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权是建立在绝对实力的基础上的,有个词叫“一力降十会”就是这个道理,简单来说就是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爷,国家和国家之相处之道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
诸国竞技这样类似运动会的重要赛事在前朝的时候就有过,那个时候中原以外的国家都忌惮隋之强,在杨坚的高压不得不偃兵息武,该以这种方式来估算诸国的军队的战力。与今天最大的区别就是参与的国家的数量,规模和科目没有那么多而已。
皇帝这个人就是这样,要么不做,要做就要远迈秦汉,虽说看起来有些好大喜功,但不得不说这是个宣扬国威的好办法。有时候,李承乾常常在心里想,要是皇帝和杨坚同处一个时代,那该是一个什么场景,这壮阔的江山最后是谁主臣服呢,关公战秦琼算的上是一个好的戏码。
既然比的是行伍上的本事,那自然是少不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这些基本的科目,天下奇人异士颇多,在这些笔试中,各国多少都得到一个或者两个头筹,个个是红光满面,喜形于色。
作为东道主,不能在和诸国在这些小的项目争强,且让大伙儿去乐呵去吧,同时皇帝也有明确的旨意,综合排名第一者可以在最后三项比赛中和大唐的参赛队一较高下。
这三项分别是弓箭、马球、骑战,其中马球和骑兵对战是主要是考验骑兵的战力,作为目前作战的主力兵种,这是最能考验一个国家军队战力的科目。定科目的时候,李承乾曾提出过疑问,用得着设立两场骑兵的科目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可皇帝回答却十分大气,有些人打败他一次,人家心里肯定是不服的,可要是接连打他两个耳光的话,这肯定就清楚了天朝上国的能力了。更何况,三局两胜更容易决出胜者,在最大的限度上避免了平手的可能。
吐蕃在这次竞技中表现的挺卖力,就像副使支·塞汝贡敦说的那样,人家还真没让李承乾失望,硬是以综合排名第一杀进了决赛。西内苑校场诸国使团的席位上,最高调的就是吞弥·桑布扎和支·塞汝贡敦二人,穿的不仅花花绿绿的,更是高声的为场下的吐蕃射手助威。
当然,这助威是李承乾从他们的肢体动作和表情中理解出来的,毕竟谁也没工夫研究他们那种生涩、叽里呱啦的语言。特么的,搞得跟跳大神一样,真不知道这些高原上的猴子是怎么搞出这些戏码的。
大唐的弓之制有四:一曰长弓,二曰角弓,三曰稍弓,四曰格弓。长弓以桑柘,步兵用之、角弓以筋角,骑兵用之、稍弓,短弓也,利于近射、格弓,彩饰之弓,羽仪所执。
除了长弓之外,其他三种弓都因为结构断下等原因无法形成重弓,所以场中摆着的弓都是长弓,分别是一石至六石,最大的七石,在现今,士兵一般都是二石,三石弓。将军也就是四五石的弓。那些用弓的名将,比如李广黄忠之流,也就是五六石。这七石的重弓原本就是摆设,正常来说根本排不上用场了,赛前还是李承乾特意吩咐岑长倩放上去的。
比试规则很简单,三百步固定靶和高速奔驰中射杀同样绑在战马上的假人,每人只能发三箭,按照不同的部位计算成绩,对于这种比试方式简单明了、一目了然,场中的包括吐蕃在内的诸国都没有意见,觉得甚为公平。
吐蕃下场的是两位手臂强壮的莽汉,这么冷的天,光着上身就蹦了出来,他们的热身方式很奇特,分别把桌子上的一至五石的弓全部扯断短,然后用右手击打胸口作威武之状,临了又屏住呼吸三开三放六石的弓,还挑衅的看了大唐派出的那个小白脸。
不要因为吐蕃射手的轻蔑而生气,就是大唐在场的诸文武臣工也都感觉十分诧异,因为上场的是一名校尉服饰的小校,这不是开玩笑吗?在眼下的唐军中能称得上射雕手的只有谢映登一人,虽说他随苏烈开拔蜀中了,但军中一等一的射手那还有的是,为什么让这么个名不转经传的六率小校出头呢?
诸国竞技是事关国威,事关天子和朝廷的颜面,咱能不能慎重一点。抱着这种想法的朝中不少,所以都面带疑惑的看着坐在御座下首,正在和皇帝话闲篇的李承乾。这位爷从来都不安常理出牌,和皇帝一样喜怒、想法让人没法琢磨,哎,与他父皇一样都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儿。
“高明,这小子能行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万一要是输了,不仅朝廷的颜面保不住,朕的面皮往那放。朕告诉你,要是输给那些高原蛮子,你就给朕去宗正寺面壁一个月。”,李世民面带微笑,不露声色的问着,他不想让臣子和使节们看出来堂堂的天可汗竟然对自己的人没有信心。
这个问题,皇帝今天已经问了三次了,原本李承乾想给他一个惊喜,毕竟薛仁贵不仅是一个绝世猛将,更是个难能可贵的射雕手。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射雕手代表的是什么就不用李承乾这详细讲解了吧!
挺好个事儿,非得弯门盗洞的问,李承乾也是无奈了,随即往皇帝身边靠了靠,低声说:“父皇,儿臣办的差,您还不放心吗?实话跟您说,这名叫薛仁贵的校尉可以和怀玉战至一百回合还不落败,将来在战场上加以磨练,毕竟又是一员斩将夺旗的猛将。
更为难得是他双臂有千斤之力,可以使用七石弓,最高连发一十七箭,三百步能百发百中无虚弦,其箭术之高明不在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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