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反应,便见一块瓷碗摔在他的脚下。刘志远怒目而视,韩媛跪坐在地,呜咽哭泣。
见到这情况,跟在旁边的柳夕稔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陈友好,眼神似乎再问:你确定和你没关系?
真和我没关系啊!
陈友好目光一扫,便立即发现事情根源。
只见客厅的茶几上,凌乱的摆放着一堆瓷器,从瓷碗至瓷瓶,以及一些玉器首饰,密密麻麻铺了一堆。
“e……”
昨晚韩媛深夜来问,只取出一个破旧瓷碗,说是曹操墓起出来。而就那一个瓷碗,就要卖八百块!
这一堆,又不知花了多少钱?
“你这娘们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十三万,我辛辛苦苦上班,省吃俭用好几年就攒了十三万。你被人一忽悠,就全给我送出去啦?”
刘志远喊得声嘶力竭,眼睛都红了!看他紧握双拳的模样,估计是真想打人。
韩媛头发垂下,挡住面孔,呜咽地哭着。
“十三万?”
陈友好震惊地看向韩媛,他早知韩媛肯定会被人骗。但估计也就是骗个几千上万,受个教训。所以隐晦提醒了几句,也懒得多管。
谁想她居然被直接骗走了整整十三万!
十三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虽说对现在的陈友好而言,也就是一件古玩的事情。但放在以往,想要攒下十三万,估计得省吃俭用三四年才能做到。
这还是只算吃喝房租,刨除一切不必被的娱乐开销,甚至连病也不能生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刘志远的怒火,丝毫不因有了外人而收敛,继续开骂。
韩媛抬头哭喊道:“我也是为了咱家好啊!我不就是想着,这些东西能多赚些钱,好让你凑够彩礼回家娶我吗?”
“你还敢说!”
刘志远气的走上前去。
“别,刘哥,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柳夕稔连忙挡住韩媛,而陈友好也是急忙拦住刘志远,将他拉住。
“刘哥,钱没了可以再赚,这一动手,感情就没了!”
陈友好朝着柳夕稔使了个眼色,柳夕稔竟也颇有默契,直接拉起韩媛往房间走去。
“哥,你这事情,报警没?”
“下午就报了,但那伙人就是有备而来,韩媛钱一给出去,就怎么也联系不上!”刘志远使劲揉了揉脸,怒气冲冲道:“这么大一笔钱,你说她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直接被骗出去了!”
陈友好疑惑道:“这些瓷器,韩姐付钱之前,难道就没有拿到古玩店去鉴定一下!”
他记得昨晚明明有提醒过韩媛去鉴定一下,怎么还会被骗这么多?
刘志远也是被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咬牙道:“所以才说那娘们傻!她说鉴定费太贵,一次要八百块舍不得。你说十三万都付了,还差那八百块吗?”
陈友好顿觉无语。
同时也是心中微动。
子料白玉笔筒,花鸟纹凤首金壶,以及曹操墓的瓷漆。
这些东西不是简单的一个赝品可以解释的。出现赝品,有可能是卖主之前被人骗了,在不知情或是不得已的情况下,继续将赝品脱手,以求弥补损失。
但这几次的情况都有所不同。
之前拍卖会上子料白玉笔筒时买家,陈友好也曾向陈霜询问过,那个卖主获得款项之后便立即离开,找不到人。
而刚才卖花鸟纹凤首金壶的那个赵任生,在陈友好点出“材料”问题之后,便一直紧张不安。显然也并非是那种“不知情”的卖家。
如果他们不是被人骗了,误收“赝品”寻求脱手。反而特地伪造赝品行窃的骗子呢?
再加上本次瓷器事件,那可足足是三次古玩行窃的事件了。
渭城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古玩圈的骗子了?是原本渭城古玩圈的水就这么深,还是陈友好运气不错,每次都能遇到骗子。
或者说……这三伙人,压根就是同一批人!
当然,这些都是陈友好的推测,到也没必要说出来。
“刘哥,走!反正现在钱也花了,咱们陷下去。我请你吃夜宵,咱们边吃边聊。”陈友好拉着刘志远起来。
刘志远苦笑一下:“友好,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吃夜宵吗?”
“那怎么办?难道你真要现在进房间,和韩姐打个你死我活的,同归于尽不成?”
刘志远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好一会才捂住脑袋,痛苦的说道:“我也没想和她吵,我是真的心痛。十三万啊!友好,我平时一两站的路,坐公交都舍不得!就为了省个一两块钱。现在是十三万啊!”
这感觉陈友好感同身受,他拍了拍刘志远的肩膀,道:“我知道你难受。走吧,先去楼下,有什么事咱边走边说。说不定还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呢!”
陈友好不由分说,拉着刘志远起身,往外走去。
回头看一眼,见柳夕稔也在轻声安慰着韩媛,见他看来,还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小区附近就有一条夜宵街,人气还算旺。
陈友好来的次数不多,只有偶尔加班送外卖,回来的实在晚才会来吃碗杂酱面。
“刘哥你先坐着,我去点菜。”
陈友好从旁边摊位先拿了两瓶啤酒,往刘志远那一摆。刘志远开了瓶啤酒,连被子也不用,竟是直接干了一瓶。显然心里烦闷到了极点。
陈友好离开座位,先是给李天昊打了个电话。
“兄弟,干嘛呢?”
“天昊,问你件事,刚才那个赵任生,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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