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两人起床后,都跟无事人一般,和平日一样说笑。只是都多了两份小心翼翼。方犁每每偷眼打量贺言春,就见他眼圈下挂着乌青,一看就知道没睡好。贺言春则是想到方犁昨夜里那些长吁短叹,心里也是一阵阵酸涩。
白日里,贺言春煎药煮饭、洗衣遛马,尽心尽力,忙得陀螺一般,跟方犁连照面都少了。到得晚上,两人洗漱了,各自闷着头,早早上床安歇,虽是一间榻上躺着,却各睡各的,再也不聊什么心事了。
方犁暗地里松了口气。只是如此一来,他总觉得贺言春神情里带两分委屈可怜,心里反愧疚难安起来。
养了几天病,方犁渐觉得身体好些了,这晚便同贺言春商量,要他收拾行李,过一日便动身回京。贺言春却不同意,说他才养了两分精神,路途中一搓磨,不定人又怎么样了。左右耽搁下了,索性等病养好了再走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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