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窦宽的吵吵闹闹相比,淮南道的相比要消停一点,领完官府分发赈粮的百姓,也都在各地官府的组织下开始有序的自救。
可凡是都没有十全十美的,尤其瑟尤其是淮南道这个地方,信奉神鬼的乡俗更是由来已久,听说这还是受了淮南王刘安的影响呢。
马周是个典型儒家子弟,子不已怪力乱神是他一直所信奉的正道之理。可自打来了淮南,他算是开了眼界了,各路神仙那是层出不穷啊,看得他是眼花缭乱。
这里的神明不仅让老百姓笃信无疑,在族中举行各式各样的祭祀仪式,甚至有的大一点的祭祀还是官府组织的,你说慌不慌唐吧。
等马周责问他们浪费国帑的时候,这些地方官员还振振有词,说什么老百姓就信这个,有些这些神明的安慰才能快速的安抚好人心,花点钱算什么啊。
就是这么一番说辞,把马周怼的是够戗,没错,祭祀的花费总比平乱要少的多吧,从花费上人家这些地方官还是为朝廷省钱了呢。
“我说张刺史,你看看你手下这都是些什么官儿,不向百姓宣扬陛下仁德的和朝廷的恩典,整起这些斜的、歪的倒是行家里手啊。
本官告诉你,今年划拨给你们光州的赈灾物资,就是用太子殿下大婚的钱换的,该怎么办差,你自己掂量着办!”
马周是个有涵养的人,他不会像窦宽一样直娘入老子的骂人,有脾气他也会找他们的上司说道,一级管一级嘛。
再说,谁都知道他是皇帝亲自简拔的人,做事时候要讲究分寸,不能因为些许小事,小题大做耽误了朝廷赈灾抚民的国策。
“上差,上差,你听下官给你解释啊!”,张范慌慌张张的在后面喊着,可是晚了,不管他怎么说,这位朝廷委派的按察使老爷连头没有都没回,带着钦差卫队向东驰去。
“都特么是你们这帮废物给老子丢的脸,什么时候搞不行,偏偏这个时候搞,这不是给老子上眼药嘛!
你们知道马周是什么人吗?那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你,你们,老子这乌纱帽在丢之前,一定先把你们办了。”
没地发泄的张范指着州府的长史、司马、参军等人破口大骂,特么的,老子这官儿当的容易吗?朝廷的钦差八百年不来一回,老子拍马屁还来不及呢,现在倒好了,还把人家气走了,哎。
“使君息怒,下官以为现在还不是罢官流放的时候,按察使还会在光州下面走几天,只要咱们和各地官府打好招呼,禁止民间在这段时间举行祭祀活动,再小心伺候着这位上差,相信人家也不会和咱们计较的。”
别人是不敢在张范如此暴怒的情况下回话,因为大家都知道,刺史是个心胸狭隘的人,要是让他惦记上,那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可参军沈翼不同,他是张范的亲信,在场的诸官中也只有他的话,刺史才能听的进去。
听了沈翼的话,张范是连连点头,随即言道:“没错,人家是朝廷重臣,每天惦记的都是天下苍生,那里能记得咱们这一州,一府的事。好,就按沈参军说的办,另外,按察使在光州期间就有你来陪同。”......
张范和沈翼想的是挺美的,可他们万万没有想起一点,自古以来中原王朝就是个人情的社会,处处都将着人情世故,特别是那些地方官是本地人的,亲朋好友那是一大堆,即使上头三令五申不让干的,到了他们这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犯事的,往往不是其叔叔就是大爷,再不就是他们七舅老爷,和长辈们是没办法说清楚官场上的事。如果拂了他们的意,那你就是不孝子,当了官儿就不人宗亲了,以后在家族的内部,你就寸步难行。
这不,到了尹县的马周就被当地的敲锣打鼓声给吸引了,不管是男女老幼都头戴红布敲锣打鼓的向河边走去。
抓过一个路人一问才知道,原来当地百姓以为水患是河神发怒导致,所以特请了本地的有名的巫师前来,巫师不仅少了百姓们捐赠的重金,还要求用三对不满十岁的童男童女祭祀河神,如此方可保当地无忧。
啥,往河扔孩子,这特么是欺负老百姓没读过书,不知道西门豹治邺的故事是吧,好,今儿咱就看看这道理能不能辩的通。所以一面派人通知当地的府衙,一面带着卫队向河边走去。
“按察使,这种小事还是让下官去吧,不敢劳您老的大驾,知道您爱民如子,您放心,下官这就去把那些骗子和领头闹事的都抓了。”
沈翼都特么服了,不是都告诉你们了,这位姓马的按察使不好惹,还特么给老子上眼药,沈翼此刻是恨死尹县的县令了。
呵呵呵.....,马周以前在州里做过助教,他们在背地里干过些什么他不是不知道,所以才特意没有按照光州府预定的路线走,怎么样,这回让我又抓着小辫子了吧。
让你去,想的美吧,有在一再二,可没有再三再四,今儿要让你这个小小的参军糊弄了,那我身上这件紫袍岂不是白穿了。
“沈参军啊,本官以前在州里当过小吏,有些话不想说的太明了,乖乖地在前面带路,不然的话,本官就让卫队架着你去。”
沈翼当然想不到,这个文绉绉的钦差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啊,看着钦差卫队拔出的明晃晃的长刀,沈翼不由的在心中埋怨自己,都特么是自己嘴贱,这下褶子了吧。
“上差,您有所不知,这里的乡民历来彪悍无礼,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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