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
周阁老放下笔,淡淡的道。
房门缓缓推开,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道:“老爷,有位客人要见您......”
客人?
周阁老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周阁老转头看向小丫鬟,问道:“客人可留下姓名?”
小丫鬟想了想,说道:“那位客人好像说他叫......方休。”
方休......
周阁老听见这个名字,只觉得陌生的很,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临泽府何时多出了一个叫做方休的人。
旁边的那个女人却是露出恍然之色,道:“老爷,方休不就是那位新到的按察使大人的名字。”
周阁老这才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道:“不是吩咐过了,今日不见客吗?
真是胡闹,去......
跟那个方大人说,老夫今日身体有佯,不便见客。”
小丫鬟听见这话,却是面露犹豫之色,站在原地没有动。
周阁老见到这一幕,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小丫鬟抬眸,看着自家老爷,咬了咬牙,还是实话实说道:“老爷,那位客人说了,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老爷您......
就算是住在咱们府上,也没有关系。”
周阁老听见这话,气得不轻,骂了一句:“简直混账!”
这么多年,小丫鬟还是第一次听见自家老爷骂人,站在一旁,连话都不敢说了。
周阁老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怒气,方才道:“既然他要等着就让他等,老夫倒要看一看,他能等多久!”
说完以后,小丫鬟还是站在原地。
那女人见到这一幕,给小丫鬟使了一个眼色,带着她走了出去。
把门关好以后,方才问道:“方大人还说什么了?”
小丫鬟看了一眼门,确定自家老爷应该听不到了,这才回答:“那位客人说,老爷若是病了,他自己带了针线,可以为老爷诊治......”
针线,诊治......
中年女人听见这句话,也是有些生气。
这叫什么话,莫非是把自家老爷给当成了玩偶不成,缝缝补补就能治好了病?
不过,她知道按察使大人应该是为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婿的事情来的,并没有因此发火,只是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夫人......”
中年女人把小丫鬟打发走了,自己站在门口,思索了片刻,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位方大人。
不然,老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
于是,迈步走到了正堂。
刚刚到正堂,便见到太师椅上,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正在品着糕点。
她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这一位位高权重的按察使大人竟然如此的年轻。
年轻的有些过分了......
当然,毕竟是大户人家,真真正正的望族,什么场面,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仅仅只是一瞬间就调整好了心态,走了上去,笑道:“这位便是按察使方大人吧......
果然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
方休正坐在椅子上,想着要不要直接闯到那老头子的屋里,突然听见这道声音。
抬眸望去,见到一个中年女人,结合她的话,瞬间就猜出来。
这位应该就是这周府的少夫人......
想起之前李敬说的话,那临泽府的知府应该就是她的女婿了?
“你是?”
方休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中年女人,装作没有认出来的模样,问了一句。
那中年女人表情微微一僵,笑道:“妾身的夫君乃是周......”
无论是在京师,还是随着老爷回到临泽府,自己介绍身份,她还是头一遭,总觉得有些别扭。
方休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道:“我听说,周老病了?”
还没等这中年女人说话,方休就抢先一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那中年女人表情又是一僵,只得顺着他的话,应道:“老爷这段时间因为府衙的事情太过费心,劳累过度,医师说了,需要静养几天......”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休打断:“周老已经致仕,不再是朝廷中人,无品无级,府衙的事情,周老为何费心?”
“......”
那中年女人听见这句话,表情算是彻底僵住了,原先想要说的话,也堵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方休看着她,却是站起了身,道:“这些暂且不谈,我在京师的时候,恰巧跟在太医署的严御医身边学过几天的针灸之法。
这针灸之法的好处可是不少,最为重要的便是可以调理身体,这一点,可是严御医和刘御医亲身印证过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周老也算是碰上了我,怎么的,我也要给周老诊治一番,免去周老这病痛之苦......”
说完,压根不去理会这个中年女人,回头看了一眼白小纯,道:“让你准备的针线,可准备好了?”
白小纯拱手道:“回禀大人,已经准备妥当!”
“好,准备妥当,便随我为周老施针......”
两人一唱一和,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两个是什么江湖郎中。
那中年女人见到这一幕,尤其是看见白小纯手里拿的比筷子还要粗的银针,更是心惊肉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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