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孙轶民初识李依莲,是在一趟从上海开往深圳的列车上。
2009年8月末,他平生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这是他第一次乘坐火车,也是他平生第一次跨出浙江省的边界。列车由上海出发经过宁波,终点在深圳北,他将在宁波站上车。
由于缺乏经验,他低估了路上所需要的时间,赶到火车站时几乎迟到。广播里在反复播放着检票提醒,但此时检票口却已经没人排队了。
匆匆检票,他躬着180的高挑身躯,拉着行李箱狂奔过通道与站台,跨上列车。
车厢里早已经坐了不少乘客。他拖着行李箱沿列车行进方向走去,搜索着他的座位。一路上,他俊逸的面引来了附近一些女性旅客的注目。
他的座位在一排二人座的靠过道位置,而靠窗位置的邻座已有乘客就坐。
他把箱子安置在行李架之后坐下,轻轻松了一口气。而后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和发型,把目光投向窗外。
随着列车缓缓起步,站台上的人与景物在视野中向后方缓缓退去。
这趟列车走的是今年刚刚开通的沿海高速铁道线路,他乘坐的是新型的动车组高速列车。
在一种由低沉而逐渐尖锐的电气引擎声中,列车开始持续加速,并很快到达了一种他从未体验的高速状态。
没过多久,列车行驶离车站附近的村落,不久便进入一片宽阔的所在。
正值十月,窗外明朗的秋光吸引着他转向右侧,将目光穿过车窗,停留在远处。列车正行进在一片无垠的稻田中。
已过秋收,空旷而荒凉的田野中,稀疏分布着一些稻草堆。稻田台,一个女孩的身影跨上了列车。
而后,女孩走到她身旁的座位,坐了下来,似乎是要与他一同前往远方城市。而他正疲惫的靠着她的手臂,满足而温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旁传来一种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像来自梦境,却将他渐渐从梦境唤醒。很快他意识到了,这是来自车厢内的列车到站的提醒:“列车前方即将到达终点站,深圳北站……”。
窗外天色已经昏暗了,睡眼惺忪间,回忆这一觉仿佛睡的很踏实。而这种踏实感仿佛来源于他所倚靠的某一件柔软物品。
正疑惑间,伴随一种淡淡的百合花般的清香,他感觉到有某种丝滑正拂过脸庞。这样的感觉有点熟悉,应该是……应该是头发。
当他进一步推测,突然得出一个惊人结论:这不仅是头发,而且还是女性的长发!这……是谁的呢?
突然,在一瞬间他明白了自己所倚靠的这种柔软,竟然是来自身旁这位陌生女子的肩膀。
他惊坐而起,抹去嘴角的口水,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俊俏的面孔满带不安与焦虑。
慌乱中却似乎有一个清晰的疑问让他试图询问对方:“我睡了多久?”他试图证明这种无意的亵渎行为仅仅发生在短暂时间内,从而可以减轻自己的罪行。
但他很快明白自己的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只因略加推算便有了答案,这一睡,至少是3小时。
此时所有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是只好继续不停道歉。却又不敢正视她,仿佛多看一眼,会让亵渎加深。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引得附近乘客投来异样的目光,目光中的惊奇似乎表明他们曾以为他们原来就是一对情侣。
没错,不是情侣,怎可依偎?想到这,内心在焦虑中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愉悦。
但他仍也想不明白,素不相识的她怎么会同意让他一路依靠了这么久。
尽管无法得出准确答案,却渐渐也明白自己似乎担心过度了——只因自始至终对方没有将他推醒,说明她对他并无反感——又或者,是他风神俊逸仪度超凡的外形为他减轻了罪恶吧。
这样的推断缓解了他的焦虑,而对方温和的语气也佐证了这一点。
“没事的……”她丹唇轻启,微微一笑,淡淡说出这三个字。却依旧目视正前方。嗓音一如她的外形那般动人。
“这……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尽管他已明白对方无意追究,但也仍要拼命证明自己绝非登徒浪子。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女孩话音刚落却欲言又止,似乎又收回了本那计划说出口的下半句。
“谢谢你的谅解,再次真诚道歉……”
“没关系,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拿一下行李。红色那个……”她用目光示意上方行李架。似乎是出于体谅他的不安,而刻意要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好的好的~”他用颤抖的语音回答,满怀感激。很快帮她取下行李,随着拥挤人群步出了列车。
从站台到出站口的一路上,两人默默并肩而行。
女孩身姿苗条,目测身高约162左右。由于并列,他仍然无法仔细观测看到女孩正脸。
他不善言辞,心中期待女孩能主动开口说上两句,以便自己能接上话,然后顺理成章的与她正式认识一下。
但女孩一路沉默。
于是他计划着,如果她不开口,他便在出了站之后,鼓足勇气主动开口。至少,能从正面瞧上一眼,然后要个联系方式。
出口处,他低头掏出皮夹并从里面抽出车票,正准备刷票出站,却被前方一个写着自己名字的高举的标牌吸引住了,那正是昔日同窗柳荣华的杰作。
刷票出站,突然想起了刚才计划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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