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国师想要强行用灵力控制他签下准字的时候,忽然间,南渊国皇上枯瘦的手指却突然握紧了朱笔,吃力而缓慢的在奏章上移动着,写下了一个“准”字。
“……”国师看到皇上在那个奏章上签了字,身体震动了一下。
他有些吃惊的看着南渊国的皇上,“原来你也是希望她回来的吧?你竟然为了让她回来愿意将帝位传给她,看来你对灵溪还真是一片痴情,还算你有点良心。”
南渊国皇上只是看着国师,并不回答他的话。
似乎刚才签下那个字,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当他松开手中的朱笔的一瞬间,整个人颓然的往床榻上倒了下去,他在锦被中佝偻着身体,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说皇上啊,你别急着休息,我这里还有一份奏章需要你签字。”
国师继续拿出一张奏章递到了他的面前,放到了他的手腕之下。
南渊国皇上震惊的看着奏章上的内容,脸色发白,只见上面写着:
白氏一族,辜负天恩,悖逆妄为,弑君夺位,百年来勾结朔月国,叛国谋逆,狼子野心,罪行累累,不可计数——赐白氏皇后五马分尸之刑,并诛其满门。
“你这是做什么?”
这样的内容令南渊国皇上全身一震,目光里流露出了惊骇之色,这样的内容足以令南渊国内部动乱,天下动荡,他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怎么你不肯签字?可惜这可由不得你。”
国师冷笑着说道,然后以灵力操控着南渊国皇上的手,在奏章上写下了个“准”字。
南渊国皇上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皇兄,当年使用非常的手段跟你抢了灵溪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是真心爱她的,她也是我此生唯一最爱的女人,我知道你恨我,她也恨我,你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可是你不能拿整个南渊国来泄恨啊。”
“怎么?你怕了?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你放心,这东西未必会用得上,只是用来吓一下某些人让那个女人安分守己一些罢了。”
国师冷笑着看着他。
那个女人?他说的是皇后吗?他……到底还想做什么?南渊国皇上茫然的看着国师,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疑惑和愤怒,他枯瘦的身体都在剧烈的发抖。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你别忘了是那个女人联合朔月国的那个女人一起害死经了灵溪的,何况她现在连对你都下手了,你还想护着她不成?”
国师也是愤怒的看着他,声音冰冷的说道,若不是那个女人,他的灵溪早就跟他离开这个复杂的皇宫,一起云游四海,做一对神仙眷侣了,怎么会让她惨死在朔月国的天牢里,所以她必须死。
“皇上,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你应该知道我对于权势一向不敢兴趣,所以当初父皇想要传位于我之时,我才让给了你,后来你当了皇上,非要给我个不理政事的国师之职,你觉得你对我够好了是不是?所以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是不是?”
国师看着病榻上的皇上,仿佛对他所有的想法都了若指掌一样的,他语气冰冷的说道。
“你让我当国师也不过是为了牵制住我,你当真以为你是为我好?你若是当真为了我好,当初就应该让我带灵溪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而不是横刀夺爱,你现在是不是以为我要用那丫头做傀儡,争夺你帝王这位,你放心我不会窃国的,我对政治之事毫无兴趣,不然你以为你能坐上这个皇位?”
国师冷冰冰的嗓音说道,然后转身看着南渊国皇上继续道:“你不过是个世俗里的享乐皇上而已,我夜观星象发现南渊国的帝星昏暗,天地将倾,而你是当不起这个重任的,少不得只有我来了,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南渊国毁在你的手上,我做这些全部都是为了南渊国,你相信吗?”
国师看着这个枯瘦憔悴的胞弟冷笑着。
南渊国的皇上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亲哥哥,手在锦被中痉挛的握紧,枯瘦如柴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他一直在观星阁侍奉神明,从来不理国事,也很少离开观星阁,为什么几个月前出去云游回来就骤然发难,要替灵溪的死来报复自己?
而且灵溪究竟是什么人害死的?听他的意思灵溪的死和白皇后脱不了关系,他说是白皇后和朔月国的那个女人一起联手害死灵溪,那么那个朔月国的女人又究竟是谁?
“你说灵溪……是被朔月国的谁害死的?可以告诉朕吗?”
南渊国的皇上嘴唇翕动,吃力的说出一句话来。
一提及他一生里最爱的女人的死,垂死挣扎的南渊国皇上依旧激动的无法释怀,当年当他从神庙祭天回宫,就发现她留书出走,不知去向,再后来他就听到从朔月国传来的消息。
说她已经病死在了朔月国的天牢之中,那一夜他得知她的死讯,他痛苦的几乎要随她一道去了。
“你是南渊国的九五之尊,你若是想调查她的死因,你会查不出来吗?你知道灵溪死的有多惨吗?她在冰冷的天牢里被人抽打的皮开肉绽,将死之时,却被强行用药物吊着一口气,然后被硬生生的倒吊了三天三夜,三魂紊乱,七魄涣散,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绝对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到的。”
国师居高临下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看到他痛苦震惊愤怒的表情,他似乎很解气。
“如果不是你,灵溪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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