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吵架,聊天的聊天,咿呀的咿呀。
这天收工,甘敬愉快的坐在保姆车里还是多少对经纪人贺月表达了滑稽之情。
“我都不知道到底哪种才是剧组拍摄的常态了,是《青衣》这边算正常还是我们自己拍片的时候不正常。”
“钟安导演怕是已经后悔接这个活了,诶,我没强烈要求当导演是对的啊。”
贺月正在用手机看陈若清的行程,随口答道:“要是老板当导演没准就没那么事了,现在他们不就是缺个一锤定音的人么?”
甘敬微微摇头,想开口又没说话。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制片人梁信媛这个新存号码打过来的电话。
甘敬拿出手机,没有接听,任凭它自动挂断。
“不接么?”贺月看了一眼。
“不想搀和破事。”
这句话刚说完,另一位制片人费轩也打了过来。
依旧没接。
然而,不只这两位,剧组核心人员在甘敬回家途中一一打了电话,多的坚持打了三遍,少的则是一遍后知趣没继续。
这样到了家,甘敬发现女儿在隔壁找谢歆这位天后交流唱歌,小姨子俞婧还没回来,他请贺月喝了杯茶还是在她临走前又喊住经纪人。
“这样,你给剧组这几个人回个电话,就说我手机忘车上没拿。”甘敬沉吟道,“然后表达我挺喜欢钟安导演的作品,剧组氛围太差这种类似的话。”
贺月笑吟吟的说道:“老板不是说不插手吗?这还是要把锤子借给人家定音啊?”
“虽然是可以正常拿钱,但我刚才想了想觉得钟导的处境真挺难受的。我不太好看好他,不光是拍摄期间,后期剪辑能行使多少话语权是很重要的,可这连拍都不让拍就有点太不受尊重了。”
贺月点评道:“钟导也拿过几个重磅提名,现在在资本眼里也就那回事……”
“不尽然,明天再看看。”甘敬挥挥手,连手机也递给了贺月。
晚上时间,甘敬安静的在书房琢磨剧本,只是临睡前他忽然感觉家里有些物件不对,客厅里多了两个古风的花瓶、卧室里则是有个水彩的花瓶。
这俞婧还懂得收拾家了?
有进步。
甘敬素来不在意家里摆置,只感觉卫生整洁就行,现在瞧见花瓶也只是多看了两眼、感叹一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一夜无话,早起之后,两栋别墅院子里有三人开嗓练声,甘敬是在自家泳池边,女儿则是跑到隔壁随着谢歆学习。
“喂,谢歆,可把我女儿教好啊,前天她学校里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还说让她上舞台表演呢。”甘敬临走前专门嘱咐拜托了一声。
“哼。”谢歆不愧是天后,鼻腔里的声音都很清晰。
“哼。”相较而言,甘学思就不行了,鼻音模糊,有待进步。
甘敬浑然摸不着头脑,赶着去片场也就没有纠结,路上还是和经纪人交流剧组的事。
“说了?什么反应?”他向贺月确认道。
“很一致的都没表态。”贺月认真的说道,“我一个个回的电话,像费制片就说的直白点,其他人就含糊点,但很奇怪的,他们确实都没表态,连费制片也是。”
甘敬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算是知晓了反馈。
等到了片场,“很一致”再次直观的体现了出来。
导演和三位制片人都已经提早抵达片场,此时也不过就是早晨七点半。
“吃了吗?”
“哦,都吃了啊,好好,今天拍吗?”
“拍啊,好好,我换装准备下。”
甘敬给予统一的问候,场面话过后和贺月一起去化妆间的时候才笑道:“这群人看起来都不喜欢用言语而是喜欢直接用动作来表态。”
“费制片和梁制片两个人看眼神就还不对付呢,但老板的力挺还是很有效果的。”贺月心里萦绕着一种淡淡的骄傲。
“我真挺烦这种氛围,希望后面一切顺利吧。”甘敬摇头。
化妆间里的化妆略微复杂,多花了一些时间,甘敬自己也就装扮和三位化妆师有所交流。
其他的糟心事不说,这部戏里的扮相还是颇为讲究的,化妆师们都是大拿,京剧青衣的扮相也不只是传统意义上的戏服。
因有考虑到电影大屏幕上的形象,所以多穿青褶的戏服有所改良,尽量在端正、严肃之外也多一些角色不同时期的特点。
这部戏里的主角程青衣大致有三个阶段,落魄的青年、恣意的中青年、稳固的中年,在这种情况下,不同戏服的颜色点缀将会成为考究的细节。
什么时候唱什么京剧选段、什么时候搭配什么样的颜色给予观众暗示、什么时候脸上素颜或着彩……这些都是必须要严格制定的。
甘敬在化妆间里感受到这种态度总算是觉得欣慰,《青衣》剧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嘛,除了乱糟糟的导演和制片人,其他工作人员还能保持严谨的态度呢。
剧组开机的第三天上午,甘敬终于在镜头下演戏,他牛刀小试的演绎了一段主角葬父进京时的茫然、无措。
津门时期,主角的戏都是父亲教出来的,他自己也真喜欢这个,所以哪怕知道父亲经常闷闷不乐,他出于传统意义上的父子关系也没有多询问。
也只是到了京城,主角才猛然知道一切,他的茫然不单单是自己处境的茫然,也有对过往认知崩塌的茫然。
半天时间,甘敬演的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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