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宴会很快散去。
金陵玉雕楼,三伯母早早来到,一位身穿ol套裙,两条长腿被丝袜包裹的经理,把她迎进鉴定室。
三伯母脸上志得意满,手中握着司家宴会上,捡起的那对‘春满楼’玉镯碎片。
她等待的时候。
另外一家周老福珠宝店中,满头长发披肩,唇红齿白,容貌靓丽的司延清,面前站着一位西装男子。
男子面带笑容:
“延清,记得你对珠宝并不喜欢,今天的到来我真意外。”
男子是司延清的追求者,任职周老福珠宝店店长,容貌俊美,翩翩有礼。
司延清同样从包里拿出一块翡翠碎片,平静道:
“阳阳,麻烦帮我坚定一下,这块翡翠的真假。”
阳阳好奇挑目:
“哦?能让司大美女亲自坚定的翡翠,只怕价值珍贵。不知道是哪个不小心的家伙,把这么优雅的翡翠打碎了?”
司延清笑道:
“的确挺珍贵,这对玉镯,你应该熟悉才是。它有个名字,叫做春满楼,曾是周老福的镇店之宝。”
阳阳色变,瞠目结舌:“怎么可能,这对春满楼,不是好几年前,就在港岛佳士得拍卖行,被一个大老板,以六千万的价格拍走了吗?”
司延清心中叹气,或许是自己想太多,若是真品,姜童怎么可能当众摔碎?
六千多万。
十多辆法拉利超级跑车,要是真被砸碎,恐怕整个金陵上层圈子,都会震动。
阳阳接过玉镯碎片,好奇走入房间。
……
此刻的玉雕楼中,三伯母对面一位女士,带着白手套,仔细斟酌手中翡翠。
“小月,待会儿坚定为假货的时候,不要忘记帮我开具一份鉴定资料。”
但小月却没有任何回应。
三伯母好奇抬起头,只见小月表情复杂,苦笑道:“假货?谁告诉你的假货,并且谁若是摔了这对玉镯,你完全可以告的那个人倾家荡产!”
三伯母傻眼:
“小月,什么意思?”
小月苦笑:
“天然满绿玻璃种翡翠,色泽均匀,玲珑似玉。这样一对玉镯,没有几千万拿不下来。”
小月好奇看来,就见三伯母目瞪口呆,宛若雕塑,手中茶杯,‘啪嗒’掉落在地。
小月继续道:
“这件翡翠,应该出自老坑,而且这样的品质,七年间只出过一次。后来被周老福买走,打磨成一对玉镯,取名春满楼,寓意雾雨南下,清音满楼!”
因为这件翡翠的独特,小月这个行内人,印象比较深刻。
于是。
小月抬起头:
“这对春满楼,不是三年前,被一个老板从港岛拍卖行买走了吗?”
三伯母抬起头,笑容复杂:
“我如果告诉你,这对玉镯,是被人故意摔碎的,你相信吗?”
小月整个人瞪大一双美眸:
“什么!”
……
周老福珠宝店。
司延清纤长五指,紧紧握着翡翠碎片,整个人陷入无尽震撼,大脑宛若空白般,心中百般滋味。
三分钟前。
司延清被告知,这对玉镯,的确是周老福镇店之宝,春满楼!
这刻,她终于懂得老太太大宴当天,万太亚为何说,自己分不清这对玉镯真假。
“原来那天万老板,早已看透了,只是这个人八面玲珑,为人巧秀,知道当面说出,会得罪老太太。因此才故意声称,分不清真假!”
司延清苦笑不跌。
更反应过来,姜童那日大怒离去,说过的‘苏家门风,不过这般’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其实也早看出,只不过为了偏袒司宁安,没有揭穿罢了。”
司延清眸光大盛,所有疑惑,都得到答案。
难怪宴会过后,老太太就把司宁安单独叫去,出来后,司宁安一张脸煞白。
司延清抬起头,茫然不安。
姜童这对玉镯,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当年锦绣鼎盛时,结交过的那些人脉门,并非都忘恩负义,落井下石。
或许有那么几个重情义的人,得知姜童时隔七年重返司家,看在当年他父母面子上,给了他一些好处。
又或者,是姜家小少爷送给他们的?
“一定是这样!”
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通。
司延清摇头叹气道:
“哪怕这样又如何,人情总有用完的那天。”
她心事重重,走出珠宝店,开车离去。
……
金陵步行街。
司长夏手中,同样握着那对春满楼玉镯碎片,立在珠宝店门口,眸光明灭不定。
她心里不断告诉自己:
“司长夏,是不是真的,只要你进去请人鉴定一下,不就得到答案了吗?”
但司长夏无论如何,都迈不出最后一步。
所有人都在嘲笑姜童,说不好,现在三伯母她们,已经拿着最后的鉴定结果,回到司家准备羞辱姜童了。
司长夏忽的苦笑一声:
“是真是假,这对玉镯都已经摔碎了,结局还重要吗?”
三伯母她们偷偷拿走碎片,鉴定出结果,是为了当众羞辱姜童。
而她司长夏,又是为了什么?
司长夏心情很复杂,明明知道这对玉镯,多数是假货冒充,却还要得到那个结果。
想了想,司长夏长长叹了口气,最终转身离开。
要是真货,姜童怎么如此干脆果断,把数千万的玉镯,当大家的面摔碎?
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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