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荒芜、昏暗、死寂的世界。
这个世界的气息异常阴冷,没有太阳,没有月亮,甚至连一颗星辰也没有。
暗淡的天空、漆黑的深渊、巍峨的乌山、浩瀚的墨海,一切都是黑色的,大地上插着密密麻麻的铁剑。
远远望去,犹如一个剑之世界。
在世界中央,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奇怪墓地。
之所以奇怪,是因为墓地中不见一座坟墓,全是石棺,这赫然是一片石棺墓地!
石棺大小差距极大,大的有数十米,小的不足一米。
绝大多数的石棺都密封着,偶尔可以看到几口敞开的石棺,但里面却别无他物。
一口口石棺杂乱地摆放在大地上,阴森又凄凉,整片石棺墓地充满了冷寂和诡异。
“终于……醒了。”寂静的世界中忽然响起一声沧桑的低叹。
声音具备极强的穿透力,霎时间传遍整片石棺墓地,传遍整个世界,似是吹响古帝国复苏的号角。
声音落下,异变突起,一口口石棺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连带着大地都开始震动。
石棺的棺盖上亮起晦涩的纹路,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整片石棺墓地、整个世界瞬间摆脱死寂,活了过来。
“恭迎二王殿!”整齐、低沉、冰冷的声音从石棺墓地的各个角落传出,那是回应、是臣服、是效忠,在浴室里对外面的室友大喊。他一身沐浴露,抬头望着花洒,却不见一滴水的踪影。
“我记得这句话!是功夫里的台词。”王畅脑洞大开。
“拜托,现在都2120年了。”徐晓腾回头说。
“聊一百多年前的电影不行吗?我们是什么系?历史系!聊点历史很正常。”王畅自恋地说,“况且我的记忆力一直不错。”
“历史系的学生,记忆力有差的吗?不过以大少学得不像,应该这样。”牛跃辉酝酿了一下,表情木然地抬头,“包租婆,包租婆!为什么突然之间没水了呢?”
“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王畅捧腹大笑。
不得不说,牛跃辉这家伙学得惟妙惟肖,要是他再瘦点,没有那个圆滚滚的大肚子,简直就是盗版中的正版。
“我说两位,你们就不能正常一点吗?”以辰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揍那俩人一顿。
“以大少,你耐心地等一下,说不定是花洒闹肚子。”王畅开始了各种奇葩的幻想,幻想的同时还不忘放声大笑,“要是过一会儿还不出水,那可能就是它心情不好。”
“以辰,需要我从肚子里给你放点水吗?绝对纯天然无污染。”牛跃辉挺了挺肚子。
“你们两个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到你们床上去。”以辰喊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震慑一下这两个人,两张床单足够他将身上的泡沫擦净。
“到我们床上干吗?”牛跃辉没有听明白。
王畅一个激灵,裹好被子,干笑道:“以大少,同性恋这种事还是牛跃辉比较在行,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别别别,以辰,别来找我!”牛跃辉一听,连忙窜到上铺,爬梯子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干净利索。
“你们不当演员真是影视圈的损失,如果可以,我给你们两个一人颁发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徐晓腾扭头看向两人,他戴着耳机都能听到两人不着边际的谈话,不愧是专业里有名的戏精。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王畅嘿嘿一笑。
牛跃辉吧唧着嘴,两眼放光:“那岂不是不愁吃了?我的肯德基……”
看着牛跃辉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徐晓腾无奈地叹息。
在这家伙眼里,所有美食都不如一份肯德基全家桶。
他的味觉肯定有问题,这属于先天缺陷,徐晓腾坚信。
此时的以辰却没工夫理会那三个不靠谱的室友,隔着窗户,他看到远处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团耀眼的青光。
那边好像是足球场,举办晚会不应该在礼堂吗?以辰满是不解,这种天在露天足球场举办晚会,鬼才会去看,不,鬼都不会看。
寝室里的三人正聊得火热。
牛跃辉边往嘴里塞薯片,边嚷嚷着要成为亿万富翁,还说要娶俄罗斯大美妞为妻。
王畅在一旁冷嘲热讽,说他是痴人说梦。
徐晓腾坐山观虎斗,不时火上浇油。
咣当一声,浴室门打开,以辰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冷眼扫视三人,身上的泡沫还没有全部擦净。
王畅一拍大腿,连忙下床,拿起一条毛巾递过去,嘿嘿笑道:“瞧瞧,光顾着聊天,把以大少给忘了。肩膀上有泡沫,以大少快擦擦。”
“王畅,你这人真不够味。”牛跃辉目光鄙夷。
“够味?我又不是东西,不需要够味。”王畅毫不在意。
“哈哈哈,对对对,王畅你说得太对了,你就不是个东西。”牛跃辉拍着床板大笑。
“你才不是东西!”
…………
见两人又斗起嘴来,以辰摇头一笑,他觉得自己要完全融入这个寝室还需要一段时间。
没错,他是个转校生,半个月前刚转到这所离家不远的大学。
说起转校,以辰很是无语,这两年来他转校不下十次,普通学校和贵族学校都去过,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英国剑桥大学,以交换生的身份,虽然只待了半个月。
时至今日,他早已记不清转过多少次校,十五?还是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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