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红色行军蚁被感染之后还能保持清醒多久,但生物学家发现它们的时候,这群僵尸蚁仍然维持着一个看上去比较正常的蚂蚁群落,也像正常行军蚁一样结群外出捕食……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它们脑门正中那诡异的红色菌株。
也许就这样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得被真菌侵蚀,一点点得腐朽成灰土?
针对这个被真菌感染的蚂蚁群落,科学家之间爆发了一场不小的争论:为什么整个蚁群当中,一个健康的蚂蚁都看不见?到底真菌是一个接一个得侵蚀了整个健康的蚂蚁群落,还是被感染者自己从原本的蚂蚁群落当中独立出来,就此组成一个新的僵尸群落?
为了验证这一点,科学家们设法诱捕了几只健康的行军蚁,并在其身上接种了偏侧蛇虫草菌的菌丝体,最后将这些实验品放回到雨林当中。
这时惊悚的一幕出现了,这些接种后的行军蚁原本朝着自己本来归属的群落前进;然而走着走着,它们突然就调转身子,扭头冲着僵尸蚁群所在的方向前进,并最终加入这个群落了……要知道,蚂蚁是社群动物,两只来自不同群落的蚂蚁相遇之后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打得你死我活!
是谁在控制这些行军蚁的行动?那些生命形态极端原始,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神经中枢,更别提产生智慧的寄生真菌?
不知道。
那些被感染的行军蚁到底‘看见’怎样一副画面,这才欣然接受了本该打到你死我活地步的异类死敌?
不知道。
我只知道人类现在所能解读破译的知识,只占大自然全部奥秘的一点点,可比沧海一粟。
人们常说眼见为实,然而那些你亲眼所见的物体,有些不但不是真实存在的物体,甚至它们连物体都不是,只是一种强行侵入你大脑的化学信号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墨西哥裸头草的……蘑菇,其中含有一种叫做裸头草碱的强烈致幻剂。
这种致幻剂药效甚至强大到可以屏蔽人体大脑,直接绕过中枢神经对人体四肢神经节下达行动命令。
如果不幸误服墨西哥裸头草,会使人产生十分可怕的幻觉,甚至会使人模糊现实与梦境之间的边界。
曾有受试者接受稀释一百倍的裸头草碱注射实验,后来这位受试者对实验医生表示他一直躺在床上睡觉,只不过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一群身着色彩夸张艳丽连体服的红蓝小人在恶狠狠得殴打追逐他
然而在旁观者眼中,本该在床上熟睡的他却像一只蹩脚蜘蛛一样,满地乱爬……
最后再蹭个热点吧,前一阵东非洲爆发了大规模沙漠飞蝗灾害。
对于沙漠蝗爆发的成因,网上有铺天盖地的分析解释,无须咱继续饶舌。
我只想提两点:‘盲从效应’与‘密集化感染’。
盲从效应比较好理解,当你一个人通过一个没有交通信号灯指挥的路口时,一定会心情紧张,会左右前后得查看有没有车辆飞驰而来。
然而要是你的面前有一个正在疾步通过路口的行人,你多半也会快走几步,跟在其身后通过路口,不但心情一瞬间得到放松,也选择性无视了远处正疾驰而来汽车。
这就是盲从效应!
数十万年的群居生活已经让人类这样的群居性智慧生物养成了思维定式:附近的同类突然开始奔跑——有自己尚未察觉的危险正在接近——再不跟着快跑就会掉队,最后成为掠食者口中的美餐!
狼群就是利用这点,反向狩猎北美野牛。
无论是个体力量,还是爆发速度,狼群都远不是野牛的对手;只在耐久力上有一点优势的狼群,照理说不该有击败野牛的机会。
然而野狼们只是游走在野牛群四周,时不时就你东我西的凑上去撕咬野牛,干扰其啃食青草。
终于有一头不厌其烦的野牛开始快步小跑起来,想要摆脱这些烦人的‘苍蝇’,然而它这一跑,整个野牛群就争先恐后得狂奔起来;这下最先开始奔跑的领头牛也懵了圈,只能硬着头皮狂奔而去。
而狼群就这样不紧不慢的缀在牛群之后,直到有精疲力竭的野牛惨哼着倒地,才一拥而上大快朵颐。
沙漠飞蝗迁徙时就是典型的‘盲从效应’,有时虫群可以在一天一夜内前进三百公里,如此高强度长时间的飞行甚至会摧毁一部分沙漠蝗的翅膀,令其永远失去飞行能力,这已经远远不属于正常迁徙的范畴了。
除了‘盲从效应’,大规模聚集的沙漠蝗身上还会出现不可逆转的‘密集化感染’,令原本草绿色的沙漠蝗转变为土黄色,体型也猛涨到原来的一倍,性情也更加凶狠,并且啃食其视线之内的每一片植物茎叶,俗称蝗虫丧尸化!
最不可思议的是,造成沙漠蝗群体丧尸化的元凶,竟然是它们自己!
有研究表明,只要不停戳刺蝗虫的后腿,温和的绿色蝗虫就会在几小时内,变成极具攻击性的‘丧尸化蝗虫’,继而在迁徙之路上一路狂奔。
这么变态的本领,自然界中只蝗虫一家吗?
不知道。
虽然尚不清楚诡异的‘阴兵借道’为何只出现在有大量尸体的战场,但小范围内大量堆积正在腐烂变质的有机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保不齐就误打误撞得令某种难以在常规条件下生长真菌的微小孢子复苏。
你说,这种撞见就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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