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春便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饶是方犁一向自诩脸皮厚,也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起来,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又问他些后来教习马球的事情,贺言春便把年底五大骑兵营要举行马球赛的事说了,他自己腿既受伤,上场比赛是绝无可能的了,届时只能当个看客。方犁听了,深以为憾,贺言春却颇不在意,道:“胡十八等人技艺都不错,也该让他们上场历练一回。等我腿好了,也教你打马球。到时在方家伙计里组个队打起来,你必定喜欢!”
两人东扯西拉,一顿饭吃了许久,把坛子里酒都吃尽了。方犁后来酒意上头,还要再拿一坛出来,好歹被贺言春劝住了。两人吃罢饭,碗盏都丢在院中桌上,也不去管它,只相互搀扶着进屋歇息去了。
到得房中,方犁筋酥骨软,衣裳也不脱,直接倒在了榻上。贺言春虽没大喝,此时也有了三分酒意,见他醉了,便去脱了他鞋,又伸手去帮他脱衣服。
方犁却捉了他手,笑了一声,乜着醉眼道:“你脱我衣裳做甚么?”
贺言春见他脸色绯红、眉眼含情,那好容易压下去的一团火,此时又腾地冒起来了,心里碰碰乱跳,却壮起胆子凑上去,小声道:“你说我要做甚么?”
方犁看着他,呆呆想了好大一会儿,才笑道:“我带你到河里游水去,好不好?……是了,你是个旱鸭子,游不得水!那怎么办?”
贺言春哭笑不得,叹口气道:“这大冷天的,游什么水?乖乖上床睡觉,好不好?”
说着扒了方犁外头衣裳,把他往被子里塞。方犁却严肃摇头,道:“这不好!你若不会水,再掉进河里,碰上我不在身边,可怎么好?”
贺言春听了这话,心里满满都是柔情,一颗心恨不得化在他身上,边拿手摩挲着他脸,边道:“好。等我腿伤痊愈了,就让你教我,行不行?”
方犁这才又笑了,撑起来在他脸上嘬了一口,用气声道:“乖,你不会什么,都跟我说,哥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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