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越泽无奈扶额,“他又滚到哪里去了?”真是够调皮的。
两人急匆匆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总算是在床头柜底下找了某个皮到天的蛋宝宝,看那灰溜溜的小模样,像是卡在柜台底下滚不出来了……
霍越泽哭笑不得,他起初还担心小崽崽到处乱滚,一不留神把蛋壳摔碎了怎么办?
直到他眼睁睁看着某个蛋趁着程舟不注意从床上滚了下来,落到地上以后,蛋壳奇迹般地完好无损,甚至还在原地不高不低的弹跳了两下!
后来霍越泽抱着蛋宝宝仔细摸了一圈,这蛋壳似乎很有韧性,霍越泽用手指试着轻弹两下,他还会机灵的往后躲,接连两天不肯乖乖的让霍越泽抱,像是还在记着仇……
程舟生气,“他又是怎么滚进去的?不知道自己长大了吗?还敢往这些小角落里滚?”
原来的蛋宝宝只有成年人拳头那般大,最近倒像是被水泡发了一样,体积变大了不少,他的蛋宝宝大概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胖成一个球了。
霍越泽笑了笑,用力抬起笨重的床头柜,程舟急忙把里面的小胖蛋抱了出来,吓唬他说道:“你再这么调皮,下次就呆在里面睡觉吧!”
“他现在能听懂话吗?”霍越泽问。
程舟:“……”应该听不懂!
程舟气的跳脚,“但我还是忍不住念叨啊,他简直太皮了,等以后破了壳,没了这蛋壳我看他怎么滚!”
霍越泽轻笑,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蛋壳上粘的灰土,“还有半个多月就破壳了,再耐心等等。”
程舟的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不到十分钟,又眉开眼笑地抱着自家的小胖蛋亲了又亲,嘴里嫌弃他调皮,实际上却比霍越泽更喜爱这个胖乎乎的小调皮蛋。
傍晚时分,白云在天上懒洋洋的飘。
程舟趴在窗口看着远处的景色,遥遥看到一幢十几层楼高的建筑物,还有其他低矮的楼房。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旧上海的街头泛着晕黄的灯光,勾起了程舟无限的好奇心。
脚边的小胖球不停地蹭着程舟求抱,惹得他有些想笑,蹲下身故意数落道:“现在还不乖乖睡觉,滚了一身灰土,脏死了。”
正数落着,霍越泽推开了病房的门,程舟抬起头看他。
霍越泽关上门,“舟舟,你把咱们的大件东西收一收,我把手续办好了,今晚就出院,我在小洋楼里租了一个小房子。”
他们在这家医院住了将近九天,病历上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办起手续来也没有很麻烦。
靠着霍越泽的精神力开挂,医生和护士都误以为程舟是做了阑尾炎手术,甚至这些医护人员从头到尾都没有来到这间单人病房检查过一次……
“太好了,”程舟跳起身,一边往空间纽扣里收东西,一边碎碎念,“我想去上次路过的那个摩天大厦里看一看,那栋楼足足有二十多层呢,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霍越泽帮着他叠床单,闻言道:“明天我先带你去里面的高价饭店吃饭,那里的饭菜味道还不错。”
话音未落,霍越泽皱起眉,看着滚到自己脚跟前的小胖球,不得不再次用湿毛巾把滚的脏兮兮的小胖球擦得干干净净。
他特地去买了一个军绿色双肩包,直接把小胖球塞了进去,拉链上方留了一道小口子,低头就能看到里面不安分的小胖球。
霍越泽把双肩包背在胸前,又拿了另一个背包装随身的行李,叮嘱道:“舟舟,你把衣服穿厚点,再加件外套,晚上外面冷。”
程舟乖乖照做,收完东西后,迫不及待爬到霍越泽的后背上,“你要带我在这里好好玩一玩的。”
“放心,咱们接下来慢慢玩,还有半个月的假期呢。”霍越泽托着他的屁股,在房间里仔细查看了一圈,确定没有遗漏后,带着程舟出了医院。
趁着夜色天黑,程舟趴在霍越泽肩头装睡,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完全不打算从他背上跳下来。
反正他现在勉强还算是一个病人,被人从医院里背着出来,应该也挺正常的吧?
霍越泽口中的小洋楼离上海人民医院并不远,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程舟就看到了一幢三层楼高的花园洋房。
红色砖墙让人眼前一亮,建筑风格明显洋味十足。
天色有些黑,只能隐约看清周围低矮的灰色小平房,墙皮斑驳,泛着腐朽陈旧的气息。
程舟急忙跳下来,跟着霍越泽走进小洋楼,小声说道:“咱们这半个月就在这里住吗?”
“对,这里面的一个小房子挺好的,房主是个老婆婆,姓许,出身大户人家鲤鱼乡123。”
可惜时运不济,这个许婆婆过往的经历和遭遇不太好,性子有些古怪。
霍越泽带着程舟上了三楼,三楼只住着两户人家,门前都放着铁皮炉子,里面的煤球正烧的火红,烧水壶里的水咕噜冒着气泡。
两人停在过道尽头的一间门前,霍越泽掏出钥匙开了门,“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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