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相,自己的肚子也不禁咕咕叫了起来。
可是回想起那两条无目鱼,光秃秃的脑壳上空无一物,只有一张长满了利齿的嘴,瞬间没了食欲。
“唉…,这鱼真是人间极品,不仅肉质紧实,连鱼骨都是酥脆可口,你确定真的不要来一口吗。”
吴老狗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火架上两条烤鱼散发出诱人香气。
我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双手缓缓探出,将其中一条烤得焦酥的鱼放在嘴边。
可刚刚渐渐张开嘴,却始终也下不了口。
正犹豫间,四周的黑暗里却传来阵阵声音,这种声音十分的噪耳,但却似乎带着某种节奏。
“滴滴答…滴滴…滴。”
我将手掌扩在耳边,聆听了许久,来自心底的喜悦和兴奋,差点没让我叫出声。
“这…,这是电报的声音,一定是排长他们,排长他们就在附近。”
我心里暗想着,脸上不由间却喜上眉梢,但却怕被身旁的吴老狗看出端倪。
随即缓了缓身上的力气,一屁股呆坐在地上,接着仔细聆听电报的声音。
对于电报我并不算陌生,除了刚开始接触的老式笨重电台,以及到后来进入除灵小队担任通讯工作的微型电台。
对于这样的电子设备,我几乎可以堪称是样样精通,不仅电台如此。
就连较为复杂的破译密码,我也较多的涉及了很多。
电台的密码可以是任何形式,在当初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年代,先辈同胞们就是运用智慧与敌人周旋。
一条被破译的电文,甚至可以瞬间扭转战场的局势。
身旁的吴老狗也十分警惕,这股诡异的电波声,回荡在四周空旷的未知空间内。
声音并不算透彻,但却十分惊悚,令人毛骨悚然。
他缓缓起身,将腰间的匣子炮紧握在手心,脚下则顺势踢开了火堆,挑出了一棵较为粗壮的树枝作为火把。
我愣在原地突然有些疑惑,“这里四周乌漆嘛黑的,脚下都是断裂的岩石层,他是怎么搞来树柴的。”
正疑惑间,吴老狗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
他一手端着枪,一手举着火把,在黑暗中警惕的挪动着步伐,此刻正扭过头来表情严肃的开口说道。
“后生,要是遇到危险你就喊一声,我去里面看看,是什么玩意儿在搞鬼”。
他说罢竟从怀里掏出半个馕来,直接扔给了我。
我下意识探出双手接住,看着他手中的火把,将周围的黑暗一点点驱散。
眼前身旁的火堆尽管黯淡了许多,但仍然散发着温暖,烤得人全身都是暖烘烘的。
眼见那一团火把的光亮,离我越来越远。
这一刻,我的胆子终于大了些,强忍着身体各处的剧痛,勉强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将半张饼叼在嘴里,手中捡起一颗石子,在脚下的岩石层上勾抹着,想要译出刚刚耳中听到的电台讯号。
但过了一阵,我不由随即皱起了眉头。
“这…,怎么会这样。”
我表情诧异,看着地上被排列破译出的一个个符号,心中逐渐升起疑惑。
“心…小”
“心小是什么意思。”
我愣在原地,心中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译文错误了?
刚想要重新解译,回荡在耳边的电报声,再度如同蚊子振动翅膀时的细微声音,逐渐传入了脑海。
这一次信息量则更为完整,足足有五六个字眼被我轻易的破解了出来。
“跑…,室地下有…快。”
我揉了揉脑袋,心中不禁有些抓狂。
眼前的眼前的电台波段并没有被加密,可以说破解起来十分轻松。
但内容却透发着十足的诡异,让我不禁有些寒毛耸立。
“不对,这不是排长队伍里的电台波段。”
我赫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即将熄灭的火堆,瞬间醒悟了过来。
这种电台频段几乎已经被淘汰了,若是在早个三五十年前,或许还较为普遍。
但现如今科技更加便利,电台除了军用以外,几乎已经被淘汰出了人们的视线。
现如今我破译的这种电台波段,分明是二三十年前才被人熟练掌握的,又怎么可能是排长发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无论是这空旷崖底,还是和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黑潭,都仿佛和当初日军建设的地下工事逐渐脱离了关系。
“那这里会是哪?当初究竟是谁建设的这里。”
我心中早已经挤满了问号,只是四下空旷无人,吴老狗举着的火把也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打心底里不禁逐渐升起一丝恐惧。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眼睛看着地上错乱的字眼,突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仔细又认真的将刻在岩石层上的一个个诡异字符,重新排列了顺序。
终于,我在十几秒钟后得到了一句被破译的话。
“快跑,地下室里有…”。
我下意识的捂住嘴巴,生怕在这诡异的环境下,说出什么可怕的字眼。
现如今自己的内心已经如同受惊的绵羊般,根本经不起任何风浪,可是线索就摆列在眼前,这是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我必须要得到。
“快跑,地下室里有…”。
嘴边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心中将那股子恐惧的劲头强压了下去。
“地下室…,地下室里有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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