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行止深呼吸,一双眼转瞬看着谭永义:“连人的长相都不知道,你是在耍我玩吗?”之前说的那么起劲,还鼓动他来抓人,他以为也就图像抽象了一点,虽然难辨,但大体□□应该是有的。
但看谭永义这神情,估摸着是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的意思。
谭永义被他骇人的气势弄的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虽然顾行止语气平淡、眼神平静,但就是让他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请了尊大佛回来了。
他强自扯出一抹笑来,结结巴巴的道:“这个、这个画师……都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一直没变,找、找不到……合适的画师,我也没办法,不、不过!”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谭永义求生欲极强的抖着手指猛的指向纸上一处:“不过我有交代他们把那些人的所有特征都仔细记录下来,包括身长、体重、脸上长没长痣、头发有多长、口音是哪的等等都有。”
“至于其他的,我也没办法了。”
顾行止收回视线。
气氛终于缓和了,谭永义松了口气。
在脑海中一一记下这些人的信息,顾行止把纸递回去:“这些我都看过了,你收回去放好吧。”
“这档案也可以拿走的,这边还有存档。”
顾行止摇头:“不用。”该记得他全都记下了。
然后在谭永义的目送中,顾行止走出了衙门。
抓捕通缉犯的事情暂时还没有眉目,但很快就又轮到顾行止休假的日子了,他们这些做衙役的,每个月都有几天假期,顾家离这边路程远,他每次都是集在一起放的。
白日里顾家的卤肉店还开着,一般是赵秀兰和顾青青在照顾。
但由着村里姜宁在,顾行止也不想浪费时间等人,跟赵秀兰说了一声,找了一个借口便先行回去了。
见到姜宁的时候,不出意外,对方又是在躲懒,坐在地上脑袋一点一点的,看样子是犯困了,但活却没干多少,顾行止一下笑出了声。
他走过去挨着姜宁坐下,把对方一把抱起靠在自己怀里,姜宁瞬间惊觉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是顾行止之后,才一下放松了警惕,又恢复困困的样子,脸颊在顾行止身上蹭了蹭。
带着点鼻音的声音透着股甜甜的奶气,撒娇般的说:“你回来了啊,我好困。”
顾行止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入睡,嘴上轻轻的问了一句:“早上起太早了吗?”
姜宁的意识还是迷糊的,过了半晌脑子才接收到顾行止的问话,然后迷糊着道:“嗯。”
“前几天收稻子,太累了,我不想去,就和他们吵起来了,最后他们也不让我好好睡,老早就让我起来晒稻子,太困了,想睡觉。”
顾行止:“那我抱着你,再睡会儿。”
姜宁没再说话,拱了拱脑袋,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等到太阳高高升起,姜宁才慢慢醒过来,揉揉眼睛,看看自己面前的晒谷场上零散的两小堆稻谷,他瞬间清醒了,焦急的拽着顾行止道:“哎呀,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没把稻谷晒好,表哥,你快帮帮忙,不然等会儿他们要是来看见了,非得打我不可。”
晒谷场这地大,但也不是杨家能独占的,每户人家要用的天数都是分配好了得,他要是耽误了功夫,可不是吵吵那么简单的。
第23章
往日里他总爱用的那些威胁杨家夫妻的手段,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不怎么管用了,他说的再厉害,也怕杨家人真的拿棒打他,顾行止没在,他被赶出家门也不知道能去哪。
他也不敢独自去找顾行止,江湖上什么人都有,姜宁对自己的容貌相当有自知之明,要是路上被人拖走了,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杨家夫妻也想通了,他们和姜宁的关系不好,本来也就没指望让他养老,就想着把姜宁送给某个富商,赚一大笔银子。何必要被他说的什么日后报复的话给吓着,他们自个的儿子可已经是秀才了,将来可是要当大官的。
他们一辈子就待在这村里,怕这些作甚。
再说了,既然怕日后报复,那他们就把人送到一个没什么权势的人家不就好了,像那种家里娶了十几个小妾的,她可不相信人家真的会为了一个小妾来得罪一个秀才家的。没过几年,估计家里就又娶新人了,哪会真的来为个微不足道的哥儿出头,他们再怎么说都是姜宁的亲生父母呢。
于是,在杨家的棍棒威胁下,姜宁也不敢再使劲作了,在顾行止走的这两个月,他挨过两次,很疼。
他从地上站起来,推搡着顾行止,催促道:“快点,快点。”
见他这般焦急,顾行止此刻也不好多问,跟着他一路快速的到达了杨家,杨家没人,姜宁松了口气,指着一边:“就是那些,全部都要弄到晒谷场去。”
顾行止看姜宁急急忙忙的拿了一个撮箕,无奈的叹口气,上前握住了他纤细的手腕,道:“别慌,屋里有那种编的很密,不会让稻谷漏出来的大背篓吗?去拿一个出来。”
“有、有的。”姜宁去找。
他看见过,只是自己没用过,他力气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每次只能用个小撮箕往那边运,往往一弄就是一上午,晚上还得弄到天黑。
杨家距晒谷场并不是很远,但来来回回不停走,还是弄的他每天心浮气躁的。
等姜宁把大背篓拿过来,顾行止接过,把背篓靠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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