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少还想再挽留缠磨,然而孙哲平直接扔下一句话:“你再打这主意小心我告诉钟伯伯某人要拿一笔五千万的单子换我一场虐菜。”
“孙大爷我错了!”钟少撕心裂肺地嚎叫,就中又带了诸多不甘心:“你当年为了打这游戏都敢一声不吭离开b市跑到外省去,现在就叫你打一场而已怎么跟要你命一样!”
孙哲平的脚步停住了。
然而他没有停太久。皮鞋后跟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得得”声又一次响起,孙哲平大步走出大楼,在门口等候了许久的司机戴着雪白的手套,为他打开车后门。
靠在软硬适中的皮质靠座上,孙哲平解开自己衬衫的领扣,闭上双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路边鳞次栉比的大厦在深蓝色的车窗外纷纷地向后移动着,速度快了竟有些梦境般的光怪陆离。
临走时钟少喊的那句话仍在耳边回响:
“你当年为了打这游戏都敢一声不吭离开b市跑到外省去,现在就叫你打一场而已怎么跟要你命一样!”
要我命一样。
如果要我折寿十年二十年来换我一双健康的、能在比赛之中再战十年不会坏的手,我大概会乐意之至、毫不犹豫吧?
现在的自己竟然还有这个念头,真是疯了。
孙哲平闭着眼睛,苦笑着摇摇头。
这世上,有些事情有些人,就和毒品一个模样。
正因为戒不掉,或者说想要戒掉就必须要承受太多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折磨,才会在一开始就不想碰,也才会在好不容易强迫着自己离开之后,再也不想再次碰上。
可这些其实都是借口。
其实真正的原因,只不过是自己的胆怯罢了。
害怕自己在接触荣耀之后,控制不住想要再次为冠军而征战的蠢蠢欲动的心;害怕自己再次进入荣耀职业联盟之后,一个不再当打的带着伤痛的自己面对无数新涌出的高手的无奈无力;害怕自己面对冠军奖杯而不可得时,满心满念的不甘心一夜一夜地将他吞噬;害怕在回到那片曾经征战杀伐的土地上时,那人带着他不认识的表情,问他“为什么”。
他只是在逃避。
不敢回头。
害怕回头的时候,人非物亦非,再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在原地等着他了。
当初的路是自己选择的。他不后悔。
若是当年不退役,虽然他还可以去训练营当陪练甚至于成为战队的板凳队员,但是要他如何站在冠军奖杯之前而忍住争夺的心,如何忍耐有朝一日众人捧起奖杯之时他只是坐在台下幕后的羡慕与不甘,又如何劝服那人放弃自己单独前进?
自己终究只是拖累罢了。
但是血管中流动的不甘也好、向往也罢,连同相思一道,被他压抑了数年的诸多情感在而今一下子从心底最深处翻涌而出,使得他一腔血液几乎沸腾起来,烧灼得整个人都无端无绪。
只是听了钟叶北那一席话而已便已经这样了。
那么照这样看来,要是自己真的亲手碰到了这些年苦苦按捺不加理睬的事与人,那时的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呢?
执念过深,怕是要成魔了吧。
孙哲平又苦笑起来。
第二十二章
这日,张佳乐仍操纵着他的弹药师小号浅花迷人混在百花谷大团中与其他工会争夺boss。
虽然退役的职业选手需要等待一年才能复出,但经过那日同霸图的一番交流,他在第九赛季加盟霸图的事已经能基本确定了。张佳乐心知自己此举对于百花战队与支持者们而言,与“私通款曲”别无二致,不啻一盆从头到脚将人淋得透心凉的冰水,但心下的愧疚却动摇不了他那一场做了遥遥十年的冠军梦。
虽然动摇不了,然而歉疚却是实实在在难免的。所以在赋闲在家的这些日子中,张佳乐将他的小号混入了百花谷工会里,尽心尽力地给百花谷鞍前马后地跑着,花了一段时间,终于成为了百花谷争夺野图boss主力军中的一员。
刀锋剑客朗锐刷新消息传来,分团长接到已经在野图boss刷新点的工会会长命令,带着两团人奔赴刀锋峡谷。
在峡谷口,人犹未见,已有喊杀声夹杂着技能释放的声音传了过来。放眼望去,见远处已有不知多少人闹哄哄战作了一团。若是仔细分辨,战团之中的工会名,除了百花谷,还有三界六道,剩下一家——
霸气雄图。
又是霸气雄图……
张佳乐看到这四个字忍不住呻吟一声,心中千端万绪,感慨良多。
然而团长没有给他太多抒发情绪的时间,一声令下,已经带头冲了出去。
浅花迷人紧紧跟上,远远就就看见一个骑士先是呆立一旁,后暗搓搓地带着一伙人一头扎进了人堆,所欲所图再明显不过:偷boss。他看起来很不想招惹人注意,奈何骑士的嘲讽能力在他身上浑然天成,仿佛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一般,连头顶的id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嘲讽:无敌最俊朗——由是张佳乐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猥琐气息的圣职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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