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跳不跳了?”白爷依旧死死的抱着我。
“不跳了。”
白爷松开手,大喘一口气,“哎呦可累死你老子了。”他捋了一下胡子,不悦道,“你看,都把我胡子给弄乱了!”
我盯着白爷,看样子,这老头跟小粉之间的关系,还不止是认识那么简单……
“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是咱爷俩被人盯上了。”白爷掐着腰,“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等下!”我叫住白爷。
白爷回头看了看我,“路上再说,别呆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在跟你搞什么不清不楚的事。”
我走到车边,又向悬崖深处望了望,天色太暗,悬崖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你不用担心,降谷跟你不一样,他做事有分寸,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的。”白爷拍拍我,“你小子怎么样,还能不能开车?”
我点了点头。
一路上我什么都没有问,白爷也没有主动说什么,各有心思。
开了大概两个小时,终于见到点车辆和行人了,心里也稍微踏实了点。
我把车停在一个小烧烤店门口。
已经是后半夜了,店里还是有不少人在喝酒。
“来来来二位里面坐,想吃点什么?烤串烤鱼小龙虾,毛豆啤酒盐水鸭。”老板一脸殷勤。
“嗬,你这菜单报的押韵啊!”白爷道,“炒两个素菜给我,再给这小子......”
“花生米。”我说道。
我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来,看着窗外。
“啤酒来点吗?”老板问道。
“开车不喝酒,来壶麦茶吧。”白爷也坐了下来。
一会功夫,菜上齐了,白爷夹了一颗青菜给我,“来尝尝,看有没有你老头做的好吃。”他拿过我的杯子,先用热茶烫了一下,又倒了半杯茶放在我面前。
夹菜,涮杯子,倒茶,这些是白爷从来没有为我做过的事。我看着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老头已经两鬓斑白了?
白爷喝了口茶,搓搓胡子道,“你老子年轻时倒卖过野生动物,我是负责猎捕那一环。”
我有些惊讶,这还是从我记事以来,第一次见他主动讲自己的事。他的眼神不再游离,神情也变得笃定,好像讲述自己的过去,需要下很大的决心。
我一下提起了兴趣,难得这老头今天在状态。
白爷道,“有天我去树林打猎,突然看到林子不远处有一条不知名的巨蛇,蛇身碧绿,像极了竹叶青,不过一般的竹叶青身长都在60-90公分,眼前这条蛇身长至少有十米以上,腹部尾尖都成黑色,我推断这要么就是竹叶青基因变异,要么就是什么蛇种成精了,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那个孩子当时背对着蛇,傻了吧唧的杵在那,说的就是你。”白爷用筷子指了下我。
四五岁?我不是刚出生就被老疤他们抱走了吗,然后一直由白爷抚养长大,我四五岁时什么时候去过树林?
我斜眼看着他,这老头不是又要跟我编故事了吧?
白爷看到我的表情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让我先安静听他说。
“就在巨蛇咬向你的同时,我大声呵斥一声,你突然倒在了地上……”
“我被咬到了?”
白爷“啧”一声,“听我说完啊!”
我点点头,请他继续。
“我以为那蛇会被吓得逃跑,结果它突然转向我,看到我手中的猎枪后,迟疑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爬行了大概两三米后,又回头瞪了我一眼,蛇尾缠住身旁的一棵树,一发力,那棵树被它连根拔起,然后还张着大嘴向我示威,最后才离开……你说这他娘的不是成精了是什么?得亏我当时全副武装,不然要是被那蛇精记住了长相,我都怕它之后来找我寻仇!”
白爷吃了几口菜,示意我也动筷子,我心说,现在还哪有心情吃啊,于是敷衍的喝了口茶。
白爷继续道,“我见那蛇走没影后赶忙跑了过去,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发现你的旁边还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咬痕。我马上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好在还活着,我就给那个男人注射了一支血清。注射完回头看向你时才发现,你的脖子上也有一道很浅的咬痕,我心想这下坏了,没想到最后那蛇精还是咬到了你,但是血清只有一支......”
我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我不止被狼追过,还被蛇咬过……感叹自己真是命运多舛。
白爷喝了口茶,捋捋胡子,回忆了起来——
傍晚那个男人先醒了过来,看到白爷后一阵惊慌,随后看到了躺在旁边的我,愣了一会,估计是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知道是白爷救了我们。
后来白爷问他,为什么会带着一个孩子在这片树林里,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后,讲述道:
“我叫何修,五年前,上面给我下了命令,说得到消息,有人发现这个树林里有还没灭绝的恐狼,如果能活捉,会拿到一大笔赏金。他们还给我配两个道上的人帮忙,让我负责这次抓捕恐狼的行动。于是我,老疤,黄牙,还有一个一直跟我混的弟弟小天,我们四个来这片树林的第二晚,就发现了恐狼的踪迹,但是恐狼数量超出了我们的预想,我们不敢贸然进攻,就一直悄悄尾随等待时机下手。”
“嗬,原来是同行啊。”白爷看向那个叫何修的人。
“哎......都是为了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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