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对背地里行苟且之事的奸夫**,我王甲这才离家几日,就已经不知廉耻得勾搭上了?!好好好,你们两个当真做得好事……咱这就去衙门口,打官司!”
上回书说到,王甲因为下窖背尸有功,得以提前一天交卸城旦的差事,就这样兴冲冲得返家休养了。
不过有句老话叫‘乐极生悲’,王甲刚高兴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发现自家的房门被人从内紧锁,并且自家媳妇还隔着门板,慌慌张张得道出一句“当家的,你怎么回来了?”。
这要是还不知道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就真有点侮辱人家王甲的智商了。
好在王甲这人倒还有些急智,他先是狠狠砸了两下门板,高声呵斥房内之人赶紧开门,待发觉自家媳妇只是一味得躲在房门之后哆哆嗦嗦得跟自己搭话,并没有半点要开门的意思,这心里登时就琢磨开了。
“这贱人明知是我在门外,却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得跟咱哀告闲扯……这却是作怪!若是她真藏了男人在房内,就凭这几句赔情,我王甲就会放过她不成?不好,这贱人分明是在故意拖延,那奸夫定然要跳窗逃跑!”
想到这里,王甲再无迟疑,迈步就往厢房后窗的方向赶去。
王甲刚转到房后,就见一身神色慌张的男子,上身套一件女人穿的水绿汗衫,下身仅着一件犊鼻短裤,赤着一对白花花的大腿,正用手推开那扇离地一人多高的后窗,一条腿骑跨在窗棱之上。
这仇人相见,是分外眼红!
王甲不加细想,回手抄过身后背着那个沉甸甸的铜瓶子,冲着那跨坐在窗棱上的男子全力掷去:“去你大爷的!”
话说那男子被人堵门捉奸,本就心惊肉跳魂不守舍,眼下又将大半个身子卡在后窗这种不上不下的地方,当真是避无可避。
这人仓促之间只来得及竖起一条膀子护住自家头脸,接着就被王甲丢出的铜瓶在左肩胛骨上砸个正着,登时就高声惨呼着跌回房内。
闹出这么大动静,王甲他家的左邻右舍岂有不出来察看究竟的道理?
待几个青年汉子合力用肩膀撞开那扇被方桌从后顶死的房门,就见王甲他媳妇穿着一件半袖中单坐在炕上,用手遮着脸“呜呜”得抹泪……有一个二十许岁的年轻后生正龇牙咧嘴得捂着自家左肩膀头,倒在地上不停翻滚哀嚎。
这时就听人群当中突然有人惊噫一声:“这不是后村看守瓜田的二柱子么?”
奥,原来这个奸夫名叫二柱子。
书中代言,这李家村本是一处由樵夫猎户组成的小村子……若问附近大山上有什么山货猎物,村里人能给你说得头头是道;但要问如何开垦耕地播种谷物,那还是干脆摇头得好。
自打因黄七郎报恩而发达之后,深感每日进山讨生活风险太高的李员外决意在村后山坳里开出一片田地。
为了践行这一目标规划,这些年李员外先后收留了不少从外地一路逃荒讨饭而来的流民。
靠着这些流民的帮助,李员外终于将山坳里这几十亩山田给开垦出来,而那些留下来垦荒的流民自此就摇身一变成了他李员外家长工佃户。
这个二柱子就是一个去年打村外逃难而来的流民,在被李员外一家收留之后,专门负责看守瓜园菜地。
然而这瓜田与王甲家一在村头一在村尾,之间相隔甚远,却不知这个二柱子又是如何与王甲他媳妇背地里搞在一处。
闲言且住,一听有人识破这奸夫是李樵子家的长工,王甲顿时就将一肚子火气撒到人群当中那个被村民寻来主持公道的李里正头上。
“好你个李璗!我说你这回为啥单把城旦派在俺王甲的头上,敢情就是为了方便你家长工背地里来和俺媳妇偷情?你这可是知法犯法!走,跟我到县里见官说理去!”
发现王甲他要胡搅蛮缠,李里正登时就将脸一板:“王甲你休要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睁开你那对狗眼看看,这些年大伙儿谁家里头没有被派差应役?合着全村就你王甲一人身娇肉贵服不得役么?”
这围观的村民谁敢云个不字?立时便纷纷附和起来;这样一来,王甲他反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见王甲的气焰暂时被自己打压下去,李里正登时佯怒抬手,冲着王甲身后那几个青壮村民一指。
“你们几个都是聋子?没听人家王甲说要进城见官?取索子来,把这对奸夫**都给我捆上!今天我李璗就要大义灭……我呸,这二柱子就是我家一长工,和他有狗屁亲戚!把人的衣服给我扒了,再取面铜锣在前面打着,我要在全县城的老少爷们面前好生臊臊这对狗男女!”
要不怎么说旧社会的官儿都心坏呢?
表面上,李里正是站在王甲一方替他说话,暗地里却是用话头拿住王甲,逼得他主动低头服软。
不想让你媳妇光着身子在外人面前春光大泄,你小子就别跟我耍横,老老实实听我招呼;不然就让你小子知道厉害,反正待会儿被看的又不是我媳妇!
李里正这么一板脸作色,围观人群当中登时就走出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解劝王甲:“后生你听老夫一句劝,这么作践自家媳妇,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后生你?”
“就是,再说后生你一个外姓人,这些年定是吃了这婆娘不少气头。要是今日你能放她一马,老汉管保这婆娘拿你当大爷伺候,却不是将前些年吃的亏欠全都找补回来?”
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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