前的纽扣。“你可以先穿我的衣服,或者你等等,我让人送你的尺码的衣服过来,你觉得怎么样?”杨雪晴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品如,笑着问道。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林品如转过头去,看着玉体横陈的美人呼吸一滞,连忙低下头去回答说:“不用了。”这段日子以来杨雪晴行为收敛了不少,加上王老板也不知道怎么的不常来了,林品如也就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让人面红心跳的景象了。
“你就不问问我们之间,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吗?”杨雪晴慵懒地坐起来,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情都像是一只勾人的猫,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呼吸,轻得如同挠痒痒。林品如没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走到杨雪晴面前,然后将被子一拉,松松垮垮地罩在杨雪晴身上。
“不想知道。”林品如看向杨雪晴的双眼如同秋水一样澄澈,一眼见底,不夹杂半分的情意,也没有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情愫,一如既往地冷淡又禁欲。杨雪晴勾唇一笑,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她耸了耸肩说:“你的清白,可是毁在我的手里了。我就跟你说过,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你看,你还不如早点从了我。”
“哦?是吗?”林品如无所谓地笑着回答,她也不知道杨雪晴的话是真是假。只是她想她们之间如果真的发生了些什么的话,她也不至于一点儿记忆都没有。杨雪晴看林品如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也失去了逗她的兴致,一把扯开罩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然后也下床找衣服穿,她幽怨地望了望林品如,咬唇说:“算了,你是个呆子,我也不逗你了。昨晚看你喝了酒又睡得那么死,怕你吐到衣服上不舒服就给你扒了。至于我么,向来是习惯裸睡的。”
林品如往床上一坐,然后拉开床头柜果然摸出来烟和打火机,于是给自己点上一支闷声抽了起来。杨雪晴闻见了烟味,转过头来瞪了林品如一眼,然后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把烟头掐灭,娇嗔说着:“你要死啦!大早上起来在卧室抽什么烟?”对方却没有理会她,又重新拿起打火机点着,淡蓝色的烟雾在空中慢慢消散,那景象看上去倒是挺有韵味。
看着林品如闷声在那里抽烟,杨雪晴也不傻,心里知道她是为什么生气,于是收敛起脸上千娇百媚的笑容,沉声说:“林品如,你没必要生我的气,我也没必要骗你。”她说这话的时候林品如也没看她,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那个人抽完了一支烟把烟头往那个柜面一按,起身经过她的身边。
“我走了,等会儿要是被公司的人看见我在你家里毕竟影响不好。”林品如拎起她的蛇纹手提袋,往里面一摸却没有摸到手机,杨雪晴斜倚在门上看着她,转身从卧室里把手机递给她。林品如接过手机后抬眼看了杨雪晴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坐在车上,林品如心里一阵一阵的烦燥,她昨晚虽然没有和杨雪晴发生什么,可是老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背叛感。她的眼皮子还在狂跳,打开手机开机发现昨天夜里艾莉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那个时候大概她已经睡死了过去,所以没有接。她大概只是个平凡的、喜欢女人的人,并不是那种浪漫的爱情小说里所描述的那样:“无论男女,我都喜欢你”的那种人。
她平日里见了美女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杨雪晴大胆地挑逗着她的时候她的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不过林品如向来想得开,只觉得那是人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并不认为是一种背叛。她又不是一个圣人,哪儿能做到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可是今天早上,林品如突然觉得这种解释很苍白无力,她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内心的罪恶感几乎将她吞噬殆尽。
原来她从来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开放,她完全没有办法容忍背叛和出轨。这个时候林品如好像稍微能够体谅艾莉那么执着于结婚的想法,没有证明的一段感情关系,给人感觉是如此的虚无缥缈。她受不了那样,尽管知道人是多情的动物,却固执地要求坚贞的感情。
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林品如掏出手机看了看自己的脸,有些苍白和憔悴,怕被公司来接杨雪晴的员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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