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辅郊外。
11月的冷风伴随着阴凉,冻得刺骨。
数辆虎头奔停在树林,在夜色的照耀下,能看到有十数人散开,警惕的看着四周,而在圈子内一辆法拉利跑车停靠着,罗伯特坐在驾驶位,歪着头,脸色青紫,脖子处都开始长起了死人斑,而几名雇员正往车上倒着汽油。
“老板,时间比较晚了。”小天使看着站着笔挺的唐刀,轻声说,鼻子上嗅到点酒味,余光瞥了下他右手拿着瓶白酒。
唐刀眯着双眼,两侧颧骨处泛红,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大拇指一划拉,这火齿发出很清脆的声响,手腕一抖,伙计往法拉利那边一丢,刚一沾染上汽油,瞬间就燃烧了!
这团大火把他半张脸都给照亮,昂着头,喝了口白酒,眼角有液体轻轻滑过,半斤装的白酒全部闷光,这有点上头,把空瓶子朝着地上使劲砸,嘴唇轻轻动着,“把那个女人带上来。”
米斯特点点头,走到一辆虎头奔后座,打开车门,尤利娅被绑着,嘴上还贴着黑色胶布,此时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嗓子眼中不断的发出哼哼声,被米斯特拽下车,硬生生的拖过来。
这裙子上满是脏泥,她原本穿着等着罗伯特的,可现在再次看到却是这样,头顶着地面,大哭着,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你也不用恨我。”唐刀出声,“这社会就是如此,o)子,喜欢她且快乐的只有她的p客,像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立场不同,你也不要怪我。”他这话说完,又深深的看了眼燃烧的火苗,转身就走,旁边的雇员给他将大衣披上,护着他上了车。
“你放心,过几天,会有人下来陪你们的。”米斯特说,直起腰,拔出手枪,对着尤利娅的胸口连开数枪,鲜血瞬间在胸口散开,侵漫了整个裙子,在胸口宛如开出一朵花,充满了解脱和自由,眼皮沉重的闭上,一片黑暗中,她看到罗伯特站在光明处挥手。
米斯特跟几名雇员收拾残局,还用罐头将罗伯特的骨灰装进去,其实这就是随便抓一把,都不知道是骨灰还是其他。
“老板,全部解决了,不过,后备箱还有个小的。”米斯特走过来,话就说一半。
“这个世界太痛苦了,留着除了疼痛还有什么?送他去见上帝吧,耶稣喜欢小孩子。”
斩草除根!
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人家摩萨德干架也是秉承着:连坐,全家砍死!
更何况唐刀这种专门做黑生意的呢?
这个生意从一开始就不欢迎圣母,他游荡在撒旦身旁,从罪恶中吸取财富,你要是有良心,还能活得久?正如十八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霍尔巴赫所说的那样,利益是人类行动的一切动力,而且它同样是为幸福所必须的东西。
唐刀只是在为自己寻找幸福,他这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他把身体往后微仰,“走吧,回酒店。”他手上还捏着尤利娅的资料表。
她原名叫阿米莉亚.尤利娅!
而且她其实也不是的正式员工,只是编外人员,这下死了也没多少抚恤金。
山姆大叔为了好好送这个毛熊一程,用金钱或者所谓的绿卡收买了很多人帮他们收集情报,尤利娅服务了接近7年,资深的带路党,这次靠近罗伯特就是他们交给的任务,为此所有的偶遇和惊喜只不过是预定好的计划。
人生哪有那么多巧合,最多的是算计。
但这被人用这种手段盯上,唐刀心里也很不爽,那帮鹰酱是真的把基辅也当成自己的地盘了吗?
“把这帮虫子挖出来,在基辅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找到他们。”唐刀手指戳着资料咬着牙说道,副驾驶的小天使忙应了声,小心的抬起头从后视镜望去,老板虽然低着头,但脸上表情严肃。
又要出大事了。
……
翌日,好不容易基辅来一场太阳,将外头的雪晒融化了,满街道都是水,这市政府早就把清洁工个解散了,付不起工资,没人维护的城市充满了恶臭味,从下水沟中翻涌上来的垃圾和污水令人无法直视,行走的路人经常打滑,摔个四脚朝天。
“该死的鬼天气。”米斯特带着两名雇员半张开手稳住平衡的走进酒店,一进来,就发着牢骚,这外面的臭味太浓了,阿斯马拉在一定程度上都比这儿干净,就当他正要关门时,一辆奥迪车很缓慢的停靠在外面,一人推开门下来就喊,“米斯特先生。”
“嗯?你是?”看着面前这穿着大衣裹的像是粽子一样的男人,米斯特不认识。
“我是麦德维丘克,我见过您的照片,哈哈哈。”
这老油条是自来熟,他也不怕认错人。
“我跟尼古拉斯约好了,我来见他。”乌克兰佬笑的脸上都开花了,这一说话都哈出口气来,把鞋底在门口毯子上蹭了几下,伸着手,“还有三分钟,差点迟到,这路上实在是不好开,咦?罗伯特先生呢?”
米斯特还是听闻过麦德维丘克这名字的。
毕竟,老板起家跟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也是公司重要的供应商之一,如果是客人,米斯特还勉为其难的挤出点笑容,“罗伯特先生出差去了,你跟老板约好了?行,跟我们上来吧。”
“你在外面等着我。”后者对司机说道。
“好的,将军。”
麦德维丘克一转过头这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显得很卑微,他这趟是来求人的,当然要有态度了,但这模样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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