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送邢仲晚到停车场,邢仲晚上车前转过身,她的沮丧邢仲晚不是没看出来,“艾玛,你很有能力,但有时太拘泥于条条框框会让你错过很多。到了那边,多跟着钟岗学学。”
艾玛猛的抬起头,“老板,你的意思是……”
“你的调职申请我批了,国内不比这里,没有人脉交际很多事情动不起来,钟岗最擅长这些,两边文化差异大,你还有的学。我知道你有野心你想向上爬,我给你机会。”
薛清开着车,瞥了一眼邢仲晚,“我说,你不是真的看上那孩子了吧挺普通的啊。”
邢仲晚签了手里的文件甩到车后座,“签了,把我送回去,你可以跪安了。”
薛清一副你这个负心汉,没良心的大猪蹄子的悲苦表情,“我都一年多没见你了,你就这态度啊,要不是我今天过来,你又要飞哪玩去了?”
邢仲晚歪着头看了她一眼,傍晚的余晖照在他白皙的脸上,撩了一下额头,拿手腕上的皮圈将头发扎起。
“这种文件,真没必要特意带来给我签,你都能决定的事情,还大老远跑来干什么?”
“因为我想你啊。”薛清对着他眨眨眼,邢仲晚身后一阵恶寒。
“老邢,那孩子长得有些像祁匀吧。”
薛清犹豫的开了口,用余光观察邢仲晚的表情,很好,非常平静。
“回来都快两年了,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咱妈?”
邢仲晚没说话,眼睛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两年他升的挺快的,祁纵成可是豁老命给他铺路,当初都闹成那样了,祁匀还能回祁家。我听说他去江南找过你。”
邢仲晚还是一言不发,薛清不满的扯了扯他的白衬衫,“有没有听我说话呢!”
邢仲晚伸了一个懒腰,“挺好的,适合他。”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薛清气的鼻子里都快喷火了,懒得再说。
邢仲晚歪着身子,手撑着车窗,嘴角含笑,挺好的。
国内,祁匀好了以后就把住处安在了郊外的别墅里。祁匀差点死在这里,还住在这是因为这里是唯一有晚晚气息的地方。
深夜,祁匀从书房出来,习惯性的走进二楼邢仲晚的房间。里面的陈设都是老样子,打开柜子,里面挂着几件衣服,是晚晚来不及带走的。祁匀伸出手,想摸却又不敢,飞快的关上柜门。衣服上还留着晚晚的味道,只是时间长了那味道也越来越淡了。
这几年失眠的越来越严重,夜晚一个人他睡不着就起来在别墅里一圈一圈的走,厨房,客厅,饭厅……他在找,找曾经有晚晚的地方。
别墅里的佣人全都换了新的,对曾经发生在这间别墅里的事情毫不知情。
对于先生深夜在别墅晃荡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在这样的人家里,他们要做到的就是守口如瓶。
沈从心出来倒水,看见一个黑影坐在餐桌前,差点扔了手里的杯子,“大表哥,你得去看医生,失眠得治。”
沈从心拍着胸脯拉开椅子做在祁匀对面。祁匀抬了抬眼,“你的小公司又倒了。”
又……倒了……
沈从心黑着脸,“不要强调那个又字,我一定会成功的。下个月有个国际高科经纪论坛,集团要派人出席,那么高的规格大表哥你是不是亲自……”
“不去。”祁匀揉着眉心,显然不想多说,沈家是没办法才接下来的摊子,要不是因为沈从心真不是经商的材料,祁匀早就扔给他了。
沈从心看他那样子,起身又倒了一杯水,虽然面上不显,但私下里祁匀找邢仲晚的动作一直没停过。
“听说这个论坛清源资本的代表也会出席,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有个方案,我……”
沈从心没说完,再看祁匀已经靠在椅背上睡过去了。
祁匀的脸色很不好,白天繁重的工作,晚上失眠就是铁人也撑不住,他那是心病,只有一个人能医。
清晨,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了邢仲晚,一只修长结实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头摸了一阵,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睡意,“说。”
“老邢,老钟叔病重了,我给你定了下午的机票,你收拾下飞回去看看吧。”
邢仲晚猛的起身,洁白的被子滑落,他结实矫健的上半身在晨光下一览无遗。
眼神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点迷糊,“我这就回去。”
第四章薛清你这个乌鸦嘴!
邢仲晚将老钟叔的骨灰埋在院子里的桃树下,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念想生在邢家,死了也不想离开他守了一辈子的土地。
邢仲晚还是没能见上老人家最后一面,他赶到的时候老钟叔已经故去了。邢仲晚安安静静的办了老人家的葬礼。江南的这坐老宅子没了最后一个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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