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乌云笼罩着湘西深山。
我抱着怀里几乎被吓到呆滞的小玥,拼了命的在黑暗中奔跑。
直到自己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才一屁股呆坐在地上倚靠着巨大的树干,时不时回头望去身后。
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东西跟过来,这才一点点放下心中紧绷着的神经。
额头上乃至脸上暴起的青筋还未消退,睁大着眼睛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气。
“小玥…,小玥。”
我拼了命的呼唤着怀里小玥的名字,却发现她的气息微弱,仿佛连神经都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霎那间慌了神,不停的拍打着小玥的脸庞希望她能够回转出一丝清醒。
只是当一把锋利的柴刀降临在我的脖子上时,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瓮中之鳖。
身后乃至周围的丛林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影,他们穿着黑色的斗篷手握着柴刀,隐约间可以看见衣袖处露出半截古朴的灰色料子。
像极了湘西大山中衣着朴素的苗人穿衣打扮。
接下来的事情,我彻底都不记得了。
只是当自己醒来的时候,身体上正盖着粗布织成的薄被,硕大的房间只有一张残破的木桌和半壶茶水,宛如一个牢笼。
“嘶…”
浑身上下旧伤散发出的疼痛,不禁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着脚下露出裂缝的地板隐约意识到,这里也是一处苗族的吊子楼,只不过打扫得干净整洁远不像当初那一间残破的木屋。
我原以为自己会被那些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软禁起来,可不曾想当自己试探性的推开房门。
一束柔和的日光沐浴在我的脸上,瞬间驱散了所有的雾霾和疲惫。
映入眼帘的街道十分繁华,许多穿着朴素的苗疆人头带着灰色的布帽挑着肩担在路上行走。
只是当目光望向他们的脸庞时,却始终看不见面貌,似乎是隔了一层薄缦的黑纱遮住了五官。
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湘西大山中竟隐藏着这样一处还未被世俗侵扰的土壤,连空气都透发着清新。
吸上一口浑然不觉得身上的伤痛,反而精神百倍。
直到身后突然有人悄无声息的轻拍了我一下肩膀,我知道这群人的“正主”终于开始现身了。
对于我这样的不速之客,他们肯定充满了敌意和陌生,正巧我也想要见一见隐居在此苗人首领。
心中万般的疑惑似乎寻觅到了突破口,正疯狂的涌入脑子里。
直到双眼被黑布蒙上,我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害怕,只是凭借着感觉跟随着身前身后的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在陡峭的山坡路上。
我知道他们即便世代隐居在深山多年,早已被市井所遗忘,但是根深蒂固在心里的还有王法。
所以他们断然不会把我们两个“外族人”怎么样。
直到眼前的黑布被突然掀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里赫然站立着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
我清楚的记得就是那个家伙手拿着柴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隐约间还似乎看见了那条手上的青灰色纹身。
只是眼前神秘人双手都被宽松的黑袍盖着,根本没有露出半点肌肤。
“tm的…,我甘子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是第一个人…”
“也是最后一个…,因为其他人都死了。”
我面对着他的身影,说完这两句话便闭上眼睛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把木椅上。
强忍着身上旧伤传来的阵阵痛楚,额头上的冷汗不禁顺着脸颊流淌。
此刻我说的这两句狠话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什么“狠角色”,而是完完全全为了自保。
可眼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却似乎依旧不为所动,既没有被我的话所激怒也没有表现出十分惊讶。
只是自顾自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树桩姿态十分诡异。
“tm的,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我这一次直接动了真怒,忍不住放松全身的筋肉,随时准备面对一场恶战的到来。
“哑巴…还是聋子?”
时间略微过去了两三分钟,我逐渐预感到了事情似乎有些出人意料。
这家伙该不会就是个木头桩子吧。
我思索着心中的猜测几十秒后却隐约意识到这家伙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极不寻常的“练家子”。
吴老狗曾经和我讲过他年轻时的经历,在他即将落草为寇那几年里,各个军阀纷纷涌入势力。
其中就不乏许多老祖宗遗留下来的绝学招数路派。
而最具为首的当是以五台山的一群老道君,跟随着各方势力联手抗日。
在那个落寞黑暗的年代里,习武之人也终于在乱世中有了一次用武之地。
气功金刚罩铁布衫虽然挡不住洋q的子弹,但真正懂得格斗技巧的高手没有几十个人一起上是绝对压制不住的。
眼前这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苗疆首领却似乎也是一位练气的高手。
“行不阻风,站不运气”正是比喻练内家气功的高人。
走起路来迎面吹过的风被自身散发出的气场所分割开,即便是跑起来也不会有丝毫的阻力如同健步如飞。
而“站不运气”说的正是眼前这名隐藏极深的气功练家子所施展的一样,停顿站在地上时一动不动宛如根木桩。
就算是你距离他半米也丝毫感受不到生机,倘若练这种功夫的高手想要刺杀别人几乎是易如反掌。
我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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