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三等资质的女孩价钱并不高,是专门给那些家境富裕,只想给自己添个小妾,或者是丧偶续弦的人家准备的。”
这些扬州瘦马之所以如此受欢迎,就是因为她们从小就被传授了无数取悦男人的招数,不但比那些大家闺秀更放得开,懂得无数fēng_liú手段,而且从小到大,都在学习应付各种男人的心思。”
“这些女孩子若是想要讨人喜欢,甚至把家中搞得一团和气都是丝毫不难,因此才会这般广受欢迎。”
……等到孟晓妆说完了之后,她见沈少爷若有所思地点头,于是姑娘信手拿起一朵摆盘用的兰花,丢到了沈渊的身上。
“发什么瓷?
是不是心里转着什么坏主意呢?”
看着孟晓妆的双眼犹如碧波春水,沈渊叹了口气道:“照这么说来,这些扬州瘦马都需要资质极佳的女孩子才行……对不对?”
“你到底想问什么?”
这时的孟晓妆也发觉沈渊的神情并无嬉笑之意,于是她也正色问道。
“我有一个侄女儿,昨天丢了,”沈渊随即说道:“我查到跟她在一起的,大概还有三十个左右的女孩,应该是都很漂亮,她们全都失踪了。”
“孟班主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女孩的失踪,会不会是那些养扬州瘦马的人做的?”
“三十个?”
听到这话,孟晓妆顿时就是一惊!她用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地点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后说道:“满扬州城里,养瘦马的人家最多也就是一次十一二个,哪有弄这么多人来的?”
“更何况你还说,这些女孩非常漂亮……要是那样的话,一对一教导那些女孩儿的琴师棋师,就得好大一群人!”
“这么说,你花了这么多银子来花船,原来是想要找自己的侄女?”
“对!”
沈渊干脆地点了点头道:“孟班主您不看别的,就看在这些金子的份儿上,能不能替我打听打听?”
“……好吧。”
孟晓妆想了想之后,这才点了头。
她一边伸手在架子上拿过了一叠“花票”。
一边向沈渊说道:“不看那些钱,也看在你今天没怎么打坏主意的份儿上,奴家就帮你这一回。”
孟晓妆这时也来不及叫外面的人送笔墨来,就用小指的指甲蘸着碟子里的一点酱油,在那张花票上一连串写了几个字。
那么“花票”是什么东西呢?
其实就是一张不到一巴掌宽的纸条儿,上面还印着清淡雅致的表格。
这东西就是沈渊上船的时候,说的那句“不叫条子”里面,专门用来“叫条子”用的。
原来有的客人邀请朋友来花船上玩儿,但是这条船上要是并没有自己心仪的姑娘。
他们就会用这样的花票,写上这位姑娘所在的花船和她的姓名。
比如“黑珍珠号老七”,或者“飞翔的河南人号老十四”什么的,到时候自然有船娘拿着这样的花票,到相应的船上去找那位姑娘过来。
当然这位姑娘就算是挪了船,给她的赏钱也是自己的,这样的举动就叫“叫条子”。
当然有时候,像孟晓妆这样的舫主发现,这位叫来的姑娘又伶俐又懂事,还会额外多给她一些赏钱。
这样的话,当这个女孩不愿在原来的船上做了,还可以到孟晓妆的船上来……大家注意!这个行为叫“跳槽”,这其实这也是跳槽两个字的本意。
孟晓妆蘸着酱油一连写了几张花票,然后她喊过外面的船娘,把这些花票递给她们每人一张,让她们到各个花船上,找相应的舫主去打听沈渊这件事。
之后孟晓妆看到沈渊松了口气,于是这位姑娘笑着问道:“沈公子年少多金,又是如此出彩儿的人物,怎么在这之前,奴家在瘦西湖上没听过您呢?”
“瞧您说的!”
这时的沈渊知道孟晓妆在诚心诚意帮自己的忙,他的态度也真诚了许多,就见他笑着说道:“我这人钱是有一点的,喜欢跟姑娘一起玩儿,也是在下的一大爱好。
只不过在花船上嘛,好像感受不到太多的乐趣……”“哦,您是喜欢良家妇女。”
孟晓妆闻言,便若有所思地点头称是。
这姑娘脸上虽然没有丝毫笑意,但是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却又把沈渊弄得一阵好笑。
“其实倒也不是,”沈渊又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情分这种事儿,若是跟钱搅在一起,好像就不那么有意思了。”
“唉……”听到此处,孟晓妆居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道:“真应该把那些笨丫头都抓来,让他们听听沈少爷说话!”
“这些丫头要能想明白您这句话中的道理,她们也就不会被那些人骗了……对了!”
说到此处,孟晓妆一抬头,向沈渊问道:“要是找到了您的侄女,那其余被拐来的女孩子,您打算怎么办?”
“只要有一个女孩子是拐来的,那些人就应该按大明律治罪。”
沈渊淡淡地说道:“那些女孩子,我会想办法把她们送回家里去。”
“就算是没有家人了,我也会想办法让她们谋生……人不应该像物品一样,被人卖来卖去。”
当沈渊说到这里时,孟晓妆姑娘的脸色一下子郑重起来。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跳板搭上寒香舫的声音……打探消息的那些人回来了。
等送信的四个船娘回到了小厨房里,她们回报的消息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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