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诉我?去啊,四楼孙局办公室!”顾林染跳下桌子,晃悠到钱子衿的身边,“我告诉过你,你在刑警队一天,就得都听我的。小屁孩,毛还没长齐,你那套都是老子玩剩下的,还想在我这翻天,别说门了,排气孔都没有!想跟我对着干,等你哪天爬到我头上再说吧!”
钱子衿一把攥住了手边的笔,握的紧紧的,手腕都在发抖,他真的很想一笔管往顾林染的喉咙里插进去。
“哟,挺自觉嘛,想主动抄书啊,可以啊,开始吧,多少遍全靠你的觉悟。”顾林染笑着往回走,“行了行了,别矫情了,娘儿们唧唧的,不就几公里路么,你那特种兵怎么当的,不会是唐叔花钱给你买的吧?!”
看着顾林染不屑的背影,钱子衿突然有种投诉无门申冤无路的感觉。
“啊——”盛怒之下,钱子衿大吼了一声,“顾!林!染!”
门口经过两个值班的小女警,听见咆哮声,好奇的伸头往里看了一眼,才离开。
“喂,孙局,”顾林染才不理会钱子衿有没有发飙,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孙局,他还记着孙局那一周之内破案缉凶的命令,“那个,案子破了,我要给你汇报啊……在家啊?那我过去,正好跟吴婶儿聊聊天,你上回答应我的事儿还没办呢。凶手?抓他的时候他拒捕,窜出马路被货车撞死了……那我能怎么办?我还能徒手挡货车吗?!好,报告材料我会让美妞整理好,那怎么着,周一给你送办公室去?好嘞!”
“头儿,你不是说能把孙局叫过来么?”顾林染挂了电话,许如生把脸转了过来看着顾林染。
“你不是不跟我打赌么?!”顾林染笑着说。
“我去,早知道我就打这个赌了!”许如生有些懊恼的锤了一下桌子。
“你要是真跟我打了这个赌,我就能把他叫来,你信么?”顾林染叼着烟,在大厅里踱着步。
许如生犹豫了一下,默默的转回电脑前继续打游戏:“我信。”
快十点的样子,樊希回来了,带了一个鸡蛋灌饼,直接扔给了钱子衿,也没管他诧异的眼神,就回到顾林染面前:“头儿……宋……宋谦昨晚没……没去医院。”
“放屁!老子亲眼看见他活生生的从医院大门里出来。”顾林染眼睛一瞪,眉毛都竖了起来。
“真……真的,我后来去……去查了监控,他一整……整晚都在酒吧,我也问……问了酒保,也证实了。”樊希急的挤眉弄眼的,“酒保说他……他点了一杯酒,坐……坐了一……一晚上,结果一……一口没喝,就……就走了。所以印……印象比较……比较深。”
顾林染皱着眉,嘴里嘀嘀咕咕的:“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
“岁数大了,眼睛瘸了。”钱子衿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多少钱?”顾林染没理睬钱子衿的冷嘲热讽,拿出手机。
“算了,就算……算我请……请小钱的。”樊希摇了摇手。
“那个抄书的,别抄了,送我去趟医院!”顾林染指着正在吃鸡蛋灌饼的钱子衿说道,拿起包就准备出门。
“头儿,你又去医院干嘛?”许如生好奇的问。
“打催产针!”顾林染敷衍了一句,就跑没影了,只有一声呵斥从远方传来,“小安子,你快点!”
钱子衿只得拿起顾林染丢在他桌上的车钥匙,嘴里还裹着最后一口饼,不情愿的出了门。
“你不是自己能开吗,还要我送?!”钱子衿开着车,余光瞥见顾林染胳膊搭在车窗框上抽着烟。
“有司机谁还自己开车啊?!”顾林染笑着。
“我不是你的司机,你别太过分。”
“在我的地盘,我说你是你就是!”顾林染一脸得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说过,我要折磨你一辈子,这就是你干坏事的代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钱子衿告诉自己要冷静:“你这种人,肯定活不长,哪来的一辈子!”
“那我不管,直到我死,或者你死,就是一辈子。”
“那我现在就掐死你。”
“那你也得偿命,咱俩也就前后脚的事儿。”
“你去医院干嘛?”钱子衿突然问道,“死亡证明和法医报告今天一大早不就送来了吗?!”
顾林染犹豫了一下,还是心有不甘:“我确定我昨晚看见宋谦了!”
“你见鬼了吧,”钱子衿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人家有监控,有人证,你有什么,瘸了的眼睛?”
“所以我要去问一下。”顾林染抽着烟,点了点头。
然而顾林染还是没有证明自己的眼睛是健全的,他问遍了保安和护士,没有人见过宋谦,甚至监控视频里也没有宋谦的影子。
真的是看错了?顾林染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
闷闷不乐的走出医院大门,顾林染准备让钱子衿自己回去,他要把摩托车骑回去,转身却正好碰见杨院长。
“杨叔叔!”顾林染招呼了一声。
“哟,正好,你爸喊我去吃饭,我正要过去呢,来,送我一程。”杨院长把顾林染的肩一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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