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主事看着这些人,眉头都是皱了起来,冷冷的问道:“你们是谁?”
领头的老头看了这两个主事一眼,淡淡的道:“老夫名为陈介,乃是建造书院的先生,你们两个便是工部的主事?”
两个主事听见这话,都是懵了。
建造书院的书生?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都是微微一怔,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冷冷的道:“这里是工部衙门,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陈介听见这话,转头看向身后的几名同僚。
随即,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笑声。
“工部衙门?闲杂人等?你自己四处看看,这里有半点六部衙门的样子吗?”
两个主事听见这轻蔑的话语,都是面露愤怒之色,道:“再如何,这里也不是你们几个撒野的地方,快点滚,不然休怪我等无情!”
话音刚落,陈介便取出了一纸文书,看着那两个主事,开口道:“从今天开始,这工部衙门被我们建造书院征用了,你们两个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便留下来,帮帮忙,端端茶,递递水。
有些文书,我等找不到的,你们俩也可以帮忙找一找,这工钱么,照样发给你们......”
这番话是彻底的把那两个主事给说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一个小小的书院竟然说是要征用工部的衙门。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笑话?
两个主事都是面露不屑,正准备说话,不经意的一瞥,便看见那文书上写了几个名字。
随即,两个人都露出震惊之色。
指着那文书,颤声道:“这,这不可能,这文书一定是你们伪造的!”
陈介话还没有说完,被这两个人打断,倒是也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开口道:“是不是伪造的,你们自己心里面清楚。
征用之事,乃是几位阁老同意的,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文渊阁问一问阁老。”
“这......这......岂可如此,岂可如此,简直是荒唐!荒唐之极!”
两个主事指着那文书,颤声的道。
陈介见到这一幕,却是懒得再跟他们扯皮了,摆摆手,道:“你们若是不愿意留下来,就快些走,别挡在这里,碍事!”
说完,便往前走。
后面几个建造书院和工程书院的先生、学生,都是跟在陈介的后面。
两个主事反应却是极快,忙不迭的拦在了两人的面前,大声的道:“你们不能进去!”
陈介冷冷的看着他们俩,又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文书,开口道:“我等接管工部衙门,乃是新安候的意思,更是几位阁老同意的。
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你们说不能进去就不能?”
两个主事听见这话,脸上都是露出愤怒之色,咬咬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许久,还是道:“不管怎么样,这里都是工部衙门,你们身上既没有功名,也没有职位,以什么名义接管工部衙门?”
“不需要名义,一纸公文便可!”
陈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看着两个主事,悠悠的道:“若是真要说什么,便是实力!”
“实力......”
两个主事听见这话,下意识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了起来。
笑了许久,方才道:“你们只是一群工匠,便是攀上了新安候,得以进入几个书院做一个教书先生,那也还只是工匠。
这工部的许多事情,你们懂吗?”
说到这,顿了顿,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一本正经的道:“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此乃工部之责,你们几个功名都没有的家伙,兴许是字都不认识,如何懂得这些?
若是让你们掌管工部衙门,这天下怕是没有几天,便是要大乱了!”
这话说的十分笃定,也是十分的自信。
显然,这两个主事不止是这么说的,内心也是真的这么以为的。
在他们的眼里,让这些教书先生入主工部衙门,简直就是胡闹,是新安候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恶心自己的那些上官。
把他们放在和这些功名都没有的教书先生一个位置,以此来打击他们。
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事实显然并不是如此。
陈介听见这两个主事的话,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看着他们俩,缓缓开口道:“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
这些便是我们工程书院和建造书院所教学的,怕是从我们书院里挑几个学生出来,对这些也是如数家珍。
倒是你们两个,话说的好听,若是真的让你们兴建土木,利用器物,你们又能行吗?
怕是什么都不会做,只是看着那些工匠,说些之乎者也的话吧?
说实话,莫说是在新安候和几位阁老的眼里,便是在我等的眼里,你们工部的这些家伙也只配的上几个字——酒囊饭袋之徒!”
此话一出,两个主事又是愤怒了。
他们两个虽然只是主事,可是在工部也是学到了一些东西,此时此刻听见对方如此贬低自己,竟然称自己是酒囊饭袋之徒,都是怒道:“老小儿,莫要嚣张!
你们若不是攀上了新安候,如何能到这工部衙门来,怕是连我等的面都见不到!”
说到这里,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威力,说的话轻了一些。
可是,他们都是读书人,心里面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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